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嘛!松手!”唐綾輕聲低呵,祁霄充耳不聞,一伸手就撤掉了他的腰帶。
“你洗你的,別扯我衣服。”
“一起洗。
跑了好幾天馬,身上厚厚一層土了,我幫你脫。”
“你……”唐綾想把祁霄從自己身上扒下去,卻是祁霄把他的衣服弄得凌亂不堪。
“害羞了?也不是第一次啊?”
“收斂些吧……”這幾日唐綾一直被池越用關愛的目光注視著,他覺得他的腰疼是好不了了。
“因為客棧的事?”祁霄抵在他脖頸間輕聲笑著,手又不安分地各處遊走,“已經到袁州了,我們不用再騎馬趕路,我輕著些,不弄疼你。”
唐綾被祁霄弄得羞臊不堪,又抵不過軟磨硬泡的功夫,差點叫喚出聲來,死死咬住了唇,氣道:“別,別弄了……”
祁霄捧著唐綾的臉,深深吻著,貪戀他每一絲喘息。
唐綾的皮膚很滑很細,被祁霄折騰得出了一層薄汗,好像連汗都是香的,誘著他去舔去嘗。
為什麽連日奔波祁霄像泥裡打過滾,灰頭土臉的,但唐綾卻一點沒事,公子如玉,貼在心口又涼又暖。
唐綾被祁霄吻得腿軟,實在拗不過,只能任由祁霄將他抱進浴桶裡,兩個人擠在一起,人纏著、腿疊著,真是分不開了。
“公子,白溪橋回來了。”
葉淮的聲音在帳外響起,嚇了唐綾一跳,忙將臉埋進了水裡。
祁霄輕笑一聲:“知道了,讓他先去吃口熱乎的。”
祁霄把唐綾從水裡提起來:“這麽怕羞?葉淮在外面守著,白溪橋不會進來的。”
唐綾瞪了他一眼:“快洗!”
第119章
鳳林山的深秋,風涼的讓人瑟瑟發抖,潮濕的寒氣像散不去的霧,隔在天與地之間,月色穿不透,像虛弱的螢火藏在夢境裡一般不真實。
祁霄給唐綾加了件外氅才一起走出帳篷,卻還是被撲面襲來的寒風激得渾身一抖。
祁霄握著唐綾的手,眉間有微微的愁緒:“入山後更冷。
真的大雪封山之後,會非常難熬。”
唐綾輕笑:“不是有溫泉泉眼?我不用跟著將士們一起挨凍,倒是你要自己小心不要受寒。”
祁霄將唐綾的手握得更緊了些。
他們藏身鳳林山中的大部分時間確實會待在溫泉山谷,唐綾不至於吃太多苦,但是他們需要在開春雪融之前到齊國,也就是要在冰天雪地裡行軍,橫穿鳳林山。
按一般人的腳程,大概需要十天左右,但在隆冬季節、大雪封山時,則至少還要再多五日日,那還是按他和白溪橋的體能來估計,別說唐綾了,就算普通兵將都跟不上。
換句話說,他們大約有將近一月的時間不是窩在山谷裡避風雪,而是行軍。
不僅僅是雪地裡行軍,還沒有馬匹,徒步翻山。
他怎麽熬得住?
唐綾拉住祁霄,反手握緊了他:“祁霄。
我沒你想的那麽柔弱無用。
所以,不要用那種憐憫的眼神看我了。”
“……”祁霄愣了愣,輕聲微歎,“對不起。”
“走吧,白溪橋該等著急了。”
二人幾步就到了白溪橋的營帳前,宗盛和池越早就到了。
不過白溪橋並沒有久等,他一回來風卷殘雲地吃完了一桌子菜,連嘴都來不及擦一擦,倒頭就睡著了。
宗盛和池越來的時候,白溪橋睡得昏沉,他們喚了兩聲他都不醒,就索性讓他接著睡了。
“爺,唐公子。”
宗盛替祁霄撩起帳簾,把人迎進來。
“殿下、公子。”
池越故意揚了揚聲,把睡得迷糊的白溪橋驚醒了。
“……閉嘴,別吵。”
池越翻了個白眼,默默退到一邊,他仁至義盡了。
祁霄上前,伸手抓住白溪橋的衣領,白溪橋閉著眼睛,直接捏住祁霄的手腕,做夢也忘不了打架。
“師兄,起床了。”
白溪橋睜了睜眼,終於看清楚了面前的人是祁霄:“霄兒?”
“醒醒吧。”
祁霄把白溪橋拉起來。
白溪橋抬手搓了搓自己的臉頰,醒了醒覺。
“順利嗎?”
祁霄問得自然是棧道修築的事。
白溪橋大歎一聲:“這話問的……若這工事是三月內完工,那便是順利,若是必須半月內完工,那便是不順利。
現在已是深秋,天黑得早,酉時不到人就必須全撤出來,否則太陽落山一個不小心就會摔個粉身碎骨的,屍骨都未必找得回來。
時間太緊了。”
“山谷裡你去過了嗎?情況怎麽樣?”
“山谷裡倒還挺好,跟原來沒什麽差別,積了厚厚一層土而已,收拾收拾就行。
寒辰宗裡的茅草屋破舊了點,好歹能遮頭。
不過大雪天就不行了,四面穿風,可得凍死人。”
祁霄說:“我今日問過陳恆,現在已經選出了三千精兵,明日讓他們帶上五日乾糧,與我們一同入山。”
“嗯?五日乾糧?與我們?你去幹嘛?”
“監工。”
“用不著你。”
池越摸了摸鼻梁,這話也就白溪橋敢說。
“鳳林山你熟,我也熟,怎麽就用不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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