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瀾與握著薛錦行的手稍微收緊,有點委屈:“真的沒有?”
薛錦行側過臉, 呼吸掃過言瀾與, 他沉默幾秒,低聲笑道:“但有懲罰。”
言瀾與沒反應過來, 緊接著感覺耳邊微痛, 是薛錦行不輕不重地咬了他一口。
薛錦行咬完對著那淺淺的牙印端詳幾秒,“大作。”
言瀾與呼吸一緊, 抽出手將薛錦行抱起來坐在玄關的櫃子上。
薛錦行任由他動作, 俯身親了親言瀾與的眼睛:“辛苦了。”
言瀾與喉結稍動, 手心壓著薛錦行的後頸,略微用力,啟唇靠過去。
……
親昵過後,言瀾與把玩著薛錦行的手指,不時放在唇邊親一親,像得到了什麽極心愛的手把件。
言瀾與雖然在外奔波了很久,回家反而沒什麽困意,薛錦行陪他鬧了一會兒,也沒那麽瞌睡了。
兩人就靠在沙發組裡說話。
言瀾與道:“這次跑了好幾個星球,因為是秘密任務,所以也不敢隨便發信息給你。”
薛錦行無意追問言瀾與的任務,隨口道:“我知道,剛才逗你呢。出任務還是要小心,打草驚蛇就不好了。”
言瀾與低聲笑道:“不止。害怕聽到你的聲音,看見你的消息,就沒辦法安心結束任務,中途要是橫生枝節,又要耽誤回來看你的時間了。”
薛錦行聞言就樂了:“你怎麽還是個戀愛腦呢?”
言瀾與沒有反駁,只是靜靜地看著薛錦行。
“牧庭的病基本好了,現在人在秘書長那裡,”薛錦行抱著暖手枕,將話題轉回正事上,“他的病還真是超恆星級引起的,是演唱會上無意被對方的精神力吸引,還看到了對方的一點記憶,說是什麽衛元帥。聯邦有姓衛的元帥嗎?”
言瀾與想了想道:“從聯邦建立以來開始算的話,印象裡有兩三個。內網的記錄裡,星戎沒有姓衛的元帥。”
薛錦行下頜墊在抱枕上:“也不能確定是不是姓衛,雖然說看的是記憶,但人也會在記憶裡美化或者欺騙自己。姑且叫他衛元帥好了,從牧庭看到的記憶分析,對方已經被放逐了,結果不知道怎麽居然沒有爆炸身亡。”
言瀾與道:“姓氏確實不能做為什麽很有力的證據……對了,你還記得賀琛嗎?他們一家當時受到暗示,才投進了星源療養院。”
薛錦行當然記得,他記得所有經手過的病患:“我記得,就是那個高敏感精神海,最後生了個小貂的封閉症患者。”
言瀾與:“我和右時這趟任務就是抓捕那幫人,抓起來倒是不費力,但是為了一次性掃乾淨,蹲守和調查花了不少時間。”
薛錦行精神一振:“抓到了?”
言瀾與嗯了一聲:“抓到了,也進行了一點盤問,為首的人上了年紀拒不開口,一定要等元帥。孟慶歌身邊的那個護士本來是他們的人,你去過之後迅速將消息遞出來,恰好他們前幾天就關注到賀琛一家,順手將賀琛遞到了你的面前。不過……”
言瀾與神情間略帶幾分冷笑:“那護士是個兩面間諜,被另一方來自主星的勢力收買,同時將你在星源收治封閉症的消息賣給主星的勢力,這才有了網上的鬧劇。護士從孟家離職後,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不知道是死了還是隱姓埋名,那些人才察覺異常,開始那種搜尋護士的下落,鬧出動靜來被元帥抓住了尾巴。”
薛錦行本來不困,一扯到這些彎彎繞繞就忍不住地想打呵欠:“你們懷疑這幫人跟莊元帥有關系?”
世界上的陰謀詭計掰開揉碎,其實無外乎就是那些東西,只是執行起來起來需要耗費大量的人力物力。
言瀾與微微頷首:“我看他們行事說話有軍部的風格,而且大部分都是上了年紀的老人,算算歲數,莊元帥在位的最後幾十年,他們的年紀比我們比我們大不了多少……”
說著他肩上一沉,薛錦行歪過來靠著他睡著了。
言瀾與失笑,側臉靜靜地看了一會兒,確定薛錦行睡沉了,才俯身抱起薛錦行上樓。
……
莊園裡隻多了一個人,薛錦行第二天醒來後就沒有直接往工作室去,而是慢吞吞在家裡打轉,順便和花朝聊天。
花朝已經快有一人高,聽了一會兒就開始不耐煩,果斷從花盆裡拔根而起,抖抖泥,晃著一頭剛發出來的綠芽子蹭蹭蹭跑進了院子。
薛錦行:“……真是大姑娘了。”
言瀾與在家裡休息了一個上午,下午和薛錦行一起去了元帥的莊園。
坐在懸浮車上,言瀾與開車:“今天不去工作室行嗎?”
薛錦行坐在副駕駛上:“沒事。常思幫我招的都是經驗豐富的醫師,不需要人帶,他們自己就能獨當一面。”
工作室的運轉並不是離不開薛錦行和孟左雲,或者說他們兩個的工作反而沒那麽多——有值班的安撫醫師和藥劑師在,專門來看病的人不少的,但值班的醫師基本都能處理。
疑難雜症畢竟是少數,薛錦行能多次碰上,也是因為他聲名在外,有人專門來投奔而已。
薛錦行歪頭想了想:“我這個工作室其實挺像黑心小診所的。”
無證行醫的藥劑師和助紂為虐的安撫醫師。
言瀾與笑了下:“哪兒有能治絕症的黑心小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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