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烏止遠先醒了過來,他的頭已經不痛了,貌似也想起了一些東西,但不清楚,也不像是什麽好的記憶,他的心情因為這些記憶變得低落起來。
良晨的腿很舒服,他躺了一夜也沒感覺不適,但良晨就沒那麽好受了。
他現在凡人之軀,沒有靈力,腿被這麽壓了一晚上,其實他一晚上都沒怎麽睡,腿麻的厲害,但想想烏止遠那頭疼痛苦的樣子,被他生生忍下了。
在烏止遠醒來的時候,他就已經醒了,兩個人對視一眼,默契的沒有開口說話,卻並沒覺得尷尬。
烏止遠起身坐了起來,見良晨伸出手垂著自己的腿,眉頭微皺,他抬起了良晨的那隻腿,在良晨詫異的目光下,給他揉捏了起來。
現在雖是冬天,但賓館裡暖氣給的足,兩個人衣服穿的少,只有薄薄一層。
烏止遠想著良晨昨天給自己按摩是的力道,認真的給良晨揉著,可能是他天賦異稟吧,竟然可以把頭和腿這麽天差地別的按摩手法,給很好的貫通起來。
良晨被揉的舒服的眯起了眼,烏止遠在給媳婦按腿的間隙,偷偷看了一眼旁邊的人,他現在隻感覺這人好可愛啊,怎麽做什麽都這麽可愛。
想起那天的吻,烏止遠一時有些心猿意馬,他看著眯眼愜意的人,視線落在了那還有些微微蒼白的唇上,不過這一點也沒有影響他的美感。
看著那好看的唇,烏止遠感覺自己被攝了魂一般,他知道,他若吻上去,良晨必然不會拒絕他。
既然不會被拒絕,他又這麽想,為什麽要忍著呢。
在兩唇相貼的瞬間,本來半眯著眼有點昏昏欲睡的良晨,瞬間睜大了眸子。
他看著近在咫尺的那張俊臉,因為睡眠不足,大腦死機了半晌才開始恢復運轉,重新閉起了眼睛,承受著烏止遠給他的溫柔。
烏止遠眼神迷離的問良晨,“可以嗎?”
明明兩人已經在一起那麽多次了,但在烏止遠問出來的時候,良晨還是沒忍住的背脊一僵,他感覺似乎直接做,都沒有這麽直接問出來的殺傷力大。
“你不願意嗎?”烏止遠眼神裡透露著不解,似乎是不理解良晨為什麽不願意,他明明感覺他很喜歡他,
怕他一個人瞎想,良晨忙搖搖頭,“沒有不願意,你想起來了嗎?”
烏止遠同樣搖頭,“沒有,沒有想起來的話,不可以嗎?”
他的眼神裡有渴望,仿佛良晨敢說一個不字,他就要委屈的哭出來一般。
看著這麽軟的烏止遠,良晨哪裡扛得住,但讓他說可以,好像也有點別扭,雖然不知道這別扭是從何而來。
“沒說不可以,我怕你不會。”良晨腦抽的吐出了這麽一句後,自己都被自己尬住了。
在得到良晨首肯之後,烏止遠親自實踐了一下,什麽叫他會,而且是很會。
烏止遠終於冷靜了下來,他不好意思的對良晨道著歉,“對不起,我不知道會這樣,我以為……以為。”
“怎麽了?”良晨疑惑的抬起頭,沒理解他這支支吾吾的想說什麽。
在烏止遠做好了心裡建設後,他難得的羞紅了一張臉,“我不知道會……沒想到你會哭,所以對不起。”
雖然他不知道良晨的感受,但他都難受哭了,想來也很是不好受吧,他真的不知道他會不舒服。
聽了烏止遠的解釋良晨沒忍住在他懷裡輕笑出聲,“別擔心,我沒事。”
本來也沒有怪他的意思,他這可愛的理由,讓他怎麽繼續怪他。
“嗯。”良晨這麽善解人意,烏止遠反而更愧疚了,記憶缺失的烏止遠簡直就像一個別扭的小孩,可愛的緊。
在剛才和良晨廝混的時候,他其實是想起了一些東西的。
記憶裡在一張紅色的大床上,他們兩個人,一身紅色婚服,耀眼奪目,他看到了身·下之人,一身紅色衣袍言笑晏晏的看著他。
因為他急切的想要看清更多的東西,這才沒有第一時間注意到良晨,雖然良晨沒有怪他,但他還是感覺心裡有些難受,總感覺對不起良晨。
一晚上沒睡的他,窩在烏止遠懷裡,很快就睡了過去,烏止遠就安靜的抱著他,閉眼假寐,也沒睡著,也沒起身,沒有動。
可能是有2081的關系,系統特別聽話,都沒有來吵良晨,現在真的是沒有一絲存在感。
良晨一覺睡到了中午,他是被電話吵醒的,被吵醒,眼睛還沒有完全睜開,烏止遠把手機給他遞過去,他迷糊的接過,放在了自己的耳邊喂了一聲。
電話是尉遲上將打來的,“聽說你住院了?怎麽樣了?”
“嗯?”良晨睡蒙了,已經忘記自己住院的事了,想了一會才想起來,自己好像是昨天才出院。
“沒事了,已經出院了,就是有點發燒。”
有些不滿良晨的回答,尉遲上將有些無奈,“你現在怎麽樣?我問過醫生,你的傷很嚴重,怎麽這麽不關心自己身體。”
“沒事,真的就是一點小傷,我養養就好了,不想在那打針。”良晨剛睡醒,語氣有些軟,其實他沒有撒嬌,但是聽到身旁烏止遠的耳朵裡就不是這麽回事了。
“行吧,也不知道你這麽大個人,還怕打針。”
“不是怕,就是不喜歡。”
“好好好,那你好好休息,對了,他怎麽樣了,聽醫院說,是有人陪你一起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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