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檀在魏鳴思手裡慘叫:“放開我!非禮啊——”
魏一緣和魏鳴思聽不到紫檀的聲音,魏鳴思還拿著紫檀比劃幾下:“我覺得我戴著也挺好看的,下次換一套漢服,等季歌你身體好了,給我畫一張畫吧。”
季歌艱難道:“鳴思,店裡的東西還是不要隨便碰吧。”
魏鳴思茫然,但他很聽男朋友的話,乖乖放下紫檀。
紫檀抽噎:“我髒了。”
“這是小葉紫檀的發簪,”尤星越溫和道,“高油高密,而且簪身可以看見金星,是很上乘的小葉紫檀。”
紫檀嚶嚶道:“老板你不要說了,人家喜歡美人。如果不是國色天香的絕色美人,漂亮妹妹也很好。”
話說,要是季歌能有妹妹那就更好了。
尤星越心裡有個別的念頭,他需要紫檀幫他一個忙。
尤星越取下紫檀,指節安撫地蹭一蹭紫檀,道:“我們家的紫檀,可以滋養發絲,能把頭髮養得柔順黑亮,要試試看嗎?”
紫檀哼唧兩聲,閉上嘴。
他不是真的傻,相處下來很清楚老板的性格,不會做讓器靈們為難的事,既然現在老板向魏鳴思推銷自己,說不定背後有什麽深意。
魏鳴思樂了。賣洗發水護發素吹噓自己養頭髮就算了,簪子也養頭髮嗎?
“比發膜還有效嗎?老板你是賣古董還是賣仙術?”
尤星越一笑,看得出魏鳴思很聽季歌的話,於是他望向季歌,晃晃手裡的紫檀:“要不要暫借?”
季歌不明所以,但在尤星越的注視下,他想了想,笑道:“好啊。”
尤星越好笑,借著轉身包裝紫檀的功夫,他輕聲叮囑紫檀幾句:“好紫檀,幫我一個忙。”
紫檀別扭道:“你都這麽求我了,我肯定要答應你。”
而且只是暫借,紫檀可以接受。
魏鳴思一頭霧水,接過紫檀,甚至沒有押金,對方就讓他借走了。
季歌看看時間,他有些撐不住了,需要回到本體中靜養:“老板,你不是說你一會兒也要去醫院看一個朋友嗎?正好我們同路,一起去吧。”
季歌需要從醫院借道回到本體。
尤星越微笑著點頭。
尤星越閉店,帶著不留客打車往醫院去。
季歌所在的醫院是穎江市相當出名的三甲醫院,腫瘤科和腦科非常出名。
尤星越當然沒有哪個朋友在醫院,只是他既然撒了謊,進了醫院後和季歌兩人分開,打算溜達兩圈再上去。
季歌將自己的病房號發給了尤星越,尤星越繞著樓逛了一圈就了住院部。
季歌和尤星越分開後,差點摔在地上,被魏鳴思一把抱住。
魏鳴思眼睛微紅,季歌已經這麽難受了,他舍不得季歌費精神安慰他,於是強撐著笑道:“你看你,熱得發昏了吧。”
季歌臉上沒有一絲血色,他視線甚至有些散,很費力地笑笑:“嗯,好熱,等我好了我們一起去吃冰激凌。”
魏鳴思忍著眼淚,幾乎抱著季歌進了病房。
醫院的床位緊缺,季歌所住的三人間是唯一還有空位的病房。
剛到病房,季歌忍著疼痛躺下,還沒想好怎麽哄走魏鳴思,病房外就鬧哄哄擠進好幾個中年人。
其中一個中年男人厲聲道:“魏鳴思!我看你是腦子裡進水,連家都不要了!”
他徑直走到魏鳴思身邊,高高揚起手,眼看要一個耳光甩在魏鳴思臉上。
病床上的季歌強行撐起身體,聲色俱厲:“魏先生!你放尊重一些,這裡是病房,你想鬧事嗎?!”
季歌單薄的胸膛劇烈起伏,他性格溫吞,但是再好脾氣的人,也無法忍受心愛的人受委屈。
魏父冷冷的:“我的家事用不著你來管!你也是好端端的男人,幹什麽非要勾引男人?你父母知道了難道不會心痛?!”
魏母哽咽道:“鳴思,我和你爸是你的親爹媽,你為了這個人,家也不回了,你對得起我們嗎?!”
魏鳴思一把握住魏父的手腕,後退一步,冷冷道:“你們身強力壯的,現在還用不到我,該我盡責任的時候我絕對不會推托,但是現在我想陪著他。還有,麻煩你說話放尊重點,什麽叫他勾引我?是我追的他。”
魏父年過五十,三十多歲才得了這麽一個兒子,寄予厚望地養到二十多歲,怎麽都想不到魏鳴思竟然找了個男人!
“魏鳴思,我只有你一個兒子,你找個男人,魏家怎麽辦?!你是三代單傳!”
魏鳴思莫名其妙:“家裡還有魏一緣。我廢了你找她唄,搞得好像就養了我一個一樣。”
魏父:“她是個女孩!把家裡的擔子交給她,她以後還能找個好人家嗎?!你是哥哥,更要保護妹妹,不是把責任扔給她!”
魏鳴思聽自己的父親說得冠冕堂皇,實際上全是封建思想,他嘲笑道:“我看你們不如去博物館,往哪兒一站就是活古董。”
啪!
魏父盛怒下抽了魏鳴思一個耳光。
魏鳴思舌尖頂了下口腔裡的嫩肉,滿不在乎道:“鬧夠沒有,鬧夠就……”
兩聲敲門聲打斷了魏鳴思,尤星越站在門口,遲疑片刻,溫和地問:“請問,現在是會診嗎?”
季歌勉強平複心緒:“沒有,老板請進。”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