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兄,可有招?”焦鳴興致勃勃的問。
連古戰也束起了耳朵。
柳應渠:“……”他能有什麽招。
男德男德,歪瑞古德?
第10章 生氣
劉夫子改卷子改得慢,他們這些夫子還有一個專門的房間,他對面就是苗夫子,苗夫子突然大喝一聲,讚賞道:“妙啊,妙啊。”
這一聲大吼倒是引起了其他夫子的注意,他們考試的卷子都是一樣,沒見過讓他們這麽激動的卷子。
“我這學生顧煥崇寫的是我見過最好的。”苗夫子挼挼胡子道。
其他夫子看了顧煥崇的卷子也嘖嘖稱讚。
劉夫子沒湊上去悶悶不樂的坐在椅子上,這老頭子心裡還是有些虛榮,他繼續批改卷子,很快就批改到了柳應渠的卷子。
前面很多沒做,很難的計算題竟然做對了,但是就一個乾巴巴的答案,劉夫子給他扣了一半的分,最後看到最後一道策論題。
他還沒來得及看內容,粗略一看,只有一行字,還特別短!
好後生!把劉夫子氣得發抖站了起來,把椅子也撞到了,發出一聲尖銳聲音,吸引了不少夫子的注意力。
他們都知道劉夫子和苗夫子不對付,現在苗夫子收了一個好弟子顧煥崇,而劉夫子卻沒有什麽拿得出手的學生,雖然伍生是好,但還是比不過顧煥崇。
苗夫子笑道:“劉夫子這是怎麽了,難道有什麽好文章也讓我們看看?”
劉夫子有點尷尬,有被苗夫子陰陽怪氣到。他根本沒有理會苗夫子,也不知道怎麽回嘴,就盯著柳應渠的卷子尷尬坐回去了。
其他夫子漸漸覺得不對勁起來,劉夫子以往都是要回嘴的,現在這個樣子怎麽好像被那篇文章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苗夫子勢必要抓住死對頭的小辮子,他快速走過去看了一眼,好大的空白!
“寫得很好,劉夫子也給其他人看看。”苗夫子說。
劉夫子心裡發苦,只能硬著頭皮道:“四個字,攘外安內。”
“???”
“下面呢?”
劉夫子:“下面也沒了。”
“……”
“這四個字與外交無關,根本就是牛頭不對馬嘴!巧言令色!”一個夫子振振有詞。
“安定朝政,再排除外患,怎麽和外交無關,沒有一個穩定的朝廷,那還談何外交?”
“你的意思是大昭朝內部不安?柳應渠一個小小的書生,連功名都沒有,他知道什麽朝廷大事?他懂朝廷嗎?!小小書生竟如此猖狂!”
新帝剛上位最忌諱談內政不安,這都是朝廷的老傳統了,誰也不敢提。
“我們在這說這麽多,還不如問一問這個學生為什麽這麽寫?”
“說得對,讓人把他叫過來,算了,我親自去把他帶過來。”劉夫子擦汗,心裡把柳應渠這個偽君子一頓臭罵!
不會寫就別寫,寫了就不要顯得離譜中又有一絲道理。
等劉夫子走到了書舍看見空空的書舍才想起來今天好像是學生可以回家了。
柳應渠自然也不在。
其他的夫子也只能拿著卷子心裡像是有隻貓在抓。
苗夫子心裡也在想,這柳應渠為什麽要這麽說,走著就遇見了他的得意門生顧煥崇。
“夫子好。”顧煥崇行禮。
“你這是要歸家?”
“是,夫子。”
苗夫子:“你師娘給你做了一件新衣裳,等會去拿。”
“謝謝夫子和師娘。”顧煥崇心中一暖,關心問道:“夫子在苦惱什麽?”
“丁班一個學生在最後一道策論題寫了四個字,攘外安內。”
顧煥崇心中一跳,他怎麽沒想到。顧煥崇心裡有些氣悶:“夫子,這是誰寫的卷子。”
“柳應渠。”苗夫子說。
回到村裡的時候,顧煥崇還在心裡想著柳應渠,在他看來柳應渠就是一個酒囊飯袋,目光短淺。估計這事就是湊巧,要是真正的考試只寫四個字,柳應渠也不能成事。
顧煥崇漸漸平靜下來,他心裡想著白芷,又想到白芷和他父母的矛盾,他的娘希望他以後考上秀才後,光宗耀祖,連著兒媳婦也要找一個好的,而白芷卻是一個寡夫。
顧煥崇心裡發愁。
焦鳴的家在清水縣上,家中開了一個飯館,今天宿舍裡的三個人都要去縣城裡,三個人坐上了牛車。
書院放了兩天的假,聽說是皇帝的生辰,他們都有些羨慕柳應渠,這才來讀幾天就又能回去玩了。
這任皇帝昭烈帝有些任性,在原著中顯得陰鬱和偏執。
他生下來就是東宮,但皇后死得早,先帝又有寵愛的貴妃。那貴妃有一個兒子,母子倆都想上位,昭烈帝在沒當皇帝前,過了一段苦日子。
多多少少心裡有點毛病。
“說好了,我請你們吃飯。”焦鳴高興的說。
古戰和柳應渠推辭不了,古戰是到縣城裡買些書,然後給家裡買點吃食,他家裡有六個兄弟姐妹,大的已經做了三個孩子的爹,小的才四歲,一家子都住在一起。
柳應渠想起原主的親戚起來,柳父是災荒年逃難來了才在柳家村安家,柳父身邊並沒有什麽親戚,倒是譚大娘是譚村的人,還有些親戚來往,但不經常來往,畢竟柳應渠讀書是一個大窟窿,誰也不想跟譚大娘接觸,免得被攀親戚借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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