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止遠本就是隨口一說,逗逗良晨,結果,良晨卻當了真,思索了一下他說的事情的可能性,良晨臉都綠了。
他再也顧不得其他,用他那微弱的修為,施展了一個瞬移術,然而他只是從床中心,瞬移到了床邊,看著面前那個突然出現的黑色結界,良晨臉由綠轉青。
過去把良晨拉過來,“你的修為怎麽了?”
甩開他的手,良晨硬氣道:“不用你管。”
“好一個不用我管,那好,我不說話了,說起來,這還是你第一上了我的床呢,你說這是不是得紀念一下。”
說罷,還沒等良晨反應過來怎麽紀念一下,烏止遠就開始扯良晨那身大紅色的喜服。
見他來真的,良晨真的是快急哭了,這怎麽辦?他是不可能就這麽就范的,但是跑不掉啊,他急的眼圈都紅了。
烏止遠瞧見了他眼圈的那抹紅,本也沒想著對他做什麽。
他要是想強迫他,早就把他按在床上這樣那樣了,何必等到現在。
他只是看著良晨那身紅色的喜服礙眼的厲害,想要給他脫下來換一件而已。
當他脫了他的外袍,將手伸向他裡衣的時候,烏止遠瞧見良晨哭了,大滴大滴的淚水從眼眶滑落。
良晨就那麽一動不動的瞧著烏止遠,那眼神裡的恐懼與害怕,看著烏止遠心裡慌的厲害。
他悄然的收回了放在良晨衣服上的手,轉身坐到了一旁,語氣別扭的安慰著他。
“你別哭了,沒想對你做什麽,不想讓我脫,你自己脫,看著這身紅色的衣服礙眼的很。”
他其實是想上前他人抱在懷裡,給他擦擦淚的,但是他知道,良晨不會稀罕,甚至可能會厭煩。
他就只是給他脫了外袍,他就能哭,他要真把人抱在懷裡哄,還不知道要鬧出多少么蛾子呢。
聽了烏止遠的話,良晨半信半疑的看向他,明顯是對他的話表示懷疑。
從床上坐起來,良晨沒有聽烏止遠的話換衣服,而是將那大紅色的喜服又重新穿了回去。
似乎是故意和烏止遠杠,良晨穿完,還瞧了烏止遠一眼,烏止遠從那一眼裡,甚至看出了一點傲嬌。
扯住了他要剛穿在身上的外袍,烏止遠湊近了他,“勸你現在換一身衣服,否則一會就不是你掉兩滴眼淚就能解決的事了。”
無縫銜接般,良晨乖乖的將剛才穿上的衣服給脫了下來,從空間裡拿出了一件淡藍色的衣袍,就要往身上套。
烏止遠伸手就將那淡藍色的衣袍給扔了出去,良晨抬眼看向他,“魔尊這是幹什麽?說好的讓我換衣服,現在又是鬧那樣?”
“換一件,要白色,純白,還有裡面的這件紅色也給我換掉,一件不許留。”
看了看拽的不行的烏止遠,良晨聽話的從空間裡又拿出了一件白色的衣服,他在心裡恨恨的想,好漢不吃眼前虧,白色就白色。
雖然白色和紅色一對比,白色就是像要去奔喪,但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他能怎麽辦。
不過他也沒有全聽烏止遠的話,白色的衣服拿出來,直接穿,裡面的紅色裡衣,完全沒有脫下去的意思。
烏止遠眼神微眯的看著良晨,良晨被他看的脊背瞬間有些僵硬。
他慫了,“行行行,脫,我脫,你轉過去,你不會就想這麽盯著我看吧。”
“不,我盯著你脫,誰知道會不會不聽話。”他不是不信良晨會聽話,他只是想佔便宜而已,肉吃不到,難道連肉味還不給聞嗎?
良晨的手一時僵在了那,一時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這麽一個人,目光如狼一般看著他,他就像那狼嘴邊的肉,這叫他如何淡定的下來。
“怎麽不脫了?大家都是男人,你有的,我哪點沒有?”烏止遠調笑的看著良晨,仿佛打定了主意要佔他的便宜。
照理說,良晨也不是扭捏的人,只是他胸口上現在不知為何,有一道碎了的道侶契,因為道侶契破碎,他也感受不到另一半到底是誰。
他身上的種種跡象都表明,他那曾經消失的五年,很有可能是真實存在的,他可能會有一個消失的愛人。
這道侶契還是他答應了魏琛成親之後才發現的,自那之後,一想到他可能辜負了一個人,他就難受的厲害,要不然他今天也不會乖乖的就和烏止遠回來了。
看到烏止遠去搶親,他那一瞬間是有些開心的。
那時候的想法只有不成親就沒事了,他被擄走也不是他所願,沒人可以怪的了他,雖然他這個想法很自私,但他控制不了自己。
“脫啊,怎麽不動了,難不成還要我幫你。”烏止遠雖這麽說,卻沒有半分要上手的意思,明顯只是逗逗他。
奈何現在良晨真的慌得一批,完全分不出他是在逗他,還是認真的,他手一抖,非但沒有脫衣服,反而心虛般的攏的更緊了。
他不敢當著烏止遠的面脫掉內袍,不為其他,隻為胸口那碎了一半的道侶契印記。
他敢保證,以烏止遠那陰鬱的性格,肯定不會放過他。
他雖看起來對他溫柔守禮,但他那不經意間透露出來的陰鬱,不是那點刻意的溫柔能抵消的掉的,現在的良晨無疑是怕他的。
道侶契的契印,明明七天就可以隱入宿主的魂魄,良晨不知道他的身上發生了什麽,他的道侶契可能是因為碎掉的原因,就那麽一直在他的胸口,去除不了,隱藏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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