穎江博物館:
@鎮山河打撈小組,大家快去關注。
動態一出,網友們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過去,迅速關注了鎮山河打撈小組的帳號,這個剛建立的新號只有一條動態,是一張圖片。
這是打撈小組的成員,網友們點開圖片一看,找到了比較眼熟的專家,其中有幾個還是從秦飛眠衣冠塚發掘組裡調過阿裡的。
他們拉下圖片,在末尾找到一句話:
感謝@不留客老板提供的線索,現已邀請不留客老板參與打撈。
評論:
他的琺琅瓷杯:在一幫大佬中看到了老板,一點都不奇怪。
我就說老板最近怎麽這麽安分!原來你只是在等一波大的哈哈哈哈哈!
鯨魚不是魚:真路人,以前一直在網上聽說我真的很想知道不留客提供了什麽線索——鎮山河不是在江裡面嗎?!我已經混亂了,上次小馬那個事也無疾而終了,我不理解,我真的大受震撼!
猜猜:破案了,之前的水猴子要麽是老板,要麽是鼎本鼎,不然我也找不到合理解釋。
翌日,穎江邊就推起了鐵皮圍擋,這一段江面上也沒有行船,在所有人的盼望中,鎮山河打撈小組在上午九點多,宣布打撈正式開始。
從鐵皮圍擋豎起來的時候,來穎江邊上溜達壓馬路的人就多了起來。
雖然看不見,但總有人想從鐵皮的縫隙裡看到打撈現場,甚至有試圖翻越鐵皮圍擋的好事者,這些人連爬到圍擋二分之一都都做不到,無論踩在什麽東西上,都會直接摔下來。
“邪了門了!”
有人摔在江邊的軟沙上,納悶道:“我這梯子還能倒啊?”
在肉眼看不到的地方,鐵皮圍擋籠罩在柔軟的結界下,排斥著任何試圖借著鎮山河博流量博眼球的好事者。
無論在什麽地方攀爬,都只會不斷摔下去,幾次之後,好事者心裡也慫了,好事者們拿著梯子和凳子往回走的時候,全都摔了好幾個跟頭。
這可真是不正常了!
這件事也為鎮山河的民間傳說填了新的一筆——不愧是能鎮住作亂惡龍的大鼎,果然是有靈而且暴躁,都不許人看!
……
穎江邊上,鐵皮圍擋後搭建了幾個臨時的藍棚子,放著幾個集裝箱。
負責打撈的機器停在江邊,鐵皮圍擋上籠罩著普通人類看不見的結界。
結界內,一群人圍著一個中年人。尤星越也在其中,他在一堆大師裡,年輕得很扎眼,周圍卻沒有一個人敢因他的年紀輕視他。
中年人手中拿著一份圖紙,他身材壯碩,表情極其嚴肅。
圖紙是水下探測儀器繪製出的陣法,打撈前首先要破除陣法,到時候直接用起重機將景熠吊上來——正常的文物打撈須得小心再小心,但是景熠修為深厚,大鼎被靈力和功德滋養得結實厚重,並沒有隨著時間老去,因此可以粗暴的拉出水。
景熠忐忑地看著其他人。
“孟大師,”分局局長率先開口,“這陣法好破嗎?”
帝京來的陣法大師孟昌道:“好破。這陣法原本是為了鎮壓魚精,也有防止大鼎被水流衝走的效果,所以才造成器靈無法挪動自己的本體。”
孟昌從隨身包裹裡取出三年把小臂長的法劍,劍身上刻著各種銘文:“只需將這三把法劍分別同時插入陣法東南西三個方位,用不同的靈力破壞陣法的平衡,陣法原本的靈力就會順著北方泄出去。”
把法器插進陣法的三個方位不難,但是要同時向法器灌注不同的靈力就需要下三個有修為的活人。
故而說簡單簡單,說難也難。以為如今靈力稀薄,雖然不少人會避水咒,但是效力最多是下暴雨不被淋個透而已。
而穎江是滔滔的大江,一邊念避水咒一邊抵抗自然的江河之力,別說是現代的修士,就是放在古時候,也沒有多少能做到的人。
尤星越道:“我倒是可以試試。雖然我靈力比較弱,但是有線的力量在,破壞陣法應該更容易。”
他專門去學了避水咒。
尤星越確實靈力薄弱,但是相應的,他體內線的力量極其強大。
孟大師一口答應:“可以。”
景熠左右看看:“我應該也是可以的。”
局長欲言又止,他瞥了眼尤星越,心想:不是吧,這位怎麽今天沒帶著往複過來?萬一、萬一出了事……
關鍵時候,往複為什麽會失蹤啊?
怎麽跟一些小說電視劇裡經常下線的金手指那麽像?!老板難道不是你對象嗎?
局長一輩子都沒在心裡這麽激烈地吐槽過。
尤星越察覺到局長的視線,莞爾道:“店是我開的,鼎是我要找的,做什麽有點事情都去找他?局長放心,我既然敢說下去,就說明我有把握。”
他讓時無宴看店,自己獨自過來的時候,時無宴站在臥室裡看了他好一會兒。
最後,時無宴拿起圍巾給尤星越圍好,輕聲說:“晚上回來要不要喝點奶茶?”
尤星越展顏笑道:“嗯,多放點糖吧。”
尤星越收回思緒,他解開圍巾,接過法劍,輕描淡寫道:“跟局長打個賭好了,我下去比景熠穩多了。”
他向不留客借的十萬線,他生在這世間與眾生的糾葛,此刻都在他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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