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房一樓
原本在頂層上班的一位藥劑師走進電梯後習慣性按下頂層的數字,卻發現怎麽都摁不亮,其他同事提醒:“頂層鎖了。”
藥劑師這才想起來,連忙打開智腦找到臨時的工作室,按下三層:“我給忘了!”
電梯迅速上升。
“誒,”同事撞了下藥劑師,“你猜是誰來了?不會是未知待解吧?跑到軍區來,肯定是又有新的高等級融合藥丸了!”
藥劑師想都不想地回答:“大哥,未知待解十來天前才注冊了一批藥方,足足有八個。”
同事道:“不是未知待解,誰還能有這麽大的陣仗?”
藥劑師出電梯前像看傻子一樣看了眼同事:“聯邦還有其他優秀的藥劑師。”
同事在電梯裡撇撇嘴:“我就覺得是他。”
藥劑師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和同座位的同事閑聊:“我剛才在電梯裡碰到C組的人,他非說未知待解來我們軍區融合S+級藥丸了,未知待解是藥劑師,又不是藥方批發商,變也不能這麽快變出藥方吧。”
同事笑笑,沒有附和。
未知待解確實不是藥方批發商,可他是丹神啊。
……
研究藥方是枯燥且漫長的過程,薛錦行去了軍區後就進入閉關狀態,加上言瀾與不在,除了每天和孟左雲交流牧庭的病情,他幾乎不出工作室的門。
薛錦行一去好幾天,每天都會給孟左雲打視頻通話,確保可以跟進牧庭的病情,孟左雲經常和霍教授視頻會診。
裴遙和吉爾斯也知道薛錦行在軍區裡研究藥方,但隨著時間推移,牧庭的病情有加重的傾向,裴遙兩人控制不住地焦急。
薛錦行去狂暴區的第六天,牧庭的精神力活性逐漸下降,孟左雲親自動手刺激牧庭的精神海。
恆星級的孟左雲暫時穩住了病情。
薛錦行去狂暴區的第十五天,牧庭的精神力波動產生了跳水——兩個多小時之內掉了四百多,直接從C級降到了D級!
孟左雲在辦公室裡給薛錦行發信息。
【孟左雲:牧庭的病情加速惡化,你的進展怎麽樣了?】
隔了好一會兒,智腦上才收到薛錦行的回復。
【薛錦行:我已經確定基本藥方,大概還需要兩三天的時間。能幫我拖住嗎?】
孟左雲隻給了薛錦行一個字。
【孟左雲:能。】
一天后,0107號狂暴區外
天上的積雨雲逐漸成型,不時有人仰頭看一眼,隨即見怪不怪地繼續手中的工作。
最近幾天,軍區上空多次有積雨雲,最開始生活區的人還跑去收衣服,但每次風都沒起來,雲就開始消散。
這一次也一樣,大團的積雨雲沒多久就散開。
一位隨軍的家屬抬頭看了眼天,嘀咕道:“最近天怎麽這麽奇怪呢?不下雨不刮風,突然就起雲彩。”
二月多,陰天冷得很。
鄰居附和道:“可不是,前幾天我一天收曬三次衣服!今天乾脆全塞到烘乾機裡,不省那點電費了。”
家屬:“我那幾天曬了被子,一床床地往家裡抗可累死了……誒,又來了。”
鄰居和家屬一起抬頭看向天空,只見幾分鍾前剛剛散去的積雨雲重新開始聚集,烏沉沉地壓在生活區外的位置。
沒了陽光,鄰居打了個寒顫,有點不耐煩:“一天好幾回,要刮就刮……”
嗚——
風呼嘯而過,晃動了架子上的衣服。
家屬愣了下,坐在椅子上陷入遲疑:“這回是下還是不下?我要不要收衣服?”
藥房
薛錦行閉著眼睛,整個工作室充滿了他的精神力,青藍色的氣態精神力煙雲一樣繚繞著,鳴瓊將薛錦行連星盤在身體中間,主體和精神體閃爍著同頻的精神力。
嗡——
連星被反應空間內藥丸融合的精神力波動撞得震動,發出低沉的嗡鳴聲。
提取爐內,一團青藍色粘稠液體被困在橙黃色薄膜中,正不斷試圖撕裂薄膜,被周圍的精神力強行鎮壓,精神力透過膜遊走震動,尋找著十幾種靈植的平衡點。
找到了!
薛錦行驀然睜開眼睛,鳴瓊同時長吟一聲,尾巴掀開牆壁上的蓋子,狠狠擊中緊急按鈕。
滴——
尖銳的警報響徹整個藥房!
天空中遲遲不肯散去的積雨雲烏泱泱俯視著藥房,在工作室外站崗的上尉高聲道:“精神力壁壘準備!”
藥房三樓,警報聲響起的瞬間,藥劑師紛紛離開座位,放棄正在製作的藥液,急匆匆往外跑。
一位藥劑師向地下室跑,一邊用見鬼的表情看向窗外:“還真是未知待解啊……”
同事一溜煙從他旁邊跑過去道:“我早說是他了!”
……
病房裡,孟左雲幾人對薛錦行的進展毫無所知。
牧庭躺在養護艙中,他今天睡了21個小時,目前依然沒有醒來的跡象,養護艙的光屏上代表精神力波動的數值已經只有806。
孟左雲戴著頭盔,向牧庭的精神海中注入驚人數量的精神力,輕柔地翻動牧庭的精神海,靠外力逼迫這些牧庭的精神力重新流動。
孟左雲在治療前背下了牧庭正常情況下的精神力流速、方向等信息,力求治療中能夠還原牧庭精神海的正常生理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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