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和柳郎的娘談好了?”沈清梧從客廳外面走進來,毫無顧忌的坐在椅子上。
“談好了,三個月之後。”
沈清梧立馬就垮下臉了:“這也太久了。”
“哪有哥兒像你這樣的,你在外人面前要矜持,昨晚還把姑爺拉進小隔間裡,你想做什麽?”沈父提起來就是一肚子的火。
昨晚從奴仆口中得知沈清梧的所作所為,沈父差點氣過背去。
“怎麽了?”沈清梧唇角勾起,理直氣壯:“我就是讓柳郎看看我小時候玩捉迷藏的地方,怎麽在爹眼裡像是做了見不得人的事。”
“我給柳郎看看小隔間還有錯了?”
沈父心下一哽:這個不孝子!
“你把消息也傳給外祖母了?”沈清梧托著腮問。
“嶽母是長輩,自然要知道你的消息,更何況她那麽關心你的婚事。”沈父語重心長地說。
沈清梧開心:“好耶。”
“沈知水他一定也知道了!”
沈清梧從沈父這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他學著柳應渠裝模作樣的拱拱手就出去了。
沈父:好氣啊,比起直接無視他走了更氣了。
沈父坐在位置上思考,自己的兒子從小就和沈知水不合,這次的婚事怎麽還記起他來。
顯然他無法理解這哥倆的關系。
可能兩個人都是大齡剩男,估計有很多共同話題也說不一定。
沈清梧可不知道他爹在想他和宿敵都是大齡剩男,他想到沈知水可惡的嘴臉,一想到把柳郎帶回去就很有面子,他的相公可是案首,以後還是要考探花的男人。
沈清梧對柳應渠總是有迷之自信。
沈清梧趴在被子上,兩隻腿十分歡快的左右搖擺。
柳家村一大早就去忙活去了,自從有了筒車,他們還能去鎮上找一些短工又有一筆錢,這都是多虧了柳應渠,以前村裡還有人說柳雲華的閑話,現在柳應渠考上案首後,這閑話也少了,村子的人看見柳雲華在道上走著還能打聲招呼。
筒車已經從柳家村流傳出去了,那麽大一個輪子現在越流越廣,吳大叔為這事還跟柳應渠賠禮道歉。
沒想到柳應渠直接不計較,只要沒用這筒車謀利怎麽樣都行。
這不柳應渠的形象又在鄉親們面前拔高了。
柳應渠這些日子也沒閑著,他去吃軟飯了,但家裡想要過好,還是要安排好,他以後去雲水縣城讀書怕顧忌不到這邊。
家裡的小攤子做得還成,一年估摸著也有二十兩銀子,只是每天都去,早出夜晚,晚上還處理食材有些辛苦了。
柳雲華也不知道柳應渠上這邊的矮山來做什麽,他看見柳應渠彎腰把泥土挖了出來,把泥土弄成粉。
“大哥,這座矮山有歸屬嗎?”柳應渠站起來問道。
“沒有,要是你想要的話就需要去找裡正買。”柳雲華看見柳應渠的眼睛亮晶晶的,好像是有什麽好主意了。
“那我去找裡正。”柳應渠拉著柳雲華一起走,邊走邊跟他說自己的打算:“我打算把矮山的買下來,然後種柑橘,柑橘的種植是在春天和秋天,這裡的地也適合。”
“買山要花好些錢。”
“這是一利萬本的事,每天出攤太累了。”柳應渠笑著說:“大哥不用擔心。”
柳雲華點點頭對著柳應渠很信任。
裡正家裡比起一般的農村家庭要好,是青瓦房子還有一個很大的院子,裡正見是柳應渠就請他坐下。
“柳家小子你找我什麽事?”裡正摸摸自己花白的胡子。
“裡正大人,我想要買那座矮山,就在後山的邊緣。”柳應渠笑道。
“那座矮山我記得。”裡正也沒把這事放在心上:“你使五十兩銀子,我就賣給你。”
“那座矮山早就廢棄了,留著也沒什麽用。”裡正解釋道:“你先寫契書。”
裡正家的紙張還是潔白無瑕的,柳應渠拿著毛筆流暢的寫了原因在最後寫上自己的名字,按上手印。
裡正眯著眼睛看見柳應渠的字跡,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不愧是案首,這字很有風骨。”
“裡正大人過譽了。”柳應渠拱手。
“你打算去哪讀書?”裡正閑談起來,畢竟是村裡的出的案首,裡正臉上也有光。
“夫子推薦我去雲水縣城的書院。”
“怎麽沒推薦你去郡城。”裡正有些納悶:“顧村的顧煥崇就被推薦去了郡城,現在就出發去了,聽說是清水書院的院長推薦去的。”
柳應渠垂眸笑了笑:“每個人適應的不一樣。”
就憑雲水縣城出了個探花,他也要去看看,柳應渠咬牙切齒。
在原著中男主攻也是去了郡城同樣是葉院長推薦入學的,葉院長還給了顧煥崇很多的銀子,這讓顧煥崇對葉院長很感激就對葉盧更拒絕不了了,只能讓白芷委屈一會兒。
柳應渠只是想了一會就把顧煥崇扔到角落了,他以後就考探花不會搶男主攻的狀元的,他們完全沒有衝突。
“應渠,你和沈公子怎麽認識的?”柳雲華在回家的路上突然問起了弟弟的情感問題。
“沈公子來了清水書院一趟,我就對他很有好感。”柳應渠咳了咳,他就是一個好色的人。
回到家裡譚大娘已經回來了,笑著說:“日子定下了三個月之後的初八,應渠還能先去讀會書再來成親,我對這個時間很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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