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台的聲望在他拒絕成為大儒弟子的時候爆發到最高。
大儒誰都想要成為他們的弟子,顏台竟然拒絕了?!品德高潔,不慕名利!
顏台成為了書生們紛紛仰慕的人。
王和明今日在文人樓叫了一個包廂,這裡包廂正對著大堂能看見書生們的樣子,王和明聽見書生們的吟唱的詩句,挼著胡子搖頭。
“估計也要到頭了,明日該專心準備會試。”
“王大人不知道,現在這些書生都很推崇江南的解元顏台。”
柳應渠走在街上他還在跟著沈清梧一起買點小吃,邊走邊吃。
京城裡好吃好玩的東西真多,還有耍雜耍的。
沈清梧拉著柳應渠就去看雜耍。
在街上很多人聚集在一起,柳應渠下意識把沈清梧和人流隔開,沈清梧的周圍滿滿的都是柳應渠的氣息,他臉紅心跳。
這樣的小細節真的讓沈清梧太喜歡了,以至於一直紅著臉,挺鼻薄唇,眉眼明麗奪目,也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一看沈清梧旁邊的柳應渠也是俊美的樣子,這就知道這兩個人是一對的。
“柳郎,我走累了。”沈清梧說。
柳應渠:“那先找一個茶館坐一坐。”
坐在茶館裡,柳應渠叫了一壺茶感到十分幸福。
在他們臨近茶桌的旁邊一直有人在說話。
“文人樓可精彩了!今日休沐,好多大人就喜歡去喝茶。”
“這些舉人還是有些名堂,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這讀書也行,這些才藝也有些。”
一個男子一拍大腿:“這有什麽,這琴聲要屬曲公子最為出色。”
柳應渠給自己倒杯茶。
沈清梧拿著茶點吃了一塊,然後又喝了一杯茶。
“以後要是當官的,哪能只會讀書,這文人樓還能擴張人脈呢。”
“兄台你怎麽不去?”
“我去湊什麽熱鬧,這不是當跳梁小醜嗎?還是老實點吧。”
柳應渠聽見這句話不禁點點頭,這種事有什麽好湊熱鬧的,回家睡覺,想起來就去書房看看書,逗逗老婆的日子不香嗎?
沈清梧咬牙切齒突然猛地一拍桌子:“可惡至極!!!”
這一下立馬就把柳應渠的吸引力轉移過來了:“清梧,怎麽了?”
“這些人趁我們在寧陽郡收拾溫成的時候,竟然想要超越柳郎,並且把柳郎甩在身後!”
沈清梧現在想起來就生氣,鳳眸閃著火光,都是溫成哪個王八羔子不做人,不然他們可能早就來京城了,而柳郎也早就打響了他的名聲。
他的柳郎這麽優秀,一定會被人搶走要的,想想就美滋滋的。
“清梧,其實這個也沒什麽關系。”柳應渠解釋道。
沈清梧立馬站起來,進入了“我不聽我不聽”的狀態:“我絕對不會允許柳郎被他們超越,我們現在就去文人樓!”
柳應渠覺得還能搶救一下,他就一個鹹魚不想去出風頭,而且他沒有什麽才藝。
“清梧,你有沒有想過一件事,就是我琴棋書畫不精通。”柳應渠說道。
沈清梧拉著柳應渠就走,完全沒有給柳應渠施展的空間,沈清梧還安慰柳應渠:“柳郎字寫得好,咱們會一樣就行了,以後的再補上。”
“……”
柳應渠不可置信的扭頭看沈清梧。
沈清梧,你是魔鬼。
沈清梧害羞的說:“以後我在旁邊撥動算盤,柳郎就在一旁彈琴,多好。”
柳應渠覺得一點也不好。他覺得老婆在一旁撥動算盤,他在一邊數錢才是美滋滋的。
“清梧,我們先觀察一下。”柳應渠說:“這樣我們先進去看一看。”
沈清梧點點頭:“聽柳郎的。”
兩個人進入了文人樓,果然是非常的有文雅之風。
“兩位客人大堂還是包廂?”店小二笑眯眯的說。
柳應渠連忙說道:“包廂。”
沈清梧也沒意見。
坐在包廂裡,柳應渠聽見了琴聲,確實好聽,還有的書生吟唱詩句。沈清梧就去看文人樓裡的字,在他眼裡,柳應渠的字很好看。
這文人樓的包廂隻用一塊簾幕隔開,隱隱約約能看見人影卻看不真切,柳應渠抬頭去這文人樓的書生們。
柳應渠低頭思索起來,竟然清梧要他來一趟,他就露一手就回去了?
突然大堂之上傳來聲音,聲音有些大。
“商籍本來就應該是賤民,陛下就不應該對商籍寬容!”一個書生大聲嚷嚷道:“正是因為商人的流動和利益性,導致很多人拋棄良田去從商,這是動搖了國之根本。”
沈清梧鳳眸冒著火,手指攥緊。
“兄台這話過於偏頗了些。”一位書生有些聽不過去。
書生卻不服氣:“這難道不是嗎?士農工商,商人本來就是最低賤的。”
聽見低賤這個詞,有的書生皺起了眉頭有些不適。
有的書生卻很讚同,在他們看來他們是最高階級的人,而商人是最低階級的人,還是滿身的銅臭氣。
柳應渠高聲道:“兄台,敢問你身上穿的衣服是哪來的?”
書生毫不猶豫:“店裡買的。”
“鞋子呢?”
“自然也是買的。”
柳應渠語氣帶著一絲笑意:“那頭上的玉冠也是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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