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良晨點點頭,雖心裡惋惜,但也沒什麽辦法。
這人多半是受刺激太深了,陷入了自我封閉,或許等他想通了,內心的恐懼消散,自然就清醒過來了。
“走吧,去換衣服。”許陽說著就要去扶良晨的肩膀,被在一旁賭氣的烏止遠搶先一步帶走了人。
看著落空的手,許陽無奈的笑了笑,不過也沒多想,也往更衣室的方向走去。
手術室一共有三道門,他們現在在最外面的房間,等換好衣服,才是徹底的走出了手術室。
裡面的病人也隨後被護士給推了出來,送到了重症監護室。
等出了手術室,尉遲上將同良晨和烏止遠打了個招呼,“我和許陽還有點事,你們要去辦事就先去吧,有事在聯系。”
聞言,良晨和烏止遠皆是一愣,隨後才想起來,會客室還有人等著呢,兩個人都把在會客室的人給忘了,要不是尉遲上將提醒,他們倆估計今天一天都不一定想的起來。
“好,那我們先過去了。”良晨應聲,帶著烏止遠就要離開。
尉遲上將點頭,轉身和許陽去了樓上,其他人也都是各忙各的去了,只有良晨二人是往實驗室的門外走的。
第一百零四章 養父母的請求
等到了會客室,果然,房間內坐著一對夫妻,見到烏止遠,他們兩人就神情激動的衝了過來。
“多多,你來了,快去救救你爺爺奶奶,還有妹妹吧,他們被人抓起來了,那人說,三天之內見不到你,他就要殺了他們。”
錢多多的養母才一撲到了錢多多身邊,就開始聲嘶力竭的哭,邊哭邊說著這一番話。
他的養父也是一臉悲痛的樣子,不過他沒有說什麽,隻滿臉愁容的扶著妻子,事情都是婦人在說。
見這情景,良晨擺擺手,讓屋子裡的人都出去了,等人都走了之後,屋子裡就只剩烏止遠、良晨,以及錢多多的養父母四個人了。
房間裡人少了,錢母也不在拘謹,她伸出手抓住了烏止遠放在身側的手,就要把人往外拉。
“多多,我們快走,還有兩天,在不回去,你爺爺奶奶和妹妹就要被殺了。”婦人語調急切,聲音裡帶著濃重的哭腔,她手上的力道也不小,看得出來,她是真的怕了。
“關我什麽事?”他站在原地絲毫未動,說出來的話也沒有絲毫情緒,甚至還帶著絲絲涼意。
婦人聞言心裡微微一顫,不過心裡對於女兒的擔心勝過了一切,使她沒有過多的在意這點小細節。
“你這孩子,那是你的妹妹啊,還有你的爺爺奶奶,怎麽能不關你的事?那人說了,只要你回去就可以,他不會傷害你的。”婦人說的溫聲軟語,語氣裡還帶著絲祈求。
聽著這婦人冠冕堂皇的話,不知是不是佔用了錢多多身體的原因,烏止遠的內心深處,升起了濃濃的憤怒,仿佛已經要化為實質,哽在心頭難受至極。
他面色不善的盯著眼前的婦人,語氣略帶嘲諷,“怎麽?他說不會傷害你就信,就如同當初你們以為我不會被喪屍吃,就把我一個人扔在那是嗎?我倒是想知道,妹妹是你們的孩子,難道錢多多就不是了嗎”
這話不是烏止遠想說的,而是錢多多記憶深處最想對這一家人說的話。
錢多多的心裡一直有道坎,那就是,他做了父母十幾年的兒子,就當真抵不過血緣的那幾年嗎?
婦人見兒子當真怪了他們,也急了慌了,“多多,你聽媽媽說,那時是真的沒有辦法,你看你現在不是過的好好的,他們說你現在是長官呢,日子想來不錯,你就跟我們回去,救救你妹妹吧,她才八歲,她還是個孩子啊。”
“呵,過的好好的。”烏止遠都被氣笑了,這人是有多厚顏無恥,好好的,那孩子已經死了。
“既然當初拋棄了,就應該想到了,你們以後就沒有錢多多這個兒子了。”
“你這孩子怎麽說話呢,我們好歹養了你十幾年,你就這麽絕情,還是你如今做了大官了,就看不上我們這些小老百姓了。”這話是錢父說的,他語氣不好,甚至可以說是憤怒。
錢母想說什麽,卻張了張嘴,一個字也吐不出來,隻余下滿屋哽咽的哭聲。
錢母到底是個心軟的,她心裡也是感覺對不住錢多多的,要不是當初一大家子人,她自己人微言輕也沒個人幫他說話,也不見得就真的會拋棄錢多多,只是木已成舟,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聽了錢父的話,烏止遠嘴邊溢出一抹冷笑,他認為既然佔了人家的身體,就有必要為這孩子出一口惡氣。
被人拋棄,被人活活打死,他們明明有能力帶他走,卻就是不願,如今這明擺著送命的差事,卻還要他去做,這樣的家人不要也罷。
雖說養育之恩大過天,不過那孩子已經用性命還過了,今天他們若是好好說,看在他用了錢多多身體的份上,他也不見得真的就不去救,如今看來,沒必要了,這爛好人,誰愛當誰去當。
與他們兩人在這墨跡這麽久,已經是極限了,在烏止遠的世界裡,一直秉承著,能動手盡量別嗶嗶的原則。
他拽著這兩個人,在大庭廣眾之下,出門直接禦劍飛出了基地,錢母此時身處高空,雖嚇得要死,但還想著親生女兒的命。
“多多,我就知道你舍不得見死不救的,那人還說,怕你找不到路,就老地方見,他讓你自己一個人過去,你找地方,放我們下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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