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烈帝目不斜視走了。
一個內閣大臣顫顫巍巍的說:“……暴君啊。”
內閣大臣們回到家中立馬就給和家裡千絲萬縷的糧商說了昭烈帝的話,糧商傻了。
“怎麽就要下大牢了?”
“以前先帝都不管這事。”
“陛下這人有事是真來,我不再京城賣糧了,我把糧食運去其他地方賣!”有的大糧商說道。他打算今晚就把糧食運出京城,到哪也比在昭烈帝眼皮子底下強。
大糧商打算集體出逃。
昭烈帝有內線他立馬讓京城的人層層檢查。
“哎,要出去那就先脫下一層皮吧。”昭烈帝搖搖頭覺得他們很不可理喻,他拿著奏折又看見了熟悉的風格。
……?
柳卿的嶽父竟然去了那麽多的地方,還說得有鼻子有眼的,也難為柳卿寫上來了,昭烈帝把奏折放在一側:“龐全,讓刑部尚書和吏部尚書來盤龍殿。”
等兩部尚書來了,刑部尚書在一旁候命,吏部尚書首先面對了昭烈帝的攻擊,“給朕查查看是不是這個樣子。”
“如實就把人抓進刑部大牢,大昭讀書人也不差他們幾個!”昭烈帝冷笑一聲。
柳應渠在家修改農具,鋸木頭的聲音吱嘎吱嘎的,沈清梧都不愛跟他一塊兒了。
他這些日子做了風扇車用來給糧食脫殼的,還有改良版的紡織機,現在柳應渠做得是改良版的推車,他發現在古代的推車竟然只有兩個輪子,平衡性不強,而且效率很慢,他給推車加了兩個輪子!
然後剩下還有一點木材,柳應渠想了想雕了一朵木花送給沈清梧。
“柳郎,你先去換身衣裳。”沈清梧接過木花插進花瓶裡,拿著手中十分高興,推著讓柳應渠先去洗一洗。
全身都是汗津津的。
柳應渠接過衣服就去屏風後面沐浴去了。
沈清梧托著腮欣賞屏風上的影子,顏色正好的臉上飄著紅暈,這樣的半遮半掩更加讓人浮想聯翩。
他真可憐。
柳郎才去江南郡回來後他就懷孕了,也不能和柳郎親熱了。現在柳郎忙著流民的事整日也很累,沈清梧太心疼自己的情郎了。
恨不得讓他爹為他分憂,他就算了,他要好好休息。
沈清梧一邊欣賞相公的影子一邊不滿的想著要讓羅羅把屏風換得更透一些才好。
他只聽著水聲和水珠滑落在浴桶的聲音,耳朵就驟熱,心裡也熱了起來,沈清梧心馳神往。
他喜歡泡池子,這裡也有一個大浴池,以後喊柳郎一起去泡池子,以前是別人的溫泉,總有些羞赧,現在是自己的浴池,總不會過於矜持。
柳應渠神清氣爽的從屏風後走出來:“清梧,我去工部一趟。”
“去吧去吧。”沈清梧揮揮手。
柳應渠笑著從家門口離開,沒過多久就有官員上門喊著柳夫人說著什麽好話,把家裡的“木製工具”給搬走了。
“士農工商,柳大人這發明出來的東西又能要記功績了。”工部的官員說道,他羨慕極了。
“羨慕什麽,先把活跟做好,不然要掉腦袋。”
“也是,荒地的統計已經好了,現在就等流民來了。”
“地方的流民也有搗亂的,也有地方接納流民,但大頭還是在京城。”
“侍郎大人還在修堤壩呢,現在阮大人又覺得用混凝土來修路,按照陛下的話是先修京城到西北的路。”
西北正是大昭的門戶,也是邊境駐扎的地方。
阮廣祖在看自己需要多少人又要多少錢,人不是問題有流民來當人力,就是錢這塊戶部很難撬開。
“該死的老匹夫在陛下面前答應的好好的,下來就給我們一點點錢,錢保這個狗!”
柳應渠左右看了看,發現在阮廣祖面前只有他一個人,他硬著頭皮,“阮大人消消氣。”
“或許錢大人是真的沒錢了,這事還是要陛下來。”柳應渠小心慫恿。
“我這就去找陛下做主!”阮廣祖惡狠狠的說。
阮廣祖立馬一把眼淚的在昭烈帝面前哭訴,昭烈帝頭疼把戶部尚書喊來,上下左右抖了抖,發現他真沒多少錢了。
昭烈帝:“嘖,廢物。”
戶部尚書:QAQ
“那先把朕私庫的錢拿來用吧。”昭烈帝說著心中絞痛,他省了好多年的銀子。
阮廣祖和戶部尚書知情知趣的離開了,他們怕昭烈帝暴起傷人,畢竟讓皇帝出血了。
阮廣祖回去給柳應渠感歎了一句:“那孫子真沒錢了。”
柳應渠:“……”
柳應渠帶著人去測量從京城到西北的路,至少先把京城門口的路修好。他們才出城門,因為京兆府的安排,先是把流民安排在城外,等安置好了再恢復京城流通的事。
這邊的粥鋪也有人安排好了,一排排的還帶了名字,他還看見了一個柳字和沈字,,別人都是一面旗子,他們是兩面,柳應渠心中輕咳一聲,有些不好意思。
但是心中很為這種不一樣感到心情愉快。
在粥鋪外面有的是官員的家眷和世家子弟,還有商人之類的,柳應渠一行人穿著官袍來到城外早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柳應渠最為突出,最年輕俊美卻站在最前面。
“柳大人,我們是現在開始測量勘測麽?”有人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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