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星越不急不緩地問:“瓷瓶怎麽了?”
戴璿聽著他的聲音,心裡莫名定了定:“貝海博物館裡有一只和它完全一樣的瓷瓶,聽說是鎮館之寶,怎麽會還有一隻流落在外還聽不到消息?”
尤星越愣了愣,看向不留客。
不留客正試著喝茶葉,但他力量遠遠沒有恢復,五感中只有觸感和視覺有用,品嘗不出滋味。
不留客放下茶杯,小臉上滿是愁緒:“應該是一批的,賣出去那只是從王府出來的。”
尤星越:“戴小姐,那隻玉壺春瓶確實是真品,如果你有疑慮的話,不如明天就請人鑒定吧,如果你需要,我也可以到場。”
戴璿想了想:“我不在穎江市,你明天應該過不來。我會聯系到博物館的工作人員,鑒定的時候給你打視頻電話。”
尤星越無可無不可:“按照您的時間來。”
戴璿掛斷電話,連著打了幾個電話,最終聯系上貝海博物館的工作人員,對方一聽說戴璿手中有一只和館內完全一致的海棠紅玉壺春瓶,連忙讓戴璿拍攝幾張照片過來。
戴璿照做。
看到照片後,對方激動地表示:很有可能是,如果方便的話,他們明天願意來做個鑒定。
戴璿和對方商量出鑒定時間,心情複雜地扔開手機:“我已經搞暈了。”
次日
距離約定時間還有一刻鍾,博物館的人就敲響了戴璿的門,博物館除了鑒定專家,還來了兩個拿著手機的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一進門就對戴璿解釋:“請問可以直播嗎?如果您很反感,我們就不拍了。”
戴璿無所謂,她自己的帳號加起來也有大幾十萬粉絲,不在乎露臉:“可以的。”
而且戴璿是不僅是一個優秀的設計師,也是一個精明的企業家——如果玉壺春瓶是真的,她乾脆就捐給博物館,好好刷一下網友們的好感度。
畢竟戴璿要推出一套國風系列的成衣。
工作人員連連道謝,打開直播:
博物館雖然不以盈利為目的,但是為了發揚傳統文化,博物館學著借助網絡吸引更多的“遊客”。
貝海博物館在國內是最早一批接觸網絡直播和視頻的博物館,積累下七十多萬的粉絲。
因此直播一開通,就湧入了幾千觀眾。
彈幕:
【今天怎麽開了直播?】
【是要介紹館內的古董嗎?】
【好家夥,旁邊那個女的是不是戴璿?】
【好像是啊!我最喜歡的國人設計師和我最喜歡的博物館,夢幻聯動了屬於是!】
戴璿對攝像頭笑了笑,領著專家走進書房,隨後撥通了尤星越的視頻通話。
戴璿清清嗓子:“老板早上好,現在專家到場,博物館也在直播,您介意嗎?”
尤星越怎麽都沒想到一個鑒定居然還開了直播,這簡直是正中下懷,他剛剛開了帳號,急需關注度。
尤星越展顏一笑:“請隨意。”
戴璿面帶笑意,向直播間打招呼:“是這樣的,我前幾天在不留客用八百萬買下了一尊海棠紅玉壺春瓶,朋友告知我我們貝海博物館珍藏了一尊完全一樣的玉壺春瓶。我很吃驚,幾經輾轉找到了博物館的人員來做一個鑒定。”
【是昨天上熱搜那個不留客?】
【哇,真的是夢幻聯動了。】
【居然敢找博物館的專家做鑒定!我昨天以為是網紅店炒作,觀望觀望。】
【只有我在關注那個瓶子嗎?好驚豔的紅色!】
專家已經彎腰仔細觀察這隻玉壺春瓶,戴著手套的雙手小心捧起玉壺春瓶:“官窯鈞瓷追求釉色均勻,鈞瓷的紅釉很出名。這是一隻海棠紅的玉壺春瓶,以肉眼看,與館藏的玉壺春瓶完全一致,觀釉色明麗而不輕浮,厚重但不灰暗……”
專家手持瓶子,向戴璿展示瓶子的各個位置並做解說,最後,他一錘定音:“這隻玉壺春瓶與館內珍藏的,確實是同一批,更甚至可能是一對。”
戴璿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是當專家給出準信的時候,她還是心頭跳了跳,她看向尤星越。
尤星越托著臉,絲毫不意外地彎起眼睛,鏡片後睫毛深深,笑意淺淺:“果然是一批的,在亂流中分離,如今跨越百年的時間與地域變遷,又在同一片時空相遇了。”
【救命!他好會說!】
【這就是我大華朝幾千年的底蘊文化!我們要好好保護!】
【我TM驚了,竟然真的是真的。】
專家小心放下玉壺春瓶,依依不舍地從瓶子上撕下眼神:“官窯鈞瓷傳世稀少,戴女士可要好好珍惜。”
戴璿深吸一口氣,微笑道:“我決定將這隻玉壺春瓶捐贈給貝海博物館。作為一個貝海市人,我更多的同胞能看見我們國家璀璨的文化。”
這簡直是意外之喜!
別說博物館來人,就連彈幕都瘋了,一排一排地刷著感謝。
八百萬!說送就送了,以後他們這些人再去博物館就能看到一對娉婷絕麗的玉壺春瓶!
專家激動得說不出話:“謝謝謝謝!”
尤星越笑吟吟地鼓了好幾次掌,“歡迎大家去貝海博物館欣賞這對美人春瓶,其實我們不留客也有相當多的瑰麗寶物,朋友們沒事的時候可以來不留客逛一逛,我們也不收門票。喜歡的呢,可以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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