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世界的秩序迎來了大洗牌。原本的異能等級是劃分等級的重要工具,此時,眾人發現在異能之外的技術和綜合能力反而會讓他們在新世界獲得更高的尊敬。
不少高級團隊的成員因此鬱悶了很久,但真正的強者能夠順應變化。原本以科技聞名的小團隊們大放異彩,吸納了不少大名鼎鼎、曾經想都不敢想的“弟子”。
新秩序下,符卿也猶豫不決:他是繼續從事生物科研,還是在眾人挽留下從事管理工作。
後來,他找到了完美適配他的新工作,並決定專心致志地隻做這一件事:
當瘋人院院長。
沒錯,在淨化波逆轉惡種的同時,人們發現了一個重要問題:惡種也有不同的墮落程度,被淨化逆轉的難度也各不相同。
一些E級惡種在淨化波激活的一周內就變回了原來的模樣,而A級惡種則可能花費幾個月甚至幾年慢慢逆轉。
不僅如此,即使有了源碼和淨化波,一些高級惡種也很難恢復如初,會留下很多後遺症。它們的後遺症各不相同,唯一的相同的是它們的精神狀態都和正常人不一樣。
因此,為了維持人類社會的穩定,X市瘋人院在修繕後又將重整旗鼓,重操舊業了!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X市”是舊日瘋人院所在的城市,而這次瘋人院的重新開院,為周圍的城鎮冠以了這個舊日的名字:X市。
兩個月後,瘋人院。
清晨的陽光剛剛撒入窗戶。
李幼晴坐在梳妝台前,美滋滋地往自己光滑的臉蛋上塗爽膚水,在鏡子前仔細欣賞自己的美貌。她變回來後也發生了一些變化,最近街坊鄰居們總是叫她兔系美人,指的就是她和小兔子一樣可愛的長相。
穿好製服,她出門換班,聽到大門口熙熙攘攘嘈雜的聲音。
她清清嗓子,走到門前,看著幾乎貼在玻璃大門上、奇形怪狀的各種“惡種”,揚起下巴:“瘋人院床位有限。大部分惡種只需要再等等就能被淨化。我們只收確定有後遺症的患者。”
“我我我!我有後遺症,我不看到院長就睡不……不對!我經常半夜夢遊殺人,必須等好好管管!”
“我也是,我也總是心神不寧,腦海裡總是院長,走神的時間盡搞破壞了,這肯定是後遺症!”
“還有我!”
“我也是!”
……
李幼晴見怪不怪:“那過來這邊登記症狀。床位有限,我們會叫號的。”
沒了異波,自然也就不需要小型裝置了。安全區的概念頓時瓦解,人類不再給自己的生存范圍設限。那些淨化了一半的惡種們也大多恢復了基本的智力水平,不會傷人。街道上時不時能看到長著蜘蛛腿的人在和居民就雞蛋的價格討價還價。
從瘋人院開業的第一天開始,被院長訓導過的惡種們就蜂擁而至,口口聲聲都是說自己有後遺症,下輩子必須被關著才行。
惡種們湊到李幼晴身邊,諂媚道:“護士小姐,要排到什麽時候啊?”
“等通知。”
惡種們垂著頭,可憐兮兮地離開了。
等眾人都走了,蛇頭悄然溜到李幼晴耳邊:“李姐,咱都是熟人了。”
李幼晴瞥了他一眼。
蛇頭咳嗽了兩聲:“給張床位唄。”
李幼晴一指本子:“登記。”
蛇頭:“你好不講情面,嚶。”
這種和諧的情況並沒有持續很長時間。
又過了一周,瘋人院遇到了突發情況:排隊的惡種們打起來了。
來排隊的很多都是高級惡種,至少需要被淨化幾年的那種。這兩個月的淨化只能讓它們有點基本的智力,但是惡種的惡劣脾性都還沒改掉。
在前後排隊的過程中,幾隻惡種一言不合就打了起來。
這一下驚動了符卿。
符卿已經沒有了異能,然而,當他雙手插袋冷酷無情地從樓梯下來,門外的一眾惡種全都噤聲。
剛才還在打架的惡種們楞在原地,一動不動,甚至小腿都在顫抖。
“排隊取號。”
眾:“對對對,我們就在排隊。”
符卿看向打架的那幾隻。它們打得很激烈,一隻惡種正在嘗試把前面那隻的脖子折斷,看到符卿出來的時候,手停在半空,一動不敢動。
“請勿折斷前方病友的脖子。”符卿微笑著對他們說,“違者……”
“不違,不違!”那隻惡種訕訕地收回手,像小鵪鶉一樣縮了起來。
符卿轉身離去。
那群惡種趕忙又出聲:“院長,收了我們唄。”
符卿頭也沒回:“排隊取號。”
眾:嚶QAQ
符卿的清靜日子卻仍沒有到來。
中央工會的人催他的模樣,不亞於那些惡種。
起初,張培和張越來打感情牌讓他出山,被符卿好生勸了出去。
後來,安老等一眾元老來找符卿追憶往昔,被符卿幾杯酒灌醉抬了出去。
再後來,邱女士也不得已被請了出來,被符卿拉住請教了許多電子問題,講得盡興了,回家的時候才想起來自己的任務是請符卿出去當管理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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