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應渠在家幫忙收拾碗筷:“雲願,家裡還有瓦片沒?”
柳雲願正洗碗,聞言抬起頭來:“沒有,最近沒什麽大暴雨,屋子裡中午就幹了,也不用擔心。”
柳應渠還是把這個放在心上。
“哥,你還是去看書吧,我自己來做。”柳雲願還是不想耽誤柳應渠讀書。
“沒事,耽誤不了什麽功夫。”柳應渠把碗放進碗櫃裡,又和柳雲願一起把雞圈的雞喂了雞食。
柳雲願看著雞仔跟在母雞身後,臉上有了笑容:“等小雞長大了,就可以去鎮上賣蛋。”
柳應渠知道這裡的雞仔還要些時間,柳應渠知道清泉村裡有一片後山,他想讀會書去後山碰碰運氣。
柳雲願背著背簍,拿水瓶從廚房裡裝了水,柳應渠見狀:“水是燒開的水嗎?”
“不是。”柴火也不能這麽浪費。
柳應渠強硬道:“必須喝燒開的水,不然會有生病的可能。”看見柳雲願不信的眼神,柳應渠繼續道:“這是夫子說的。”
“那我燒開了再走。”柳雲願有些害怕,現在生病後不好治,要花大價錢,沒準還會留下病根。
等柳雲願走後,柳應渠打開書本,看了半個小時就有些乏了,他的眼皮在親吻。
他鋪開一張紙,關上書本,把自己看的內容能記住的默寫下來,把一張紙寫得密密麻麻的。
半個小時就是他的最佳讀書時間,柳應渠找了一個背簍,拿了一把小鋤頭。
後山上的人不多,柳應渠把濕潤的草叢扒開,看見了蘑菇,正好是天晴後,蘑菇冒頭的不少,撿了一些放進背簍裡。
“這裡應該會有草藥吧。”柳應渠道,他也不怎麽認識草藥,但幾個熟悉的還是能認識。
柳應渠突然眼睛一亮,彎下腰拿小鋤頭挖了幾株普通的草藥。
這幾株藥草清熱解毒,能治療喉嚨痛和感冒,以前他們團隊去深山老林裡探尋遺跡,隊裡有一個人生病了,藥品也完了就是用的這些草藥。
他忙活了半天,挖了不少,但真正值錢的還是沒看見多少,不過也差不多了,柳應渠背著背簍往回走。
他才一到家門,一個大約四五歲的小男孩就驚喜的抬起頭來:“雲願哥哥!”一見是柳應渠臉就垮下來了。
“你是哪家的?”柳應渠把門打開,從屋子裡拿了綠豆糕給李冬冬吃。
“我是村口李家的。”李冬冬吞咽口水,有些坐臥不安:“我不吃。”
“雲願還沒有回來,你先坐著等,吃吧,不吃就浪費了,我也不愛吃這些。”柳應渠也沒在這坐著怕小孩約束,他去院子裡處理蘑菇和草藥。
李冬冬看了一會兒,香氣鑽進他鼻尖,他還是一個小孩子,怯生生的問道:“應渠哥哥,我能吃嗎?”
那聲音跟貓兒一樣小,要不是柳應渠還留了一分注意在那邊不然就聽不見了,他道:“吃吧。”
李冬冬松口氣,也沒有多難小心翼翼的拿了一塊糕點。
真好吃。
“你能幫我喂喂雞嗎?”柳應渠站起來見李冬冬一直看著小雞。
“好,我一定好好的喂雞。”李冬冬眼中一亮,跑了出來拿著雞食開始喂小雞,毛絨絨的好可愛的小雞。
應渠哥哥也不像之前那麽討厭他了。
“冬冬,你怎麽來了?”柳雲願趕回來做飯,看見李冬冬心頭有些高興。
柳應渠避嫌去了自己的屋子,沒過多久就聽見了小孩的哭泣聲,還有柳雲願的罵聲:“他去縣城裡偷東西被打斷腿了,回來還要拿你和柳大哥出氣,這棍子怎麽沒把他打死呢!”
柳應渠:“……”
“天殺的,你還這麽小,他也下得了手!”柳雲願看見李冬冬手臂上方的青紫,心疼壞了。
等柳應渠出來吃飯的時候,李冬冬已經不見了,柳雲願還是憤憤不平:“這李義太不是人了,不僅是個混混還打夫郎和孩子,以前要是柳大哥,他早被打死了!”
柳應渠沒吭聲,他也知道這件事,村口的李義跟著混混在一起,經常乾一些偷雞摸狗的事,有一次被抓住了主人家要把他打殘廢,還要見官。
他的夫郎聽見消息就挺著大肚子去求情,主人家本來在打李義,結果他夫郎去攔著就把人的孩子打沒了,主人家心虛這件事就不了了之。
“柳容大哥太可憐。”柳雲願也沒有辦法,柳容大哥又不願意和李義分開。
“雲願,你們一般是怎麽賺錢?”柳應渠問了一個牛頭不對馬嘴的問題。
“我們在家幫忙種地,還有繡帕子去鎮上去賣。”
“你們會織布嗎?”柳應渠問道。
“我沒碰過。”柳雲願窘迫的說。
“這日子要自己過,不行了就換一個,我路過清平鎮的時候,看見有人家在招繡坊的人,包吃包住,銀子有些少。”柳應渠說完,把飯菜端好:“我去給娘送飯。”
柳雲願還來不及說話,柳應渠就已經不見人影了。他琢磨著柳應渠的話,眼睛一亮。
“村口李義又打柳容了,造孽啊,要不是李義偷看了柳容的身子,柳容哪會嫁給一個混混,害得冬冬也挨打。”
“這個李義,我們去勸他,還要把我們也罵一頓,打柳容打得更狠了。”
“李義還把家裡的錢都拿走了,我昨天看了一眼,柳容穿得破破爛爛的,只有冬冬身上還有些好布料。”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