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首也不一定能走到最後。”有夫子說話。
“雲夫子怎麽看?”許夫子移開眼神去問在一個角落裡的夫子。這位叫做雲夫子的人有些奇怪,他還是三十幾歲的年紀已經生了華發,坐在椅子,底下的沒了雙腿,垂下眼眸沒說話,看似毫無存在感。
“許夫子,我並沒有什麽看法。”雲夫子聲音冷淡。
“那就把柳應渠分在你班上了。”許夫子是所有夫子中最有威望的,聽了這話想把柳應渠收入自己班上的人也閉嘴了。
“我並無異議。”雲夫子冷冷的回道,他生性如此:“既然新生的事情已經做完了,我也退下了。”
許夫子點點頭:“好。”
在雲夫子旁邊的仆人抱著雲夫子走。
“許夫子,你瞧雲夫子的樣子,真是讓人火大!”
“少說幾句吧,他的雙腿殘疾大家要包容一下。”
說道雲夫子的腿疾,剛才還火大的夫子也啞火了,沉默半晌,許夫子才揉著眉頭讓眾人散了。
“老許,那我們也走了。”
許夫子點點頭,他看向案桌上的學生信息歎口氣。
次日一早,柳應渠還在賴床,他把自己的頭埋在枕頭裡,睡得很安穩,連燕止戈推門而入他也不知道。
燕止戈覺得柳應渠的警惕心很低:“柳公子起床了!”
柳應渠紋絲不動:“馬上,馬上。”
燕止戈也還不客氣直接掀開了柳應渠的被子。
“好冷。” 柳應渠打了個寒顫穿上衣服去吃早飯。
然後背著書包打著哈欠去讀書,天都還有些霧蒙蒙的,他的內心裡一片荒蕪,寸草不生。
燕止戈跟在他身後。
“你還要跟著我讀書?”
“我送你上學,下學來接你。”
柳應渠也只能任由燕止戈跟著,心裡嘀咕清梧是從哪裡找來的大爺。
柳應渠去領了自己的牌子是天班,這裡分為天地玄黃四個班,他是天班的人,聽著很有逼格。
柳應渠找到了自己的位置,雲水書院把每個人的名字都貼在了書桌上,十分嚴謹。
他坐在第一排,柳應渠有點喪。
他還是喜歡坐在後面摸魚。
“聽說沒,我們書院來了一個案首。”
“那應該會去玄班,我們這個天班早就名不副實了。”
“這裡的雲夫子在雲水書院可沒什麽地位,他的腿還是……”底下的學生們壓低了聲音。
“他得罪了權貴,被打折了腿,身體就不行了。”
“只有雲水書院願意收留他,不然他就只能流落街頭,他只是一個寒門子弟,家中無任何背景和錢財。”
“這人也能做我們的夫子?”
這話一落下就聽見了外面的腳步聲,仆人把雲夫子放在椅子上,他的褲腳確實沒有腿。
他面無表情,雙鬢生了華發。
“今天我們講……”
也沒讓學生們做自我介紹直接就開始講課。
“雲夫子,抱歉我遲到了。”王灼清背著書包乖乖的站在門口。
雲夫子:“進來坐著。”
王灼清一看自己的位置和柳應渠連在一起,他露出一個驚喜的表情還是乖乖的拿出了書本。
而柳應渠現在整個人正處於震驚的狀態,這個雲夫子是他想的那個雲夫子嗎?!
原著中有提及到大昭朝藩王叛亂,再加上外敵入侵把整個大昭朝變得水深火熱,而一位雙鬢生華發有腿疾的人,帶領一群書生他媽的竟然守住了一座城!!!
還發起了反攻!!!
昭烈帝還特意發出了聖旨加以誇獎,加封官職,不過可惜在一次戰役中英年早逝。
柳應渠眼冒星星。
雲夫子還在講課,或許是對這個人看不上,在學堂裡有部分學生都有些不耐煩,王灼清還是在記筆記。
柳應渠更是目不轉睛的看著雲夫子,也很認真的聽課。
可能柳應渠的目光太灼熱,雲夫子的手指頓了頓,他邊講課邊看了一眼柳應渠書桌上的名字。
雲夫子看見他的名字時,心中有些異樣。
清水縣城的案首。
“這個問題誰能告訴我?”雲夫子罕見的提了一個問題:“第一排右邊的學生告訴我。”
柳應渠站起來自己在心中思考後才回答了雲夫子的問題。
雲夫子點點頭:“坐下吧,不好不壞。”
畢竟第一天還沒有正式開始學鄉試的內容。
第一天柳應渠給雲夫子留下的印象一個很努力但有點靈活的學生,還特別喜歡看他。
奇怪的學生。
柳應渠超級喜歡雲夫子。
“柳兄,你上課好積極。”王灼清有些羨慕:“我就不行。”
柳應渠尷尬:“其實我一般不是很積極的。”
王灼清以為柳應渠在謙虛,對他的印象更好了。
“你叫柳應渠是清水縣城的案首,怎麽來這來讀書了?”一個學生好奇的問道。
“我覺得我適合這裡。”柳應渠笑了笑。
“可惜分到了天班。”
柳應渠:“兄台,天班不是最好的班嗎?”
“以前是,自從雲夫子來教天班後,天班的學生就走了很多。”他悄悄說:“雲夫子得罪的權貴不一般,有些世家子弟可討厭他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