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帶走,良晨也沒表現出什麽情緒,仿佛方才的事沒有絲毫影響到他一般,然而卻在安頓好自家老爹之後,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他直接靠著門板癱軟了下去,整個人沒有一點力氣的渾身發抖。
他不知道自己在抖什麽,他爹明明沒有事,還有,他的腦海裡為什麽一直閃著烏止遠渾身是血是樣子,他看起來那麽的落寞,他是不是太冷漠了。
在烏止遠回到魔域後,他已經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袍,完全看不出受傷的模樣。
烏止遠也是有私心的,他知道他這些屬下都是一點就著的性子,不管如何,這都是他自己的事,他不想因為自己挑起兩族的仇恨。
在他回到寢殿後,拿出了那天給良晨上藥,自己偷偷藏起來的藥瓶,想著隨便撒點藥粉算了,為了防止魏琛搞么蛾子,最近他還不能倒下。
就在他上藥的間隙,寢殿的們被人悄悄打開了,他隴上衣服剛要發火,就見進來的人是秋析。
魔族人的身體本就強悍,在經過了一個月的修養,秋析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雖說修為是廢了,但好在不會影響正常活動。
“秋析,你怎麽來了?”見來人是秋析,烏止遠也不在遮掩,雖說時隔五年,但在烏止遠心裡,他和秋析從未離開過,這個人是他最信任的兄弟。
“我見殿下走路時狀態不對,特意過來看看,殿下不會嫌棄我對管閑事吧。”秋析雖說是大著膽子進來了,但還是有店局促。
他怕自己自作主張,會惹得烏止遠不快,他本就是個沒用的廢人了,殿下願意收留他,已經是天大的恩情了。
“沒事,正好你來了,過來給我上藥。”烏止遠也知道,秋析自從醒來後,心思就重了很多,能遷就,他也願意遷就,要不是他的關系,秋析也不會落得這般田地。
“嗯。”秋析應下後,就快步走了過來,接過了烏止遠手裡的藥瓶。
看到了胸前猙獰的傷口,上面還有青紫的抓痕,“殿下又不愛惜自己。”秋析不傻,這傷口一看就是他自己抓的。
在這魔域,只有秋析一人管烏止遠叫殿下,烏止遠也曾好奇問過,”其他人都叫我老大,為什麽獨獨你叫我殿下?”
那時的秋析說,”殿下生來高貴,本就該這是個稱呼,老大都是大家叫著玩的,當不得真。”在秋析眼裡,烏止遠高貴如同天上月,不是那等粗俗的稱呼配得上的。
對於秋析的指責,烏止遠只是笑笑,愛不愛惜也沒人心疼,有什麽要緊。
“對了秋析,你想回來當職嗎?”
秋析處理傷口的手微頓,他狀似打趣道:“怎麽?殿下嫌棄養著我這個閑人了。”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殿下不必操心我,若是殿下需要,我可以回來伺候殿下,當職就算了,我現在……”說到這,秋析沒有在繼續說下去,烏止遠也沒有勉強。
“別難過,我會想辦法治好你,既然不當職,你就好好休息,等以後好了,我可不會這麽輕易放過你了。”
“謝謝殿下。”
若是能治好,自然是好的,不過秋析也沒有報多大的希望,魔醫都沒有辦法的事,他知道殿下是對他心裡有愧,但他從未怪過殿下。
三天后,婚禮重新舉行,這次是魏琛親自帶著良晨去迎的親。
折騰了一通,最後還是什麽都沒有改變,既然事情已成定局,縱然心裡有諸多不願,良晨也是乖乖娶了親,不過,這次他沒想跑了。
這幾天看著魏琛帶著傷,為了他的事忙前忙後,他心裡就愧疚的不行,娶親而已,他早晚都是要娶親的不是嗎?既然那沒有主的道侶契已經碎了,大概就是命中注定吧。
迎親隊伍,一路敲敲打打的走到了半路,就見浩浩蕩蕩的魔兵將路都給攔住了。
魏琛騎馬上前,把良晨護在了身後,他使了個眼色,諸多修士,將良晨圍了起來,一副隨時準備作戰的意思。
烏止遠此時身著一身紅衣,身下坐著的是異獸抬著的軟轎,微風吹過發絲,為他這個人平添了幾分妖冶。
“魏宗主,我說過,你不給魏雨時娶妻,我們還可以相安無事,既然你不把我放在眼裡,那我也沒必要給你面子了。”
“你當如何?”魏琛聲音雄渾,夾雜著上位者的威壓,在場眾人都被這凌厲的威壓震懾到了,唯獨烏止遠沒有受到影響。
“我當如何,還不明顯嗎?我今日就是來搶親的,您若答應,魔域今日備好酒菜,歡迎諸位參加我們二人的婚禮,若是不應,這大喜的日子,也該見點血來喜慶喜慶了。”
世人皆知,魔尊烏止遠一向狂妄,就是不知他可以狂妄到如此地步,公開對著第一宗門叫板。
現在雙方屬於話不投機半句多,幾乎沒什麽廢話就已經纏鬥了起來。
戰場上,霧靄仙宗的紅衣,與魔族這邊的黑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雙方皆是有備而來,這場仗打的格外艱難。
烏止遠一直在軟轎上沉默的看著這一切,透過這亂象,看著遠處被保護的好好的人,他眼眸微眯,緊接著一聲鳳鳴打斷了在場的眾人。
一隻火紅的鳳凰衝天而起,對著良晨那處就飛了過去,鳳凰周身帶著火焰,溫度之高,所過之處,皆是燃起了熊熊大火,他在空中饒了一圈,將那些修士全都圍在了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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