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麽態度!”周澤氣得不輕,他還從未被這麽懟過,心裡不痛快。
柳應渠也沒理會周澤,他丁班跟乙班有什麽關系?
“周兄,還是去排查吧,柳兄說得也……我先去了。”黃仁也不耽誤時間,匆匆的走了。
至於顧煥崇也跟著走了,他跟兩邊的關系都不好就是為了看戲,現在戲完了他也沒看頭了。
這麽大的聲音早就吸引了宿舍其他的人,還有的宿舍膽子大留了一個門縫偷偷的看,這就看見了這四個班的風雲人物擱那吵架,不得不說柳應渠說這話挺硬氣的。
“笑什麽笑!”周澤像是被踩中了尾巴。
“笑你啊,你家住海邊管丁班的事,屁事不乾!”
“你說話那麽髒,不會是還記恨著沈清梧說你那話吧。”有人知道實情調侃道:“我隔著門縫看,我看說的不錯,我要是個哥兒,我也選柳應渠,柳應渠這人俊俏!”
宿舍裡爆發一聲哄笑聲。周澤漲紅了臉,這些混蛋都在宿舍裡又沒開門,根本分不清是誰在說話。
該死的王八羔子!
柳應渠還在排查,他就看一眼有沒有熄燈入睡,有明顯的違紀行為就上前製止和勸說。
打葉子牌的那幾個人裡就被柳應渠抓住了,其中就有孫傑,他一言不發躺在被窩裡。
“柳應渠,你這人怎麽這麽死板?”有人罵道。
柳應渠也沒生氣,他把葉子牌拿在手中十分老練的摸牌和洗牌,那動作行雲流水,修長的手指有力,骨節分明。
“我跟葉雲玩過,但讀書時就沒玩了。你說我死板,這話我可不認。”
葉雲他們知道,在清水縣城裡也有數一數二的紈絝子弟,這看柳應渠的眼神就不一樣了。柳應渠還看孫傑旁邊還放了一本佛經,暗想這人還信佛。
孫傑注意到柳應渠的目光,很得意的拿起書,把第一頁翻給他看:“這本佛經你可沒見過。”
“內容是一樣的,字可不一樣。”
柳應渠提著燈籠去看,神色有些怪異:“你喜歡就好。”
走出孫傑他們的宿舍,柳應渠手指握成拳抵在唇上,還是沒忍住笑了笑。
天色已經不晚了,柳應渠去檢查最後一個宿舍,他走進去本來是三個人的宿舍幾個人都好好的躺在被窩裡,柳應渠去看枕頭,一個枕頭上沒個人頭,被窩裡有一團,泄露出一點光縫。
宿舍的另一個人連忙咳嗽:“咳咳。”
而柳應渠動作更快,都是大男人他把被窩一掀開就看見一書生拿著一本圖畫書在看,看一本圖畫書至於這麽偷偷摸摸嗎?燈光有點暗,柳應渠沒具體看清楚,只知道是畫。
“大半夜看什麽?”柳應渠有點好奇,書皮包裹得緊緊的,他打開第一頁就看見一男和一男的,畫得十分有朦朧的氛圍感,就能看見披散的頭髮和臉上的表情,那樣子十分快活。
柳應渠手中飛快把“圖畫書”給關上了,一瞅那書生眼巴巴的看著他,柳應渠面上不改神色:“沒收了。”
“柳兄,那什麽時候還我?”書生咕噥道:“那可是珍藏版。”
這玩意還有珍藏版?
柳應渠沒搭話,“快睡覺。”
等把丁班的宿舍排查了,柳應渠也回到宿舍裡準備睡覺了。
“應渠回來了,遇見什麽困難沒?”焦鳴想聽八卦。
柳應渠:“沒。”
焦鳴心頭失望也就睡了,夜漸漸深了。宿舍裡柳應渠躺在被窩裡還在想。
這是什麽圖畫書,這明明是皇叔!
柳應渠翻來覆去,橫豎睡不著。他沒看過什麽出格的書,才看了第一頁臉紅耳朵也燙得厲害,心中默念快睡快睡,明天上課,你可是一個秀才都考不上。
但是兩個男人怎麽……能那樣?
他讀歷史的,也知道龍陽之癖和分桃的故事,但那些書都寫得很隱晦,這麽直觀是柳應渠第一次見。
第一頁的場景在柳應渠的腦海裡回放,他的記憶力在這個時候真是一個麻煩。
還要咬肩膀,為什麽要咬肩膀?
明天要做兩套試卷,還要背五十頁的書,寫三道策論。
所以為什麽還要咬肩膀?都流血了!
明天還有騎射課,要記得多吃點飯。
所以為什麽……他那麽聰明。
他遲早會知道。
清水縣城在夜晚也繁華,大昭朝不設置夜市限制,街上的小販吆喝著,在河邊還有人放河燈,閃亮亮的惹人注目。
沈清梧已經氣一天了,他回房換完衣服柳應渠就走了。
他瞧見在書店裡擠著一些人在買書,本來這樣的場景也不吸引沈清梧,他隻對漂亮衣服和首飾感興趣,他想到什麽擠過去。
“你們在買什麽?”沈清梧問道。
“新出了關於科舉的書,馬上院試了,先備著怕沒了。”那人見沈清梧漂亮的樣子,眼眸一亮語氣放緩了。
沈清梧擠進去,眼睛亮晶晶的:“給我來五十本!”
第22章 回村
過了幾日,書院放假了,柳應渠十分高興。劉夫子給兩個徒弟準備了幾本書帶回去看,還有幾套試卷,最後是一套衣服。
“回去好好學,別丟我的臉。”劉夫子板著臉說。
伍生說道:“謝夫子教誨。”
柳應渠:“……”這也能叫教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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