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喊我,寶貝。
……
黑暗裡,呼吸聲交錯著。
紙巾抽了出來擦乾淨,趴在床上的絨絨衛衣被撩到背胛處,露出光滑單薄的脊背,許溫俯身壓了上來。
他的指尖摸上兔耳朵,摩挲著內裡細小的絨毛,絨絨的足弓就一下繃緊了。
“這樣,舒服。”
攥著被褥的五指,被掰去十指相扣,發顫的兔子,發顫的兔尾巴,許溫一下下地撫摸摩挲著,低頭吻上瘦削的背胛。
呼出的氣息炙熱溫柔,綿密縈繞在身後,吮吸間又留下泛紅的吻痕,帶著癢麻的快意,絨絨攥著被褥看不見許溫的臉,小聲地哭了起來帶著哽咽的嗓音。
“想抱許溫,想抱著許溫……”
“絨絨,放輕松。”
許溫只能耐心安慰他,床邊窗簾被吹起輕輕動著,晾衣架緊緊夾著半濕的衣服,恍惚間好像魚躍入水中,一下不見了蹤跡。
樓下昏黃路燈的光裡,褚越抽了半支煙,踩滅了往外走去。“任務完成。”
第二天絨絨醒來的時候,許溫正在廚房忙活。
一晚上的交歡後,頭髮又長了許多,起來時把他的臉都蓋住了,絨絨只能分開了往後梳去,想著去浴室拿根小皮筋。
原來配偶之間會做這樣美妙的事情,他腳踩在地上還有些腿軟,慢慢地一步步走到門邊,看著許溫在廚房忙活的身影。長發垂在他的腰間,正好遮住了被打得有些發紅的屁股。
許溫出來了,看見他一愣,隨即有些不好意思地挪開了眼。
絨絨低下頭,摸了摸胸膛上幾處淤紅,像貓耳朵一樣的兔耳尖尖又開始冒紅。
“這是許溫留的嗎?”
“抱歉,昨晚我……”
“沒有關系,”絨絨很滿足地抬起頭,“我很高興,許溫願意和我做……以後如果許溫還願意,我會更高興。”
許溫放下碗走過來,摸了摸頭靜靜看著他。“我想我可以負責的。”
“負責?”絨絨眼中流露出疑惑。
有些不安的手無處安放,藏在背後抓起又放松,許溫措了搓辭,“嗯,就是我可以成為你的戀人,和你在一起。”
風穿過廳堂,陽台邊上的風鈴輕輕響著,許溫想絨絨一定會很開心,或許還會抱上來親他,他對絨絨說過這樣的事情只有戀人之間才會做,而他昨晚卻沒有忍住,對絨絨這樣做了。
那麽他也該照自己之前所講的,對絨絨負責。
兔子的耳朵微微折起。“許溫,喜歡絨絨嗎?”
許溫一愣,“你……”
“如果不是配偶之間的喜歡,”絨絨想了想,歪歪頭,“那許溫就不要把我當成配偶了,我們只是做了快樂的事情,為什麽一定做過就是配偶呢?”
許溫眉頭微皺,忽然覺得不是滋味,“什麽意思?”
“我喜歡許溫,但是如果許溫不在,難受的我也可以和別人這樣做,”雖然他心中不是那樣想的,但是他不想讓許溫過於為難。“所以,許溫不要因為這個就說,讓戀人成為我。”
許溫僵住,滿腦子都是絨絨那句“我也可以和別人做”。
而絨絨對著鏡子打量自己的身體,掀起長發來轉過頭看,看見紅了的屁股十分詫異,翹起尾巴來動了動,接著抬頭看許溫。
有手掌輕輕穿過腰身,攏住了那塊地方。
“絨絨,”許溫的眼有些晦澀難明,低下頭來輕輕抵上了絨絨的額頭,“不要那樣說。”
“不要哪樣說?”絨絨往後貼去,貼上許溫的手掌,總覺得人的眼中好像一下多了些憂傷。
“答應我,不能隨便和別人做這樣的事情,好不好?”
絨絨疑惑看著,抿了抿唇,褚越和他說他們的一生比人類漫長很多,如果沒有配偶,每當這種時候來臨時通常都會選擇不同的人。那他現在又該怎麽答應許溫呢?
許溫有些貼緊了他,“說話,絨絨。”
絨絨猶豫極了,不知道說什麽,他就極輕地貼了上去,吻上許溫的唇。“話。”
“……”
許溫真是不知道自己如今,對於絨絨究竟是真的存著喜歡還是佔有欲作祟,絨絨的每個舉動都叫他無可奈何。
然而他既接受了吻,就抬起下巴順勢回吻去。
微開的唇輕易叫人闖進,指入發間時絨絨發出了一聲悶哼,那攏在屁股上的手微微揉捏,連著兔尾巴開始一動一動,任意叫人攻城掠地。
絨絨環住許溫脖頸,偏著頭憑本能笨拙吻弄著,在細碎的嘬聲裡逐漸腿軟地向下滑去,但又被人托住了屁股,唇齒交纏著吻出曖昧氣音,壓住了喘息和吞咽下的喉結。
絨絨才知道為什麽許溫說親親只能和配偶做,果然所有會讓人覺得舒服和愉悅的事情,只有在和自己喜歡的人一起時才能體會到。
直到後來許溫只是微微松開,唇間就吐出了舌尖。
“還,還要。”
許溫沒忍住,又吻了上去。
“是我說得不對,”許溫最終將他抬抱上了盥洗池,低低親著說,“我不該說讓你作為我的戀人只是為了負責,這樣的話。”
“許溫?”絨絨眼神有些迷離地看他。
許溫摸開絨絨兩旁的長發,輕輕別到耳後,“我該說,給我一些時間,讓我有機會能成為你的戀人,你的配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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