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底下的藏家們既然來了,就是同意的傾向,果然,在盧韜多次承諾下,藏家們的態度漸漸轉變。
市博物館的名聲很不錯,以前也有辦過小型聯展,確實沒出過糟心事。
尤星越之所以能一口答應這次聯展,主要還是沒人能昧得下古玩店的東西——戚知雨已經思考要不要把自己暫時放出展覽了。
歇了口氣,盧韜笑著比了比尤星越,給藏家們吃了最後一顆定心丸:“這位是不留客的老板,目前也是咱們穎江市很出名的‘景點’哈哈哈,大家可以在網上搜一搜,有許多的外地遊客專門奔著不留客來穎江市,對咱們穎江市的旅遊業做了正面的影響。尤先生已經答應借出藏品,大家可以多多交流。”
此言一出,幾個藏家們看向尤星越的眼神有了輕微的改變——盧韜副館長這段話可是單獨拎了不留客出來,還誇了這麽長一串,難道這家網紅古玩店真的名副其實?
藏家們看向尤星越的眼神都帶著好奇:這位老板坐在這兒就不聲不響的,沒想到真的有幾把刷子。
付南主動道:“咱們吃過飯去店裡看看吧!我住在底下縣裡呢,平常也忙得很,難得同好們聚一聚,都去老板店裡參觀一次,老板不介意吧?”
尤星越無可無不可,笑著道:“好啊,能有收藏大家來我們古玩店參觀,實在是一樁幸事。”
盧韜笑著說了幾句話,請藏家們下樓去飯店吃飯。
這些私人藏家都是有閑錢的人物,市博物館一早在繪飲樓定了包間,坐車到了繪飲樓,直接乘電梯進包間。
繪飲樓還是老樣子,樓上下彌漫著引人流口水的香氣。
瓷器收藏家坐在包間裡,聞著味道,感慨道:“繪飲樓的菜真是嘗過就忘不掉,也是咱們穎江市的良心標志性企業。”
幾人紛紛附和:“可惜貴賓卡一卡難求,我到現在都沒能辦得到一張可以約頂樓的貴賓卡呢!”
頂樓是大妖和神獸們才能拿到的包間,自然不會向外開放。
盧韜笑著望向尤星越:“老板和陶先生好像有些交情。”
尤星越道:“陶先生的女兒和我弟弟是同桌,我們認識。”
說不定以後做親家。
付南湊過來:“尤先生還有個弟弟?乾脆帶孩子一起來吃飯。”
尤星越為難道:“這會兒在寫作業,走不開。”
盧韜還指望不留客多借幾個古董,立刻恭維道:“老板的弟弟可不是一般人物,別看年紀小,是我們瓷國傳統武術協會認證的大師呢!”
付南多看了盧韜一眼,心想:怎麽總感覺這位副館長處處捧著不留客的老板呢?
然而再想想,又覺得不可能——這可是市博物館!
幾個藏家吃驚道:“我們都不知道呢!有視頻什麽的嗎?”
提到家裡小孩,尤星越稍微有了點興趣,摸出手機:“有幾個表演直刀的視頻,在網上播放量還挺高的。”
藏家們紛紛湊過來,只見尤星越點開一個五千多萬播放量的視頻,藏家們互相看了一眼:這叫播放量還挺高?這不是非常高嗎?!
可見隱晦地炫耀小孩以至於有點凡爾賽這種事,就連尤老板也不能免俗。
播放的視頻是一位少年與一位三十多歲的男子互相拆招。
少年長著一張清秀的臉龐,手持一柄雪亮的直刀。另一人兩人手握雙鉤,健碩高大。
整個視頻表演性更高,打得行雲流水賞心悅目,兵器相接時的聲響如同樂章。讓觀看視頻的人在屏幕外都熱血沸騰,又找到了當初找一根棍子當寶劍的中二歲月。
視頻一共三分多鍾,最後半分鍾,視頻中的兩人結束了對招,互相行禮。
漆器收藏家吃驚道:“這不是隔壁省武術協會的副會長嗎?!”
尤星越矜持地微微頷首:“是朱會長。我弟弟在武術上有些天分,經常和協會的前輩們切磋交流。不過小孩麽,還是要注重學習,天天參加這個比賽那個表演的,成績都不好。”
戚知雨經常出去交流,出勤率就跟篩子似的,好在陶桃沒事也出去參加廚藝比賽,兩個常年曠課的選手就一直坐同桌。
另一位漆器收藏家想到家裡不出息的一對兒女,心酸道:“老板啊,你要是嫌他不成器,可以跟我家那個孫子換換。”
尤星越沒忍住笑了:“哈哈哈哈,其實孩子們能平安快樂就是最大的福氣了。”
談到小孩,上了年紀的收藏家們頓時覺得和這位年輕的老板有了共同話題,上菜的時候都圍著家裡的孩子和自己的收藏品。
菜上齊之後,一個高大微胖的男人端來一個托盤。
盧韜吃了一驚:“陶先生!”
這是繪飲樓的東家啊!怎麽親自出來端菜了?
尤星越抬起頭,站起身:“陶放叔叔。”
陶放樂呵呵道:“坐坐坐,我送兩個新菜色讓客人們嘗嘗味道。對了,老板啊。陶桃下午想和知雨出去玩。”
尤星越頓時不同意:“您也太慣著他倆了,不寫完作業不能出去。”
陶放歎氣:“唉,聽老板的。那倆小的這次考試又沒及格!”
付南目瞪口呆:不留客的老板和繪飲樓的東家竟然有這麽熟?繪飲樓的東家可不輕易出來,以前還做過國宴。
這個不留客在穎江市的影響力這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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