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地方都找了一遍?”恩格烈確認道。
維:“都找了, 探測儀都用了,但還是沒有。”
頓了頓, 他猜測, “會不會是已經死了?死於異獸之口?”
恩格烈搖頭, “不可能, 格蘭——他真實身份就是格蘭家族的蟲,可以控制異獸,所以他絕對不可能死在異獸的嘴下。”
“過於是其他外界因素。”
維:“氣候,風沙,食物, 水……”
上述的每一個因素, 都可能是令亞雌在赫爾狄克星上失去生命的導火索, 但具體緣由是哪一個,卻不為蟲知了。
恩格烈沉思,如果真的是某種意外造成,再加上赫爾狄克星上終年不停的風沙覆蓋,一具亞雌的屍體很容易被掩埋在沙粒之下,就算是有探測儀也不一定能找到。
他想了想,開口:“明天再搜尋一次,如果還沒有消息,那就先這樣吧。”
圖因斯、維:“是!”
星艦上有恩格烈操持,大事小事也都能及時解決,於是一年裡總有一段時間會曠工的坎貝爾就自由了,這次他因為身體做好了受孕的準備而發情期提前,整個持續時間雖然比較斷續,但反應卻格外劇烈,清醒的時候理智還在,一到不清醒的時候直接徹底放飛。
整整幾天,屋裡的窗簾都拉成了黑壓壓的一片,因為抽屜裡的營養劑被喝完了,顧庭不得不中途換了衣服去外面取。
只是等他這一趟回來後,卻發現某隻又半蟲化的男朋友因為渴求來自伴侶的氣息與安撫,直接把衣櫃裡屬於顧庭的衣服全部都掏了出來、堆在房間的角落裡,弄成了一自製的窩,正好能藏住坎貝爾的半截蟲腹。
“你啊……”顧庭趕緊進來把營養劑放好,身後的精神力觸須準備把藏在衣服堆中的雌蟲扒拉出來。
只是等拉著銀發雌蟲坐在床上的時候,顧庭才看到對方手裡還緊緊攥著一截黑色的小布料。
顧庭:“坎貝爾,你手裡拿著什麽?”
被問到的雌蟲喉嚨裡發出輕微的呼嚕聲,就像是被摸順了毛的大貓,危險又慵懶。
顧庭伸手,將坎貝爾握在手裡的東西拿出來,才抖開多看了一秒,就連帶著臉頰發熱,“你怎麽什麽都拿啊!怎、怎麽還是濕的……”
年紀輕輕便在這幾天內見識了太多的小雄蟲再一次無奈歎氣。
浴室裡被掛著晾起來的床單已經換了好幾條,好在現在星艦上有機器人任勞任怨地處理著衛生問題,不然就顧庭這種臉皮薄的性格,估計得整個蟲都燒成紅色的。
將潮濕的小布料重新晾到衛生間後,再一次被坎貝爾捉著尾鉤的雄蟲也跨上了床,準備滿足自己渾身都濕漉漉的大貓伴侶。
——自己的老婆當然是要自己寵了!
在欲望得到緩解的饜足之後,顧庭像是往常一樣和坎貝爾相擁入眠,只是很快他習以為常地在另一個夢境中醒來。
一望無際的黑沉沉鋪滿了整個世界,蟲母靠著毫無所覺的尤坦坐在地上,他們眼前只有黑暗,於是整個靜謐的空間裡便只能聽到蟲母輕柔的聲音在對著尤坦絮絮叨叨講述著什麽。
在顧庭走來的時候,蟲母偏頭露出一個驚喜的笑容,“你來啦!”
“嗯。”顧庭點頭,他盤腿坐在了蟲母和尤坦的對面,有些不解地問道:“每一次進入這裡的契機是什麽?我好像沒有辦法控制?”
如果他可以控制的話,顧庭一定會經常進來陪一陪蟲母和尤坦。
蟲母本身就因為精神力的問題而一直被困在這一方小天地內,好不容易因為顧庭來到赫爾狄克星上才得以再一次見到尤坦,可偏偏尤坦毫無神志,唯一能做的僅僅是為蟲母提供一絲溫暖的慰藉。
“大概是隨機?”蟲母搖了搖頭,他自己也不太明白,“我也沒有辦法控制,似乎每一次都是隔一段時間才能在這裡見到你。”
“好吧,那你們近期還好嗎?”
顧庭看向眼神僵直、面色冷淡的尤坦,這位相貌俊美的原始種雄蟲依舊是上次見到的模樣,就像是大理石的雕像,靜靜地立在某個位置,他會接受其他外來者驚豔的目光,卻永遠不會做出任何一絲一毫的回應。
蟲母點頭,“還不錯,以前是純粹的孤單,但是現在有尤坦陪我了。”
顧庭一愣。
此刻蟲母的笑容很燦爛,即使是在黑暗之下,那種明媚都是肉眼可見的,甚至連此前蒼白的膚色似乎都染上了一層瑩瑩的、鮮活的光芒,像是踽踽獨行在黑暗之中忽然得見一絲曙光的追趕者。
蟲母繼續道:“我覺得尤坦可以感受到我——我每一次和他說話的時候,雖然尤坦沒有辦法做出回應,但是我發現他的指尖會輕輕顫動,他一定可以聽見我的聲音。”
被提及的尤坦依舊呆滯地像是人偶,但同時他被蟲母抱在懷裡的手正如蟲母所說一般,當話語中提及到“尤坦”二字的時候,那根小指會輕微地上下發顫,就好像是在另一種方式附和蟲母。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這是顧庭的祝福,也是他的希望。
他道:“我們之前不小心掉到了另一處的地下洞窟,應該距離骨巢的位置並不遠,都是在那一處流沙的周圍。”
正好此刻見到的蟲母,顧庭打算把近期發生的事情告訴對方,不止是流沙下的另一處洞窟,更是有那群不知道在地下藏了多少年的卵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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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覆滅後我和叛軍群友們面基了[蟲族]_顧菇咕【完結+番外】》第23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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