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盛忙上前將白溪橋按住,微微搖頭示意白溪橋住手。
他們二人昨日才與池越動過手,若不聯手只是單打獨鬥,白溪橋不是對手。
白溪橋心裡清楚,但他此刻忍不了池越的囂張,將宗盛扒開了就要動手。
池越眼疾手快,左手一把將宗盛拉到自己身後,右手抬掌將白溪橋迎面一拳輕巧推開。
兩人都嫌廳堂內手腳舒展不開,腳下生風眨眼便到了院中,正準備大打出手,卻聽見祁霄的聲音:“幹嘛呢?大半夜不睡覺。”
池越見祁霄回來不禁一愣,他居然猜錯了?
祁霄看這三人一副要動手的樣子,頗有些無奈,池越畢竟是天策營的人,他們動起手來傷的是陛下和他的臉面,可聽宗盛的意思,池越不是個省油的燈,若打不服之後定還會挑釁。
只是眼下案子重要,池越是天策營,祁霄不可能將其收入麾下,更懶得在他身上費心思了。
“都去休息吧。”
祁霄徑直回了自己房間,白溪橋追上前卻被祁霄攔在了門外,“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白溪橋無話可說。
祁霄微微一笑,輕聲道:“師兄,晚安。”
回屋後,祁霄將青嵐給的安神香點上,聞著味道與唐綾屋內的不同,卻很是相似。
相似就挺好,祁霄一笑,回身滅了燭火便睡下了。
院中三人你看我我看你的皆是無趣,便也各自回房了。
宗盛簡單梳洗過後便躺上床準備睡了,池越卻起了興致,將宗盛拉起來:“你家王爺該不是……有隱疾?”
宗盛咬了咬牙,揮起來一拳就往池越臉上揍,池越抬手擋住,反手將宗盛的腕子抓在手裡:“別打啊,我沒開玩笑,方才他身上的藥香你該聞見了吧?”
祁霄剛泡了藥浴,不必五感敏銳如池越,宗盛和白溪橋也都能聞見。
“他連衣服都是新換的,可……”池越給宗盛使眼色,宗盛卻像是全看不懂,抽手而去,倒頭又要睡,池越還不肯放過他,又說,“他若是……不該是一臉清淡如常,毫無饜足之色,不該啊。”
“與你何乾?”宗盛皺著眉挪到裡側,背對著池越躺下,“睡覺。”
池越心裡想著,這樣都能忍,若不是有病,那豈非要成聖人了?可他一眼瞟見宗盛,心頭一跳,那他可也能算是半個聖人?他好像突然就明白祁霄了,為何他回來時並沒有不悅或鬱悶。
池越笑了笑,他不著急。
作者有話說:
等等等等……車沒來呢,別急別急!
第62章
華溪別院內,唐綾正在黃澤獻屋中喝茶。
“公子這麽晚了來找老臣是否有什麽要緊的事情?”
唐綾端著茶盞,低頭喝茶,將一絲局促遮掩了過去,他總不好告訴黃澤獻他是怕羞不敢在自己屋裡待著吧?
方才唐綾說讓祁霄留下是真心的,也確實有些衝動,華溪別院裡這麽多人,祁霄得陛下看重,身份自也不同往日,倘若真的留宿華溪別院多有不妥,總不能老讓祁霄翻牆走瓦的偷偷摸摸,何況他心裡裝著事,現在並非貪一夜歡愉的好時候。
唐綾離開讓青嵐帶話給祁霄,他一聽就會明白,必不會怪他。
而且黃澤獻這邊唐綾必須來一趟。
“沒什麽要緊的,今日不知怎麽饞的很,想著黃叔叔這裡必有可口的茶點,便想來找黃叔叔喝茶了。”
黃澤獻唯一的愛好便是美食,元京城中好吃的他都要一樣不落地吃過才行,茶點自然隨時都有。
“……”黃澤獻看著唐綾,沉默了片刻,說道,“公子行事老臣本不該置喙,只不過……公子這般恐怕侯爺難免擔心。”
唐綾臉上還有淺淺笑意,只是臉色卻不大好,低頭輕言道:“我知道。”
黃澤獻歎了一聲,沒再往下說。
黃澤獻帶出來的侍衛都是星羅衛的好手,祁霄若是悄無聲息地來了就走,有唐綾護著他,或許沒那麽容易被發現,可他這兩夜都與唐綾膩歪了許久,青嵐還給他備了藥浴,唐綾根本就沒有藏他的意思,再無人察覺這些人可真是白養了,哪裡配得起星羅衛的名頭。
唐綾今夜再不來,明日黃澤獻的信就會送出去,他爹荀安侯就該都知道了。
“此事還請黃叔叔先別告訴我爹,我會親自稟明。”
黃澤獻愣了愣,他猜到了唐綾想瞞著,遲早要來跟他說這個,但“親自稟明”的意思,是想讓侯爺認這個“兒媳”?!這怎麽可能?!
唐綾一路北上元京遭遇凶險,全賴祁霄出手,最初唐綾就有利用他的想法,黃澤獻清楚,可這才過了多久,唐綾的心思已全變了,他若是要收服或利用,何止百種方法,怎麽可能將自己套進去?但唐綾再喜歡他,要過荀安侯這一關是絕無可能,唐綾可是侯爺的獨子啊。
黃澤獻喝了口茶,頓時覺得自己老了,想想若是自己兒子跟自己說這個,他得直接氣暈過去。
作為長輩,黃澤獻恨不得立刻替荀安侯教訓兒子。
“公子……哎……”黃澤獻除了歎氣,實在不知說什麽好。
他想說什麽,唐綾還能不知道嗎?既然什麽知道,他還有何話可說。
唐綾笑了笑:“多謝黃叔叔。
另外,上次請黃叔叔查的事情可有結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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