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些藥劑師都是協會成員, 與星戎藥劑師協會休戚相關, 但薛醫師不是, 如果主星待遇更好……
會議室裡其他藥劑師都忍不住看向薛錦行,雖說是人各有志,但他們內心卻都期盼薛錦行可以留在星戎。
未知待解橫空出世,他們從不服氣到心服口服,再到十日好的出現、筆記的公布,一步一步使他們折服於未知待解的能力和慷慨。
他們已經將未知待解視為行業魁首,心甘情願地跟隨未知待解的腳步,這個龍頭一旦走了,他們豈不是沒有方向了?
薛錦行回頭,不意外地對上言瀾與的眼睛。
薛錦行收回目光,微微笑了下,輕描淡寫道:“家就在這裡,我去哪裡都會回來的。”
星戎給他的羈絆太多,已經將他牢牢拴在澄星了。
隻一句話出來,這些說出去都可以被譽為行業大拿的藥劑師們紛紛松口氣,樂呵呵地再次交流起來。
這次的藥劑師協會會議,是為了決定出負責與隨行團交流(應付)的接待團人選。隨行團五人,接待團則是十個人。
接待團的名單經過藥劑師們的投票,薛錦行果然是眾望所歸,以九成的票數被選進了接待團。
對面隨行團點名想見未知待解,而這種級別的會面確實需要足夠強勢的人來撐起場面。
藥劑師協會給薛錦行發了證件,又將接待團聚集在一起單獨開了個會,幾個小時後,薛錦行才從藥劑師協會離開。
薛錦行在繁華的大街上站了一會兒,他腦子裡亂七八糟的事情攪在一起,雜亂非常。
一邊是藏在幕後的那隻手,一邊是超恆星級的死亡期問題。
前者是一潭渾水,伴隨著主星訪問組的到來,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後者卻到現在都沒有頭緒。
薛錦行在車水馬龍裡用力按住眉心,感到一點不耐煩,這種不耐煩針對幕後之人,因為敵在暗處,偶爾能抓到尾巴,卻又總不能將其揪出來。
這種滑不留手的感覺格外惱人,不時出來打擾薛錦行。
真是什麽都做不好,如果能立刻解決掉死亡期的問題……
薛錦行閉了下眼睛,試圖通過調整呼吸修正明顯不正常的心態,但是負面情緒並不是靠壓製能化解的。
“草。”
薛錦行攥緊智腦,失控的手勁捏壞了智腦的外殼。
言瀾與雙手放在薛錦行肩上,靠過來,側臉貼著薛錦行,轉移薛錦行的注意力:“是去酒店,還是去……看看元帥的舊夜?”
藥劑師協會在澄星的主行政區,也就是元帥莊園所在區,因為薛錦行現在參與了接待團,所以在接待結束之前薛錦行兩人不能返回雲光區,平常可以自由活動,但必須住在酒店裡。
大街上人來人往,言瀾與的軍裝足夠顯眼,他卻懶得顧忌什麽,更不在意他人的眼光。
薛錦行在這樣親密的肌膚相親裡平靜下來,“去元帥那邊吧。”
他道:“酒店裡沒有工作室,我去……研究一下杜照的藥方,順便看看元帥的舊夜。”
訪問團要到了,元帥騰出了相當長的時間留在莊園。
言瀾與道:“好,我們去莊園。”
……
薛錦行兩人到達莊園的時候,元帥果然在莊園內。
不只是元帥,孟左雲和孟右時也在,正在聯機打遊戲。
元帥難得穿了一身常服,人懶洋洋地坐在草地上,專注地看秘書長蘇予擺弄一個機甲模型。
蘇予現在的身體已經不適合駕駛機甲,但她是軍部出身,閑下來的時候會做些模型娛樂。
“來了?”
沈沉嵐視線依然落在蘇予身上,隨口招呼:“自己坐吧。”
訪問組到來在即,能做的準備已經做完,只等著訪問組到來,期間的這段時間都可以用來養精蓄銳。
沈沉嵐道:“這次參加接待團,你和孟家的小孩都要小心,瀾與和右時也……”
“元帥。”
言瀾與突然叫了沈沉嵐一聲。
沈沉嵐這才看向他們兩個,發現薛錦行眉眼間壓著一層鬱色。
她挑了下眉,換了個話題:“晚上想吃什麽?現在可以去廚房點菜,再遲就沒機會了。”
言瀾與卻道:“元帥,舊夜在休息嗎?”
沈沉嵐道:“沒有,怎麽了?”
言瀾與道:“錦行還沒見過舊夜,讓他看看吧。”
沈沉嵐納悶:“……發瘋的黑貓有什麽好看的?”
她看看薛錦行:“你喜歡貓?朔藍不行嗎?性格又溫馴親人,瀾與這麽親你,朔藍肯定也喜歡你。”
在舊夜面前,朔藍也能算是乖巧可愛了。
薛錦行強迫自己將注意力轉移到舊夜身上:“我有個朋友注冊了可以用於精神體的藥方,我對他這個想法很有興趣,正好想看看不太穩定的精神體。”
孟左雲好奇:“嗜睡能治嗎?”
薛錦行:“……這不能算病吧?你也少用那個手段,很傷精神海,養了這麽久都沒養回來。你不也說它平常在精神海裡,自己跟自己玩得很好嗎?”
聽聽只是愛睡覺,平常就自娛自樂。
孟左雲重新拿起手柄,遺憾道:“這樣啊。”
孟右時隨口道:“也怪重星,它喜歡含著聽聽到處跑,所以聽聽不愛出來。它這個毛病太狗了,對有好感的小巧精神體都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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