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桃身穿齊胸襦裙,咬扇子的照片更是廣為流傳,一度成為不少人的手機電腦屏保。
而熱搜之後,不留客的粉絲數漲了二十多萬,帶來的除了關注度,還有質疑聲。
質疑不留客和對方打擂台,是不是為了推出國風品牌,取代羽化飛仙,甚至有些網友懷疑不留客是不是羽化飛仙的競爭對手,故意栽贓羽化飛仙,博取關注度。
當然這種想法是少數,更多的是讚賞古玩店這波主動開團。
“笑死了,我老粉了,老板發了好幾條動態我都沒懂什麽意思,還是看評論才反應過來。”
“不愧是我粉了這麽久的古玩店!主動開團太帥了。話說那個致命一擊的小號是不是老板的?說話就很有老板那種慢條斯理的感覺。”
“慢條斯理又咄咄逼人是吧?凶的哦。”
“話說那個古董擬人策劃還繼續嗎?”
……
超薄高速衝浪,看到各種評論,一會兒生氣一會兒又開心:“什麽人啊這是……陰謀論也該有個度,催吐管是我們叫他們賣的嗎?還好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尤星越掩唇打了個呵欠,蔫蔫的:“別管他們了,有些人就是想象力太豐富了一點。”
羽化飛仙是倒了,也有不少人反思羽化飛仙引導的不正常審美。
但是尤星越這波操作,也給不留客拉了太多注意力,和之前幾次因為古董上熱搜不同,這波直白地和一個服裝品牌對線,確實讓一些圍觀者覺得古玩店太浮躁。
倒是尤星越,陪著熬了幾個晚上做刺繡。幸好裁非很快就掌握了機器繡花的技巧,接過了尤星越的工作。
也就是有修為的器靈,經得住好幾個夜晚不睡覺地熬,在庫房包羅萬象的庫藏幫助下,終於趕出了幾件服裝。
虎符的明光鎧和橫刀、直刀的鴛鴦戰襖和道具直刀、和田白玉玉笏的緋紅官服以及海棠紅鈞瓷方瓶的石榴裙。
現在休息室的門關著,裁非快樂地踩著縫紉機,做最後一件衣服的最後一處繡花。
尤星越實在受不了,就近往椅子裡一倒:“我已死,有事燒紙。”
時無宴摘掉尤星越的眼鏡:“不要說這種話。”
眼鏡本體一離開,尤星越的視線模糊下來,他眨眨眼睛,感覺自己的度數可能又漲了。
針線活費眼睛。
往複袖間薄薄的香氣圧下來,尤星越眼前一黑,他下意識閉上眼睛,聽著縫紉機的聲音睡著了。
所有的服裝做好是兩天后的事,負責扮演古董的幾個人都很興奮,在約定好的地方碰頭。
地方是顧珉聯系到的,幾個人分開換上衣服,因為沒有專業的化妝師,季歌托人脈找了個靠譜的化妝師。
化妝師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看著幾個人抱著服裝自己進去換衣服,他還笑著和尤星越調侃:“美人都是和美人一起玩的嗎?您的朋友也太漂亮了。”
尤星越的外套下是新裁的長衫,他輕輕轉著手裡的扇子,笑道:“畢竟是扮古董。”
秦飛眠扮自己的虎符,明光鎧是她常穿的,隨手換上,將頭髮盡數收在發網內束起,徑直走出換衣間。
戚知雨更簡單,他演他自己,穿上單衣版的鴛鴦戰襖,右手習慣性地轉了轉直刀,找到了當年的感覺。
至於沈情,冷若冰霜的美人身著石榴裙,梳墮馬髻,戴整套紅寶石金頭面,挽著石青披帛出場的時候,引來一群人的驚歎。
顧珉文質彬彬,所以他選的是上朝所用的玉笏,在沈情走出來的時候,一把按住了要衝上去撥弄步搖的貔貅。
貔貅:“……”
化妝師看著面前一水的素顏,語無倫次道:“這哪是古董擬人?這明明就是古董本董啊。”
尤星越笑了下:“您誇張了,請先化妝吧。”
化好妝,化妝師被請出去,超薄順著網線佔據了電腦,砰的一聲,打光燈照亮了室內。
尤星越解下外套,清了清嗓子:“可能有些尷尬,但還是……努力拍吧。”
秦飛眠麻木地看了看自己的劇本:“只有我和知雨的比較尷尬吧。”
她和知雨一會兒還得去外面的馬場,一想到要穿著這身衣服尬演,秦飛眠就產生一種,要不還是現在掛掉回陰司上班的衝動。
顧珉安慰她:“起碼你們鏡頭多。”
深夜十一點四十五分,許多年輕人還沒有入睡的時間,古玩店忽然放出了視頻:
不留客:【四位古董向您發來視頻邀請,點擊接受】
恰好在古玩店主頁逛來逛去的粉絲立刻點開視頻:是期待已久的古董擬人!
視頻前兩秒都是黑屏,遠遠響起號角聲,漆黑的屏幕中出現了一枚虎符,它呈現臥姿,全身斑駁褪色,但虎背上的金色銘文依然清晰可見。
馬蹄聲響起,一道策馬來的聲音衝破黑暗,虎符被高高拋起,觀眾的視角隨之升高,上升到最高點的時候向下墜落!就當所有人的心隨著虎符起落的時候,虎符穩穩落在了一人手中。
那隻手修長有力,指腹手心帶著薄繭。
鏡頭拉遠,身著明光鎧的將軍腿間別著一柄刀,她長眉鳳目,一手持韁繩勒著紅馬,一手高舉著虎符:“虎符在此,中大營聽我號令——”
她揚起手,將虎符遠遠擲出去:“大軍開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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