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珉遭到了一夜的貓貓念經,他堅決不肯同意,貔貅悻悻走了。
好在第二天是周六,他不上班,中午的時候,遊魂一樣下樓吃早餐。剛剛在餐廳坐下,顧珉就聽到清脆的狗叫聲。
“汪汪——”
顧珉那點睡意頓消,他猛地回頭看向聲源。
只見顧母端莊地坐在沙發上,含笑看著地毯。
一隻金棕色的小松獅在地毯上蹦來蹦去,貔貅爪尖兒抓著狗繩逗狗。
貔貅:“坐下!”
松獅乖乖坐好:“汪!”
貔貅:“握手!”
松獅遞上右前爪:“汪汪!”
顧母看了一會兒,笑著道:“貔貔好厲害!”
貔貅得意地卷了卷尾巴。
貔貅沒磨得顧珉開口,但顧母慣著他,別說養一隻狗,就是開個寵物醫院也行。
顧珉:“……”
他木然地轉過身,見阿姨端著一隻白瓷小盆走出來。
顧珉還以為是給自己的:“我來吧。”
阿姨疑惑幾秒,趕緊道:“沒事沒事,小珉你繼續吃,我端過去就好了。”
說著,阿姨端著白瓷小盆,放在了松獅狗面前。
顧珉:“……”
顧少爺慢慢坐下來,明白自己的家庭地位再次減一。
一開始,他以為自己結緣了一個有緣的器靈,後來發現是請回來一個祖宗,精心養了一年多,現在他成了替身了。
……
灼灼噠噠跑進門,“夏藿,夏藿!”
姑獲鳥放下手裡的東西,笑道:“怎麽了?”
灼灼跳上桌子,她頭上頂著一個小包裹:“飛眠眠給我的新衣服,夏藿你幫我拆一下。”
夏藿擦乾淨手,解開小包袱,裡面是好幾件衣服,有蓬蓬裙、連體褲、水鑽的卡子……
這麽一堆漂亮閃光的小玩意兒裡,有一件塞在最裡面的衣服,被疊的整整齊齊。夏藿將這件衣服拿出來,抖開。
和其他漂亮且做工精細的衣服一比,這件小公主裙做工粗糙,針腳走線凌亂,版型也不太合適。
但是……這是秦將軍的手筆吧?
戰無不勝的侯爺,做不好一件衣服呢。
夏藿抿唇笑了一聲。
灼灼湊過來,圍著公主裙繞了兩圈,揚起腦袋蹭蹭裙子:“有飛眠眠的味道。”
夏藿眼神柔軟,將衣服放在灼灼身上比劃兩下:“是將軍做的呢,很漂亮。”
灼灼揚起前蹄,踩在夏藿的小臂上,用力蹭夏藿的手臂:“夏藿幫我換,幫我換!”
夏藿:“好,給我們灼灼換上新衣服。”
灼灼穿上公主裙,踩踩前蹄,對著鏡子看了好一會兒,驕傲道:“是漂亮小馬!”
夏藿親親小馬繡著桃花的耳朵,笑道:“嗯,是漂亮自由的小馬。”
……
小馬是活動范圍最大的器靈之一了,她能跑很遠地方,於是隔了沒幾天,群裡的器靈和結緣人們都知道小馬有了新衣服。
秦飛眠得意得不行,衣服剛做好的時候她覺得醜,後來越改越醜,尤老板實在看不下去了,上手修改了幾下,總算能穿了。
不過大部分還是她自己做的,所以小馬第一時間穿著公主裙來敲窗戶的時候,秦飛眠大半夜起來連拍了好幾張照片發到了群裡。
就連遠在帝京的裁非也看到了群裡的照片。
他差點笑瘋了:“哈哈哈哈哈怎麽會這麽醜!秦將軍不是號稱能把刀玩出花來嗎?為什麽能把衣服做成這個樣子?!”
醜就算了,還好意思發出來炫耀!
誰給了秦將軍信心?
顏晨初湊過來看了一眼。
紅色的小馬兒穿著一件彩色的公主裙,蓬起來的紗裙染成彩虹色,材質是很好的,做工卻很差。針腳走歪了不說,身上的繡文也歪歪扭扭的。
顏晨初拿過手機,辨認了好一會兒:“這繡的是銘文的‘福’字吧?”
裁非伸頭過去看:“不對,明明是個小狗兒。”
顏晨初:“誰在小馬的衣服上繡個狗兒?你仔細看,是福。”
裁非調換角度看了好幾遍,艱難地辨認出了衣服上確實是“福”字。
裁非:“……這都變形了,秦將軍是手殘嗎?”
顏晨初慢慢看向他。
裁非嚇了一跳:“幹嘛?”
顏晨初:“你對我女神的愛心之作有什麽意見嗎?”
裁非:“……”
顏晨初才華橫溢,審美優秀,三觀端正,唯一的不好就是瓷國上下五千年,喜歡的女神太多了。
“顏姐!”
有人敲敲門:“秀要開始了!”
顏晨初把手邊一把剪刀放進隨身的包裡,起身:“走吧,去看華章的第一場秀。”
……
吳興方的商超開了連鎖店,分店離主店很遠,卻與古玩店比較近,格局和主店差不多,依然在入口處修了個聚財的風水池。
吳興方是個老道的商人,他知道花錢是為了賺更多的錢,所以分店還沒開業,又去找了尤星越。
“尤老板,我這新店也要開業了,您看您店裡有什麽適合的古董?”
尤星越道:“分店的風水好,選址也好,怎麽還要古董?”
金蟾一開始去是為了鎮壓煞氣,新店乾淨地方,沒必要再請一個器靈過去坐鎮。要是只為了招財進寶,有了金蟾還想要第二個,那也想得太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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