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薛錦行還沒有覺醒精神體,所以任由朔藍親近薛錦行。
反正……朔藍很喜歡。
薛錦行雙手抄進朔藍的毛肚皮,詫異道:“你幫我看過了?”
寶元靜心丸月中才正式市售,錢款到時候打上他的帳戶。但是他賣了一個多月的藥丸子,加上療養院的工資,手裡已經攢下不少錢了。
言瀾與嗯了一聲,遞給薛錦行一瓶冷飲:“這是先前就答應你的。”
薛錦行沉思,然後道:“我不記得了。”
有這件事嗎?
言瀾與好脾氣地說:“我記得就好。”
常思忍不住插話:“您和言先生簽的合同中完整的條件。”
合同是她寫的,薛醫師自己看過了,可不能讓言先生覺得合同有問題。
薛錦行仔細想了一會兒,恍悟:“哦,對。”
常思:“……”
看您的表情不像想起來的樣子。
言瀾與失笑。
從那天在小白樓互相坦誠身份,兩人的關系親近許多。
言瀾與在人際關系上常常處於被動,他不習慣主動親近誰,薛錦行靠近一些,他不躲,只會想辦法加倍地對薛錦行好。
去看工作室的路上,言瀾與打開地圖投影,一一給薛錦行介紹看中的幾套住處。
說是工作室,其實是套間或者獨棟的住處。和言瀾與說的一樣,各有優劣,獨棟的私密性高,更自由,但離澄星大學較遠。
套間離澄星大學近,缺點是高層的住宅空間上狹窄一些。
言瀾與一共篩選出五個地方,薛錦行都去看了一遍,一時間竟然也不知道選哪個更好。
陪他們看房子的中介竭力推銷這套三居室:“我們這套房子地段上靠近澄星大學,還臨近商業街。新建的小區,采光好,隔音一流……”
他這麽賣力,當然是因為這套房子租金最高。
薛錦行左右看了看,突然問言瀾與:“離你學校近嗎?”
言瀾與靠過來看了眼定位,伸手輕點光屏:“我的學校在這個位置。”
朔藍就蹲在薛錦行的肩上,咬著尾巴,用充滿期盼的眼神看著薛錦行:你會不定期來軍校摸摸我嗎?
薛錦行放大光屏,言瀾與點的位置更靠近他們看的上一套房子。
那是個獨棟的小樓,俗稱小別墅,缺點是房齡較大,地理位置偏僻——其實距離澄星大學並不遠,主要是偏僻。
薛錦行權衡之後,選了獨棟小樓。
偏僻對他來說不是問題,他有時候鑽進工作室研究丹方,可以十天半個月不出大門。
言瀾與沒想到他最後會選一個折中的地方,有些不自在道:“你不用管我,這是選你住的地方。”
薛錦行逗他:“我主要是為了節省同城寄快遞的費用。”
聯邦寄快遞是按路程收費。
言瀾與還真信了:“我過來拿就好。”
薛錦行卡著朔藍的前肢,把它舉到言瀾與面前:“騙你的,就是想你要是有空可以過來玩。”
言瀾與被迫跟朔藍碰了下鼻子,兩對相似的灰藍色眼睛露出一點嫌棄。
朔藍打了個噴嚏,表示自己對主體過敏,高冷地扭過頭。
薛錦行沒注意到言瀾與和朔藍間的互動,他帶著言瀾與去買了一堆開學要用的東西,全都運到別墅裡。
兩人一直磨蹭到吃過晚飯,言瀾與才送薛錦行到綠金園。
言瀾與開學比薛錦行早,薛錦行搬家的當天,他就得去報名。
開學前的幾天,薛錦行開始搬家,裝修那套小別墅。
別墅的基礎裝修都做好了,只是要安置薛錦行買回來的那些東西。
包括不限於薛錦行心心念念的大號恆溫櫃、定製款提取爐、各種型號的恆溫箱……薛錦行把自己收集的靈植放進大號恆溫櫃。
薛錦行勤勤懇懇地把別墅最大的兩個房間,也就是二樓和三樓的主臥,挪出來布置成工作室和庫房。
自己則愉快地睡在側臥。
常思:“……”
第一次見請提取爐睡主臥,自己去睡側臥還很開心的主。
薛錦行布置完整個工作室,才去操心自己和言瀾與的臥室。
常思正在記錄薛錦行要買的家具,聽到布置兩個臥室的時候,手指頓住:“兩張床?”
薛錦行正在星網上挑裝修,聞言頭也不抬:“我知道他有地方住,但是我是他哥哥,沒事來哥哥家玩一兩天很正常吧。”
他看中了一套裝修,二話不說請團隊過來將兩件臥室的軟裝做得一模一樣。
常思:“……”
本來就是一樣的門了,裝成這個樣子,半夜走錯房間都不會發現。
等他都折騰完畢,開學也近在眼前了。
九月十一日,薛錦行洗漱完畢,拎著包坐上公共懸浮車。
澄星大學大一新生報名,從早上八點,到傍晚六點。
薛錦行刷卡下車,他到學校正好是九點多,是報名高峰期。
澄星大學佔地面積廣闊,校東門口立著一塊八米多的石碑,刻著澄星大學的校訓和傑出人物,此刻有不少學生家長在石碑面前合影留念。
星際時代的人流量極大,澄星大學作為澄星的頂級學府之一,開學日也引起了不少關注。
很多學生有家長陪送,乍一看家長比學生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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