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作死啊少年!
站在你面前的人雖然長得好看,但真的是一朵食人花啊,會殺人的那種!
第8章
然而衛風顯然沒有領會他的意思。
“不過是小小一介官吏,我與王爺說話,何時輪得到你插嘴?!”
蘇長音:“……”
得,又是一個上趕著送死的人。
衛風臉色不太好看的瞪著蘇長音,方才他把對方當成葉莊的下屬,並沒有多加留意,知道此時才發現蘇長音穿著太醫的官服,頓時臉色驟變,厲聲質問道:“這是太醫的官服……你到底是誰?!”
蘇長音:……親,我是你一直念念不忘的‘殺人凶手’哦。
當然蘇長音不會傻到說出來,反而一臉正氣凜然開啟了忽悠模式:“衛大人身死,常生院難辭其咎,本官是隨王爺徹查凶手的太醫,奉旨查清凶手緝拿歸案!”
衛風一臉將信將疑,就在這時,立在蘇長音身後的葉莊緩緩說道:“讓開。”
語調含著一股殺意,令人不寒而栗。
蘇長音渾身一激靈,下意識側過身子讓開,就見葉莊面沉如水,正居高臨下冷睨著衛風。
“衛嚴那個老匹夫,一生蠅營狗苟,精明狠絕到骨子裡,誰教他彎一彎脊骨,他便能將對方刮下一層皮來……”葉莊冷冷地看著衛風,神色帶著幾分嘲諷,“沒想到竟養出你那麽窩囊的兒子。”
“一無證據二無線索,是什麽令你對常生院窮追不舍?是小小一瓶藥,還是衛春明的三言兩語,亦或者是你父親人前人後……曾對常生院的小心謹慎?”
衛風像是被戳中了什麽秘密一樣,神色驟然慘白。
“果真如此。”葉莊微微眯眼,看著衛風的眼神陡然銳利起來,仿佛能把靈魂看穿,“原先我就奇怪,僅憑一個藥瓶做不了數,衛春明也好你也罷,為何一個兩個揪著常生院不放,看來衛嚴當真有什麽見不得人的秘密。”
衛風面容一僵,急急辯解道:“王爺明察,我父親雖然生前把常生院掛在嘴邊,但為官清廉,斷不可能有見不得光的事情!”
葉莊聽罷,削冷的唇角勾出一抹意味不明的輕笑,好似聽到了什麽笑話。
“是與不是,本王自會去查……至於你,”他頓了頓,語調漸輕,卻飽含一股凜然殺意,“衛嚴一案自有大理寺查處,再妨礙公務,本王決不心慈手軟。”
說罷,頭也不回大步流星的離開。
從始至終,他連一個正眼都沒施舍給衛風。
蘇長音恍然回神,也不管衛風如何臉色灰敗的癱軟在地上,連忙拔腿跟了上去。
“大人,慢、慢點走。”他快步追上葉莊,小心翼翼地覷著他的神色,“那尚書之子愚鈍不堪,衝撞了大人,還請大人不要動怒。”
葉莊半垂眼眸瞥了他一眼,淡淡道:“蘇大人真不愧為太醫,走到哪裡都不忘救死扶傷,只可惜了,那衛嚴之子非但不領情,還心心念念要你‘償命’。”
……不,我只是純粹看你臉色不太好,有點害怕而已。
蘇長音摸了摸鼻子,不敢再說話,乖乖跟在葉莊身後。
他們順著來時的路往回走,路過正廳時,只聽裡頭傳來一陣喧嘩之聲,蘇長音下意識停下腳步,立在廊下遙遙望去,只見正廳裡頭烏烏泱泱站滿了一堆人,大多是前來吊唁的訪客,忍不住感慨道:“這麽多人,真不愧是世家大族。”
葉莊腳步一頓,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細細辨認道:“太常寺卿,戶部侍郎,都轉鹽運使,淮安候……衛嚴這個吏部尚書倒是做的左右逢源。”
這句話,意味頗深。
蘇長音不敢亂接話,拘謹道:“衛嚴與衛春明是手足兄弟,衛春明官拜丞相,多的是人上趕著奉承。”
葉莊冷笑一聲,不置可否。
他們繞過正廳避開人群,出了衛府後,這才發現已經時至正午,燦金日冕高懸碧空蒼穹之上,日光猶如水波徐徐蕩開,將地面烘烤得炙熱。
“先回宮,到醉花閣……”
葉莊驟然止住話頭,扭頭面無表情的看著蘇長音。
蘇長音臉色一紅,十分尷尬的捂著肚子,小聲嘟囔道:“今早起得晚,就吃了一個包子……”
葉莊皺著眉頭看了他一眼,到底沒說什麽,腳步一拐,進了對面街頭一家看起來十分乾淨整潔的酒樓。
蘇長音松了口氣,一臉感激地跟了上去。
第9章
這家酒樓開設於河道之旁,端得是清幽雅靜、別具一格。
葉莊和蘇長音皆是相貌人品不凡,又穿著一身錦繡朝服,肉眼可見的清貴無匹,小廝連忙點頭哈腰上前招待,諂媚地領他們上了二樓的隔間:“兩位大人,要吃點什麽?”
兩人在桌前坐下,就見葉莊一拂廣袖,神色漠然說道:“來一壺上好的雪珍清,取針上白,以早春雪露泡製,三巡過後再呈上來。”
雪珍清乃是生長於高山之上的茶葉,四年一采摘,每次隻得十兩,珍貴無比,隻作為禦品進獻宮中,民間聞所未聞,更別提隻取葉針之白泡茶,無異於焚琴煮鶴、暴殄天物。
小二呆了一下:“大人……那雪珍清是何物,小店並無此物,也從未聽說過。”
葉莊雙眉一蹙,想了想又道:“那便送一壺上好的碧螺春,再來一道八珍海味,需有海蟹、金肉扇貝與鼇蝦三種,再配兩碟薑醬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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