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是肯定句式。
廖長帆摸摸臉,含糊道:“昨天摔了一下。”
薛錦行視線在青紅的位置打了個轉:“是麽,走路還是要小心。昨天賣提取液的時候,沒人問到我嗎?”
昨天中午吃過午飯分開時,廖長帆臉上還沒有傷痕,分開一個下午就有了。至於是撞的還是……
廖長帆毫不遲疑:“有人問,我都沒說。嗐,別說學生了,好多老師都好奇。”
他不打算告訴薛錦行有人找事,擔心薛錦行覺得麻煩不讓自己賣。
薛錦行見他不想說,也不急著逼問。
他是踩點來的,坐下沒多久,老師就夾著水杯進了教室。
發現史是純文科,薛錦行差點聽睡著。
不只是他,許多學生很快放棄了聽課,開始自學。
廖長帆沒看書,一直在敲擊光屏。
薛錦行左右看了看,本著了解未來小徒弟的想法,杵了下廖長帆:“在跟人聊天?不自習嗎?”
廖長帆很感激薛錦行願意一直讓他代為售賣提取液,很爽快地告訴薛錦行:“不是聊天,我幫人取快遞打飯。”
薛錦行有點懵:“今天不是滿課嗎?”
你還有空去取快遞?
廖長帆:“中午吃飯有時間啊。我正好要去給人帶飯,你們去佔位置,我順路給你們買飯。”
薛錦行托著臉,戳戳盤在手腕上的鳴瓊。
這孩子是真缺錢啊,最重要的是,缺錢的情況下還能誠實。
上完兩節大課,廖長帆拉著薛錦行和何周就跑。
何周顯然習慣了廖長帆的繁忙,很自然地找了位置坐下,沒一會兒,廖長帆就帶著三份飯走過來。
薛錦行接過餐盤,還沒坐下,廖長帆已經帶著打包盒竄出去了。
薛錦行:“……他一直這麽忙嗎?”
何周扒了口飯:“嗯,廖哥家裡負擔好像挺重的。”
確實,昨天何周和廖長帆都提過學費問題,因為拿不出多的一萬星幣,所以才選擇了成分專業。
薛錦行若有所思,正要從廖長帆身上收回視線,忽然發現有幾個人半圍著廖長帆,幾個人影沒一會兒就拐進了死角。
那架勢顯然不是和廖長帆搭訕,而是要找碴。
薛錦行挑眉,放下筷子:“何周,我去買飲料,你要喝點冰的嗎?”
何周不好意思道:“不用了,我喝湯就行。”
薛錦行衝他笑笑,起身向廖長帆消失的地方走過去。
廖長帆確實被堵住了。
食堂門口的人流量太大,昨天那些人跟上來的時候他沒有注意到,等反應過來,這幾個人已經把他圍著堵到食堂後處理廚余的通道裡。
因為是運送廚余的巷子,所以有些許怪味,平常沒有學生過來,只有出入口裝置了監控。
平頭帶人將廖長帆逼到死角上,笑著說:“你小子昨天跑得很快。別到處看了,這沒地方出去,一點十分才會有人過這條路往外面送廚余。外面就是食堂,吵得要死,你喊也沒人理的。”
“當然了,”平頭舔舔牙,“我勸你不要喊。”
廖長帆心裡一沉。
他輸在不熟悉澄星大學的建築。不過他也不怎麽慌張,都是學生,這幫人不敢乾太出格的事,頂多被揍一頓。
平頭親切道:“我們盯你半天了,發現從昨天開始,你跟你們班另一個小同學走得很近。他不會是那個97.6%提取液的製作人吧?”
廖長帆心裡一跳,表面上卻翻了個白眼:“你覺得我能和那種大佬坐在一塊嗎?我昨天就說了,我只見過他一次。”
平頭走近幾步,嘖了一聲:“你怎麽這麽不懂事?我也不願意得罪人家,找他當然是有好事。你把他的信息告訴我,他說不定還得謝謝你。”
廖長帆越是遮掩,他們越是要知道。
廖長帆拚命維護對方一定不僅僅出於守信,而是他得罪不起,B級廖長帆不敢招惹的,至少也是個A級……
廖長帆冷笑:“狗屁!你當我是三歲小孩?”
平頭這幫人嘴裡謊話連篇,本來就是學校裡的小混混,能有什麽好消息!他要是真的信了,泄露信息給他們,就會在薛哥心裡留下一個不守信用的印象。
廖長帆話音剛落,身上就挨了一腳,他咬牙撐著,毫不客氣地踹了回去!
他一反抗,身上立刻挨了好幾下。
廖長帆知道自己打不過他們,今天這頓揍就算躲不掉……
廖長帆眼神裡閃過一絲冷意:他也要拚命打回去!
這幫人最次也是C級,平頭和他一樣是B級,人又多,廖長帆還真打不過——他們不敢隨便用精神力,畢竟都是沒有接受過訓練的普通人,精神力的攻擊能力有限,也怕真的失控打死人。
一句髒話罵出來,平頭的臉色也沉下來,他攥起手,此刻高高揚起——
啪——
廖長帆全身繃緊,精神力覆蓋在體表,可是平頭的拳頭舉到最高處時卻沒有落下來。
有人一把攥住了平頭的手腕。
平頭心裡一驚,下意識回頭,沒想到膝蓋窩劇痛,他痛叫一聲,右腿重重磕在地板上。
他的右臂還被對方壓在背上,背後那人力道大得奇怪,他半張臉都被壓在地上,像是給廖長帆磕了個頭!
“草!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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