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醒過來是前幾天,感覺到一股和我身上很相似的力量在附近。”
尤星越腳步一頓:“該不是十來天之前吧。”
景熠喝了一口奶茶,點頭。
尤星越算了下時間:“那就不是巧合了。”
那幾天司尋和管理局簽了合同,景熠感覺到的力量應該是紫氣。
當時簽契約的時候,線裹著紫氣從管理局飛到了古玩店,跑了四分之一個市區,驚動了景熠。
尤星越道:“等你出來了,給你介紹一個器靈認識,他以前也是給國家做事的。”
景熠眼神有點向往。
尤星越原本打算帶景熠把一整條小吃街所有的小攤都挨個吃一遍,但是走到大半的時候,景熠停住了腳步。
尤星越頓住步伐,看著他手腕上繃緊的白線:“不能再往前了嗎?”
景熠手上掛著好幾個食品袋,他點點頭,看著前面的小攤:“走不過去了。”
尤星越拍拍他的肩膀。
景熠轉頭看向尤星越,年輕的古玩店老板神情平和,眼睛裡映著霓虹的燈光,他笑了下:“明天換個方向帶你玩。”
景熠點頭:“好,那你明天來找我。”
尤星越送景熠往回走,一邊走一邊打開包,給景熠看他今天買的東西:“這裡面有幾套玩具,還有一本字典和點讀機。包不能帶下江,但是你可以把它放在岸邊的石頭洞裡。”
景熠指著包裡的藍色小水桶和紅色小鏟子:“這是用來做什麽的?”
“玩沙子,”尤星越饒有興致道,“你不想玩沙子嗎?”
景熠:“我乃皇子!為什麽要玩沙子?!”
他聲音比較大,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有幾個路人扭頭看了眼景熠,小聲說:“這是在幹什麽?”
“呃……可能是語C吧。”
尤星越神色自若地調整了一下口罩,有點遺憾:“你不玩沙子啊?那就算了。”
景熠:“……你們現代人,都像你一樣很難琢磨嗎?”
尤星越摸著良心,實話實說:“像我這樣的,不太多。”
景熠松了口氣。
想起這位老板對自己的好,景熠又覺得自己剛才的態度不好,僵硬地轉移話題,道:“今日怎麽不見昨天陪著你的那位?”
尤星越想起留在店裡抄對聯的時無宴,略一挑眉:“哦,罰他在家裡抄東西呢。”
抄的時候不許施法,讓時無宴知道自己平時養家很累這件事。
“一天天的,淨給我搗亂。”
難怪時無宴住在店裡,陰司裡也沒鬼上來找他。
景熠忍不住開始向往,他一路上偶爾會聽到尤星越講一些其他器靈的事情,對不留客產生了強烈的好奇和向往,道:“等我能出去了,讓我去你的店裡看一看吧。”
雖然好像在抱怨,但是語氣一點都不凶。
兩個曾經的人往江邊走,逐漸將小吃街的鼎沸人聲拋在身後。
景熠展開一個笑容,道:“你們店裡一定很熱鬧。”
我喜歡熱鬧。
尤星越將包遞給他,輕快道:“也許以後會熱鬧到你覺得吵。”
兩人腳步都很快,十來分鍾就回到了江邊。
尤星越本來想翻下去,想了想還是算了,萬一被拍到就麻煩了,所以將包遞給了景熠。
景熠接過包,他雖然不玩沙子,但是包裡還有字典,而且尤星越對他好,他心裡很清楚:“我會好好看字典和那個……什麽點讀機。”
尤星越忍不住安利道:“你真的不想玩沙子嗎?應該還挺好玩的。”
景熠抱緊包,將尤星越轉過去:“謝謝!你回去吧!”
尤星越笑了下,轉了轉手裡的車鑰匙,開車回到古玩店。
蘭茵和戚知雨都在,分別佔著桌子抄對聯。
尤星越一開門,戚知雨正手忙腳亂地試圖將筆墨藏起來。
尤星越:“……”
戚知雨慢慢低下頭:“我錯了老板。”
尤星越看看戚知雨,又看看蘭茵,最後看看端坐在桌邊煮奶茶的時無宴:“為什麽?”
蘭茵抬手掩住半張臉:“往複說,他有一套春巷四季神親手製作的鮮花汁子顏料,和現代顏料一樣持久不說,還有香味。”
戚知雨低著頭:“往複說,他有一塊上好的水沉木,恰好夠給我的本體做一個刀鞘。”
不留客晃著小腿,沉重總結:“不能怪蘭茵和知雨,是往複給的太多了!”
超薄:不愧是不留客,就是勇。
尤星越看向時無宴。
桌上的奶茶已經煮好了,時無宴將奶茶倒出來,遞到尤星越唇邊:“星越喝奶茶。”
正當蘭茵和戚知雨猜測老板一會兒會不會發脾氣的時候,尤星越道:“往複。”
時無宴放下奶茶杯子,看著尤星越:“嗯,我在。”
尤星越道:“你藏私房錢。”
蘭茵:“……”
戚知雨:“……”
超薄實在沒憋住,笑了一聲。
不愧是老板,注意點總是在奇怪的地方。
“你知道嗎?”尤星越認真地忽悠時無宴,“我們人類談戀愛的時候,私房錢都是要上交的。”
時無宴道:“沒有私房錢,我是你的,庫房的鑰匙也是你的。”
尤星越詫異道:“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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