穆元浩輕松擋住,道:“兩招,再來。”
江映晨就著被格擋的姿勢翻身,揮出一拳。
“三招。”穆元浩握住他拳頭,微笑,“到我了。”
晏殊辰:呵,還摸上——
“砰——”
白衣翩翩的江映晨被迎面一拳擊中,飛撞上陣法邊沿,砸得陣法光暈漣漣。
晏殊辰:“……?”
穆元浩面帶微笑:“別說我欺負你,我只出三成力道……算了,兩成吧。”
下一秒,他已出現在剛爬起來的江映晨面前。
“砰——”
又是一拳,依舊懟著臉。
江映晨悶哼一聲,再次摔飛出去。
晏殊辰:“……”他怎麽會以為穆元浩……
接下來,眾人就看著穆元浩單方面揍江映晨。
及至江映晨拚著挨揍的功夫放出投降信號。
所有人都被彈出陣法,回到原來位置上。
晏殊辰出來就盯著江映晨。
原本翩翩公子般的俊美人兒,如今鼻青臉腫,哪裡還看得出原來的金相玉質。
許是他的目光太過熱切,江映晨忍不住摸了摸臉,問:“是不是很難看?”
晏殊辰:“……不是。”一大男人這麽計較容貌,果真不太直吧?
江映晨也沒多想,轉向走過來的穆元浩,拱手道:“穆前輩說的沒錯,果真是晚輩托大了,沒想到境界的差距這般大,晚輩竟毫無還手之力。”
穆元浩看見他那張臉,心情頗好,還給他解釋:“這不是境界的差距,是你的身法太差。”
江映晨不服氣:“是前輩太厲害了。”
穆元浩嗤了聲:“我師父門下,築基期的符修出拳都比你快。”
晏殊辰:“……”說話就說話,別給他找事。
不過,看完比試,他的心情莫名好了許多,也就沒計較穆元浩引戰的行為。
江映晨:“……不可能。”
潘行止也詫異,問晏殊辰:“晏道友是如何訓練門下徒孫的?”話剛出口,便知失言,忙道,“是在下唐突了。”
沒有出城並不知倆人關系的江映晨震驚,視線在他倆身上遊移。
穆元浩發現了,盯著他:“你看什麽——”
晏殊辰按住他,道:“咳,說來慚愧,元浩的修行大都是自己悟出來的。我帶弟子,大都是放養。”
放養?潘行止乾笑:“道友可真會開玩笑。”
晏殊辰也不過多解釋,準備告辭。
江映晨卻湊過來,眼巴巴地看著他:“晏前輩,那您能不能與我比試一場?穆前輩太厲害了,我在他手裡毫無招架之力,也學不到東西,您的修為——”
凌厲攻擊直奔他面門。
江映晨後退不及,“砰”一聲,摔飛出去。
潘行止臉色大變,揮袖攔上:“穆道友,你這是何意?”
晏殊辰愣了下,也急忙上前,拉住穆元浩:“你幹什麽?”
穆元浩卻沒理會倆人,隻冷冷盯著那狼狽爬起的江映晨:“你算什麽東西?對我二人挑三揀四的。”
江映晨聞言愣住,急忙道:“很抱歉,晚輩不是——”
潘行止也微怒:“晨兒只是求學心切,就算有所失禮,也不至於動手吧?”
穆元浩:“什麽——”
晏殊辰一把捂住他的嘴,乾笑道:“誤會,誤會,元浩也是一時情急——”實在想不到什麽理由,“這回是元浩不對,要不,讓他再陪你打一場?”
穆元浩:“……”
江映晨摸摸腫痛的臉,氣弱道:“……還是算了,晚輩確實實力不夠。”
潘行止轉頭訓斥他:“你也是的,以你的水平,在比武場多磨練幾年吧,沒得在旁人面前鬧笑話了。”
江映晨低頭:“是,徒兒知錯了。”
潘行止跟著轉向晏殊辰倆人:“說來,還是我教徒無方,才會導致這般誤會……兩位見諒。”
晏殊辰:“沒事沒事,年紀小都這樣,元浩也是太衝動了。”
倆人脾氣都好,一番唱和下來,倒也將這事揭了過去。
晏殊辰看了兩眼江映晨,想了想,掏出一小瓶丹藥,遞過去:“拳腳無眼,讓江小友受傷,這是我自製的清淤膏,江小友若是不介意,可以拿去試試。”
反正他製作清淤膏不過幾個時辰,材料也不貴……這般漂亮的人,傷了臉也讓人憐惜。他這般想著。
江映晨看看潘行止,走上前:“那晚輩就恭敬——”
話未說完,就被上前一步的穆元浩嚇住。
晏殊辰急忙按住穆元浩,反手將藥瓶扔給江映晨,快速道:“潘道友、江小友,我們有點事先走了——回見。”
拽起穆元浩,飛身就跑。
等在邊上的人登時驚叫著追上去。
“穆前輩,等等!”
“穆道友還打比試嗎?”
“穆道友……”
江映晨抓著藥瓶,茫然看向潘行止:“師父,他們這是……”
潘行止也一頭霧水:“許是,真的有事?”
江映晨想了想,又問:“那位穆前輩,方才是不是想揍我?”
潘行止詫異:“有嗎?”
江映晨肯定:“真的,晏前輩給我藥那會兒,我都感覺到殺意了。”
潘行止下意識看了眼晏殊辰倆人離去的方向,再看看江映晨的臉,突然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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