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錫——”
宋清明每次被忍耐折磨地青筋畢露,完事還得自己紓解,心中早已不知將這人面獸心的臭罵過多少次,也猜不透這廝到底是個什麽盤算。
不過宋清明從第一次時渾身不可控制地顫抖著,回想記憶中昔日的噩夢,到後來越來越習慣於趙錫的撫弄,曾經的陰影與恐懼,似乎都離他越來越遠。
馬車裡,宋清明睜開眼,對上趙錫閉眼寧神的清貴姿態,微微勾起唇角。
宮門口他們下馬車的時候,遇到了那位吳王庶子——趙丘生。
“瞧梁郡王日日將這宋三公子帶在身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國公的嫡子作了王爺外寵呢?”趙丘生幾分嘲諷笑意。
可不就是麽,宋清明聽得倒是一點不氣,徑自路過他就跟著趙錫往裡走了。
“哥哥!”不遠處一聲清脆的女聲,他幾乎立即扭過頭來,對上宋清韻揮舞著手,那張笑意盈盈的臉。
“清韻。”宋清明也笑了。
他在邊塞的那幾年,小妮子就嫁給了宗正家的小兒子衛子奇為嫡妻,回來之後他們只在國公府見過一面,那回急,也沒好好打上招呼。
宋清韻就要提裙子跑上來,一旁一個英氣勃發的男子伸手捏住了她後頸。“急什麽,你哥又不會跑,這麽大聲,是個聾子都能聽到。”
宋清韻扭頭一個眼刀,“哼,衛子奇松開你的豬蹄子!”
“你讓本公子松手我就松手,那多沒面子。”衛子奇往後一拉,宋清韻就被攏在他懷裡,他也不顧周圍閨秀詫異的目光,一手搭著她肩膀就慢悠悠往前走。“大舅哥,晚好啊。”
果然,宋清明臉上露出一絲笑意,能治住自家妹妹這風風火火性子的,也就只有這個混世小魔王了,父親的眼光還是很不錯的。
“宋清明。”他作揖道。
“衛子奇。”
“你就是宋清明?”前面有人聞聲扭過頭來,好奇看道。
宋清明抬起頭,瞧見那人蓄著胡子三十多歲的樣子,大抵以前在京中見過有些眼熟,認不出相貌。
“這不是錢庭麽。”花有道和寧步青正一齊過來,身旁走著寧榮,見到宋清明給他介紹道,“你還是漢中郎的時候,這位錢將軍在桐關,戰功傳到寧京也是和你齊名的英雄人物,你倆年歲相近,經常拿來作比較,若不是出了那檔子事……”
“在下正是錢庭,以前在桐關的時候多有聽聞閣下的事跡,現下真是耳聞不如一見了。”錢庭笑笑,狀似無意地打斷了花有道。
竟還是個粗中有細的性子。宋清明笑道:“巧了,我雖沒與你並肩作戰過,對這名字也熟悉得很,也別閣下閣下地叫了,大家都是戰場回來的,哪顧及這麽多禮節。”
“說不定我這大舅哥以後還有和你同戰的機會呢。”衛子奇揉著宋清韻的頭,一手搭在宋清明肩上,湊過頭和他說,“說起來你們一個是我大舅哥,一個是我表哥。”
寧步青他們感慨道:“居然還有這層關系在。”
“發釵,發釵!”清韻一邊氣鼓鼓地拍掉衛子奇的手。
錢庭見狀笑著說:“如果可以, 我還是很希望有這樣的機會的。”
“一定,一定!”
正說著,安和郡主走了過來,來謝當日趙錫與宋清明在天花村中的恩情。
“不知秦公子近日可安好?”
“他啊,”花有道歪頭過來擠眉弄眼,“他好著呢。”
不知覺間,宋清明身邊就圍了一群人,眾人有說有笑的,趙錫風輕雲淡地走在旁邊,微微揚起了唇角。
宋清明說著漂亮話,扭頭看見寧步青身旁的寧榮一愣,說起來地方官在地方上有功績,回來做了三品禦史大夫不是難事,不過現下不是述職時期,他總覺得寧榮回京的時間太過巧合。
“這就是步青的堂兄了。”
“對啊,上次榮哥回京,你們恰巧遇到過。”寧步青替寧榮一一介紹眾人。“他的詞作的可好了。”
“哼,盛名之下,其實難副。”被冷落已久的吳王庶子趙丘生從他們中間擠過,冷冷道,“好狗不擋道!”
“說誰呢?”花有道的脾氣一上來,掄起拳頭,忙被寧步青攔下。
“不就仗著自己有個爹,就連他爹還和梁郡王平起平坐呢。”
“我們走我們的,甭理他。”
……
壽宴上,眾人一一落座,就連聖人也不知服用了什麽藥物,一改那日病床上枯敗氣色,瞧著精神倒愈發好。只是趙錫知道,他既已在籌謀身後事,必然已經時日無多。
歌舞升平,眾人獻禮還如往年那般,除去太子手抄經書被聖人稱讚有孝心,偶有幾個驚豔的便就過去了,皇后說了些什麽,閨秀們就輪流登台展現才藝。
蔣充世他們也在,不過宋清明吝於給他們一個眼神。衛子奇和宋清韻遠遠隔著還在眼神爭鋒,寧氏兄弟不知低聲說著什麽,錢庭和幾個熟悉的武將坐一塊,那幾人遙端酒杯倒向宋清明敬了幾次酒,安和郡主那邊自然是圍滿了各家的夫人,搶手的很。
太子趙瑾坐在太子妃身邊,目光頻頻望向安和,若能與晉王聯姻,確實省卻許多麻煩。
如果沒有意外,等到安和獻藝過後,父皇就會頒下賜婚旨意。
宮人上來斟酒,臨到安和身邊,不慎將酒杯倒翻在襦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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