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哭著搖頭,哭著開口,“不一樣,哥哥和他們是不一樣的,我喜歡哥哥。”
聞言烏止遠再次沉默了,錢母看出了烏止遠這疏離的態度,隻當是還在怪他們拋棄他的事。
這件事似乎是個死結,沒有退路,也不會有反轉,這是事實,誰也改變不了。
見到女兒哭的傷心,錢母也有些心疼,她走過去,蹲下,把女兒抱進了懷裡安撫了一下。
“好了,初初,哥哥還有事要忙,我們先走好不好,軍官哥哥們一會就要等急了。”
“多多,你自己多保重!”錢母有一堆話想說,但見到烏止遠冷著的臉,千言萬語也都梗在了喉間,最後隻化成了這麽一句。
錢初初雖然不舍,但也還是懂事的聽了媽媽的話,跟著媽媽一步三回頭的上了車。
上車後,錢母抱歉的對車上的人道:“抱歉,讓你們久等了,我們走吧。”
“好嘞,您坐好了。”
車上的人因為離得遠,並沒有聽清他們說了什麽,隻當是母子告別依依不舍,並沒做他想。
在回去的路上,烏止遠有點恨自己這麽勤快了,沒事去送什麽餐盒,明天送不好嗎,他以為人早送走了,沒成想,人還在基地裡面。
他被錢母和錢初初的態度搞的有些心煩,一邊安慰這和自己沒關系,一邊忍不住的煩。
錢多多這破身子,每次遇到關於這幾個人的事,他就控制不住的悲從心來,擾的人心煩意亂。
烏止遠可不認為他有這麽多愁善感的心,無奈用了人家的身子,這點後遺症還是勉強可以接受的,以後不見那家人就是了。
本在想事情,一時忘記了良晨在睡覺,他開門的動靜大了一些,不小心就吵到了床上的人。
“唔……”等睜開眼,看清人,良晨有些含糊不清道:“你幹嘛去了?”
“沒幹嘛,去送餐盒。”見人被吵醒,他有些拘謹,說話的聲音很輕,就連腳步也輕了很多。
“哦,快過來睡,你不累嗎?”良晨從被子裡伸出手招呼他,想讓人到床上來一起睡。
這帶著睡意,奶聲奶氣的良晨誰不愛呢,烏止遠感覺自己真是愛慘他這個樣子了。
剛才的不開心一掃而空,用法力驅散了身上的寒氣,就把自己脫了個精光,躺在了良晨身邊。
被人抱在懷裡,良晨順勢就埋在了烏止遠的胸膛裡,這個動作,這些時日已經做過無數遍,熟練的很。
不過,這貼的近了,這若有似無的血腥味是怎麽回事?
良晨有些心驚的睜開眸子,入眼的便是一道長長的傷口。
從左邊胸膛出,蔓延到手臂,看著就像是灼燒出來的痕跡,傷口雖沒有血肉模糊,但也沒好到哪裡去。
傷口有些發黑,還有些隱隱發炎的趨勢,這麽嚴重的傷卻沒有流血,不用想也知道這人是故意的。
不過他為什麽受了這麽嚴重的傷,不說,也不處理,還像個沒事人一樣,甚至……
發覺懷中人的異常,烏止遠的身子有些僵硬了,完了,得意忘形了。
他忘記自己的傷還沒好,哦,不是還沒好,這分明是才受的傷,不可能好啊。
方才天雷勾地火的時候,他都還記著留著一件衣服沒脫,怕傷口露出來,這會居然就給忘記了。
他真想穿回去,給剛才的自己一個大嘴巴,讓你見到美人就不長腦子,這下可怎麽好。
果然,該來的總會來的,“好啊,你這藏得挺嚴實啊,受傷了,不處理,你倒是想藏到什麽時候?”
聽著良晨有些陰森的語氣,烏止遠心下一顫,這人發起脾氣,他不知道現在的他還招不招架的住。
他決定錘死掙扎一下,“那個,我這不是忘了嗎?我你還不知道,皮糙肉厚的習慣了。”
“呵,忘了,你是剛才才忘了吧。”良晨滿臉質疑的看著他。
謊言被戳穿,烏止遠有些心虛的抱著人給人順毛,“別生氣,我也打他了,他比我還慘。”
烏止遠想說的是,他沒有那麽菜,他怕被良晨看扁,而良晨卻只是心疼這人的傷。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受傷了不處理,就一個勁的藏著。
這會居然還在解釋別人比他慘,難道別人也受傷了,他就可以不管自己了嗎?也不知道是不是腦子頭坑,腦回路和正常人不一樣。
他憤憤的拿出傷藥給人處理,傷口被灼燒的有些嚴重,看著這傷口,良晨一時有些微微出神。
這麽嚴重的傷,這人方才在床上還那麽生龍活虎,有句話他倒說的也沒錯,還真是皮糙肉厚的緊。
良晨手下動作不輕,烏止遠雖不怕疼,但也不是沒知覺,他面上不顯,暗地裡卻有些難耐的蜷了蜷手指。
他看得出來,良晨似乎是關心他的,在看到傷口的時候,他沒有揪著他隱瞞的事不放,而是拿出藥給他處理傷口。
只要一想到良晨是關心他的,他就開心的要死,事情在往好的方向發展,即使他不願意給他名分,但他也是關心他的不是嗎。
烏止遠突然感覺,這就夠了,只要這人在他身邊,其他的又有什麽所謂呢。
“雨時,還沒問過你,你為什麽要叫良晨啊?”之前也不是烏止遠不想問,只不過同良晨關系不好,問了良晨也不會搭理他,也就沒有自討沒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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