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晨猶豫半晌,抬眼看了看自家老爹,然後可憐巴巴的,眼裡霎時泛出了晶瑩的淚意。
他慢慢走上前,然後撲到了自家老爹懷裡,緊接著就開始委屈屈的掉眼淚,“爹,別凶,我打不過他,他欺負我。”
“好好好,不哭不哭,爹去幫你報仇。”本來還一肚子火氣的魏琛,見自家一向要強的兒子都哭了,現在哪裡還發得出火氣。
他在心裡暗暗斥責自己,現在自家兒子沒有修為,被魔尊欺負了去才正常,他怎麽能懷疑自家兒子呢。
魏琛安慰了良晨好一會,其實良晨沒想哭,他實在是不知道怎麽辦了,對付暴怒的老爹,似乎也只剩這招了,不過哭完之後他就後悔了,他是不是有點用力過猛了。
他爹在哄了他一會之後,二話沒說就要提著劍去找烏止遠算帳,他連攔都沒攔住,此時他爹已經跑的沒影了,以前怎麽沒發現他爹脾氣這麽爆。
沒攔住魏琛,良晨一時也有點心慌,雖說他爹修為高深,但魔域畢竟是人家的大本營,他爹這是當自己家了嗎,直接單槍匹馬的去揍人家魔尊了。
他跑去了藥閣,見李成周正在煉丹,他二話沒說,上去就把丹爐給熄了,拉起人就走,“李伯不好了,我爹他跑魔域找烏止遠算帳去了,我攔都攔不住。”
本來被急匆匆的良晨搞的一頭霧水的李成周,聞言用另一隻手拍了良晨的肩膀一下,“小兔崽子,你就為這事,你就熄我丹爐,你知道那藥多貴嗎?”
“李伯,十萬火急啊,你跟我爹最熟,你去勸勸他,現在我爹應該還在路上呢。”良晨明顯急得不行,李成周卻站在原地不動了。
“沒事,你老實在家呆著,你爹沒事,他心裡能沒數嗎?”李成周苦口婆心的勸著。
“李伯,你怎麽也這樣啊,這要萬一出點事,可怎麽辦啊?”他一邊說,還一邊拉著人往外走,沒用靈力抵擋的李成周,根本扛不住這麽一個大小夥子的拉扯。
眼瞧著自己已經被拉出門了,最後李成周無奈道:“行行,你也別著急了,我去,我去,你老實在宗門裡待著吧。”
“嗯。”聽聞他答應了,良晨也放下心來,他爹和李伯的關系還是很好的,沒準李伯的話他爹聽得進去。
不過良晨還是太單純,李成周壓根就沒想去攔著人,他也覺得這事該去,他們霧靄仙宗的小公子,那是誰都可以欺負的嗎?
本該去魔域攔著人的李成周,現在有家不能回,只能坐在門口的石墩子上,跟宗門口的守衛聊天打發時間。
這會,魏琛已經到了魔域的入口處,這次他沒有闖進去,而是讓人將烏止遠叫了出來,他才不會傻到直接去闖進人家老窩裡打人。
聽到手下的通報,烏止遠風一般的就跑了過去,一陣黑霧湧動,烏止遠的身形就出現在了魔域門口,他笑著跟魏琛打著招呼。
“好久不見啊,魏宗主。”
明明才見過,這他這話明顯就是故意氣魏琛,斜睨了他一眼,魏琛沒有說話,轉身就禦劍離去,烏止遠也是笑了笑,召出了寒魄劍緊隨而上。
魔域的手下想跟著,被烏止遠一道魔氣給打了回去,見自家老大這不好惹的樣子,手下們也都放心的跑回了魔域裡該幹嘛幹嘛。
以魔尊的實力,單槍匹馬,這三界怕是沒人打得過他,魔域裡的人,自然也不是很擔心,想要跟上去,多半也都是想看熱鬧居多。
兩個人來到了一處半山腰,就這不上不下的地方,山路也比較狹窄,其實這裡並不適合作戰。
兩人身高差不多,相視而立一時竟分不清是誰壓著誰一頭。
烏止遠自來了之後,就笑意盈盈的看著魏琛,也沒有急著說話,他大概已經知道了魏琛來找他是什麽事了。
“魔尊,今天我有話直說,你和我兒子不是一路人,你少去招惹他。”魏琛手執長劍,那劍身上,明顯是蓄了力的,
烏止遠看了看魏琛手裡那閃著流光的劍,他突然輕笑一聲,“這可不好說,說不定以後我們還是一家人呢,白天宗主不也看到了,我們兩個不般配嗎?”
魏琛眼中殺意一閃而過,攥著劍的手兀的攥緊了幾分,他神色凜然的看著烏止遠的面容,“魔尊這話,今天是沒辦法好好談了?”
“怎麽會?我就是在和魏宗主好好談啊,不過我勸魏宗主,不要急著給雨時娶親,否則,事情就不是今天這麽簡單了。”烏止遠這個人,自帶痞氣,說出來的話,也讓人看起來格外欠扁。
既然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已經沒有在說下去的必要了,魏琛直接就運起靈力,衝著烏止遠疾馳而去。
兩個人本就離得不遠,幾乎是瞬間,兩人就已經扭打在一起,金色的靈力與黑色的魔氣交相輝映,利劍相撞摩擦出了陣陣火花。
兩人皆是實力不俗,幾個回合下來,二人倒是沒有受傷,一旁的山體倒是莫名其妙的多了幾個巨大的山洞,險些給打成了篩子。
魏琛是鐵了心的教訓烏止遠,烏止遠也不甘示弱,他感覺自己沒錯,他喜歡魏雨時,哪裡來的錯。
兩人從天明打到了天黑,良晨在宗門裡實在是急得不行,他突然懷疑起了李成周到底去沒去找他父親。
心下疑惑,就想著出去看看情況,結果剛走到了宗門口,就見到了在門口靠著石墩子睡覺的李成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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