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星越看著被學生們圍在中間的蘭茵:“看來蘭茵小姐非常忙,那我們就去蹭一下蘭茵小姐的解說。”
【哈哈哈哈老板偷懶了】
【老板你認真一點呀。】
【啊!這個美女姐姐是我們不留客的小姐姐!】
【蘭茵姐姐超級厲害的!】
【羨慕老板的人脈,厲害的人都認識老板】
【有沒有一種可能,是老板超厲害?】
“不是我不認真,書畫專業性太高,還是要找專業人士來做解說,”尤星越歪頭,“對,就是不留客的蘭茵小姐。”
蘭茵看到他們過來,還笑著對尤星越揮揮手,接著做講解。
尤星越站到時無宴身邊,好讓直播間的觀眾將注意力集中在蘭茵身上。
書畫確實需要專業的人講解,運筆配色以及意境不是隨口就能編出來的。蘭茵按照順序慢慢講解過去,最終停在春山花鳥圖之前。
蘭茵停頓片刻,神色自若道:“這就是書畫展廳的重頭戲——春山花鳥圖。”
蘭茵注視著這幅絕美的化作,慢慢向觀眾解說這幅畫的歷史:“這是常杜隱先生最後一幅礦石顏料畫作,完成這幅畫,常杜隱先生失足跌落山崖而英年早逝。這幅畫作最傳神的是這十二隻翠鳥……”
無論是直播間還是展廳內的遊客都靜靜聽著。
然而提起春山花鳥圖,就不得不提到仿品,不僅是直播間,展廳裡也有遊客詢問:“你好,我沒有見過仿品,請問真品與仿品之間有什麽區別嗎?”
尤星越心裡一跳,看向蘭茵。
蘭茵歪頭想了一會兒,正色道:“真品和仿品的區別呀……不是我敷衍你,實在是在世的仿品有太多件,仿品與仿品之間尚且不一樣,很難以一言概括它們,只不過在人們口中,可以用仿品兩個來代指而已。”
提問的遊客若有所思。
尤星越看著蘭茵平和的眼神,心想:這一次,蘭茵大概是真的放下了。
看完了書畫,尤星越走到另一個展廳。
這邊是大量珍貴古董的展廳,不留客借出的虎符、與市博物館出借的青銅劍等文物都在這個展廳。
來參觀的還有幾個熟人——是季歌他們一行人。
魏鳴思一如既往地留著長頭髮,用紫檀束起長發。
紫檀待在魏鳴思頭頂,仗著普通人聽不到他的聲音,不斷道:“嗨~美女。”
“那個穿風衣的女生好帥。”
“誒呦清爽小帥哥,季歌快看帥哥!”
季歌臉微紅,拚命低下頭當做什麽都沒聽見。
尤星越本來要上前跟他們打招呼,聽到紫檀的聲音,立刻收回腳步,若無其事地換了個方向,帶直播間的網友去看虎符。
一看到虎符,直播間的網友立刻想起了當初的古董擬人:
【古董擬人什麽時候出第二期?】
【我真的好期待擬人啊,感覺古董背後都有我們不知道的故事】
【好希望他們真的有靈,真的會說話,他們會怎麽說話呢?】
紫檀的聲音遠遠飄過來:“小姐姐麽麽噠。”
尤星越:“……”
呵。
不打斷這幫網友們的想象,是老板的善良。
一共六個展廳,最後一個展廳是服飾。
到了這間展廳,直播間的彈幕突然安靜下來。
尤星越一身黑色的飛魚服,他背著手踱步走到一隻玻璃展櫃前,為了直播效果,他今天特意沒有戴眼鏡,將靈力運在眼睛處,和正常人一樣看東西。
尤星越身上這件是改良後的,更方便著裝,但是飛魚紋完全照著這件飛魚服繡出來。
那展櫃裡放著一件出土飛魚服,它通體為紅,繡著飛魚紋,在展櫃裡舒展衣袖。
時隔數百年,後人們穿上相同製式的衣裳,與這件塵封多年的飛魚服對視。
“這是一件正統的飛魚服。”
尤星越偏過頭,對直播間微微一笑。黑色飛魚服威嚴且肅穆,他卻眉宇清雋,笑意淺淺:“所謂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
【絕了……好TM絕,難怪開頭說要給我們時空錯亂的感覺】
【這一笑,我會記上好多年的。】
【前面幾個展館的時候我都還好,但是這個展館我是真的沒繃住。】
【可能因為,服飾是一個民族最貼身的回憶吧,真的繃不住要哭了。】
【下次穿漢服去逛博物館吧】
直播一共進行了兩個多小時,直播結束的時候尤星越嗓子都說得有些啞了,展廳到處都是熟人,除了介紹古董,他還不得不和熟人們寒暄。
直播一結束,尤星越趕緊拉著時無宴躲到休息室,關上門。
時無宴從飲水機裡倒了水,放在手心捂了幾秒,涼到正好的溫度,遞到尤星越嘴邊:“快喝一點。”
尤星越端起來一口氣喝了一半,感覺嗓子才舒服一點:“我三天都說不了今天一天的話。”
時無宴有些心疼,伸出手指摸了摸尤星越的唇角:“那我們今天就不說話了。”
尤星越放下杯子,他看了一圈,這塊沒有監控,於是挨到時無宴身邊,低聲笑道:“不對,這個時候你要這麽說。”
時無宴:“說、說什麽?”
尤星越湊過去,親了親時無宴的唇角:“你要說,給我嘗一點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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