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柳應渠撓撓頭。
“當然了,你去上值,有些官夫人和夫郎來和我說話,她們就說了,這看人要看臉和身材,我深以為然,有一位哥兒就是因為男子的身材不好,洞房花燭夜都沒過,直接就悔婚了。”
“這麽嚴重?”柳應渠震驚。
“哈,柳郎你真可愛。”沈清梧開心的說:“那要過一輩子的事,當然要選自己舒服的人了,我估計哥兒也是心裡不喜歡那個男子。”
柳應渠:“……”他懷疑沈清梧在開玩笑。
他摸了摸自己的腰,很好沒有贅肉,八塊腹肌也還在,肉很緊實。
沈清梧扯著柳應渠的腰帶,柳應渠一臉茫然就順著沈清梧被扯了過來,沈清梧吧唧一聲親在柳應渠的眼睛上,柳應渠下意識閉上了眼睛,讓吻落在了眼皮上,滾燙的,灼熱的溫度。
柳應渠心裡軟乎乎的,內心有些雀躍。
“柳郎,呆呆的。”沈清梧用手指纏繞著柳應渠的頭髮,鳳眸上挑,笑著去看他。
那正是一個哥兒最活潑,最令人心動的時候。
柳應渠一個輕柔的人落在了沈清梧眼睛下的黑痣上,還舔了一下。
……?
沈清梧像是被燙了一下,臉上和脖子上立馬就爬上了一層紅暈,耳根子紅透了,鳳眸圓溜溜的看著柳應渠,要不是還顧忌著肚子,他估計能從軟塌上跳起來。
“你,你……”沈清梧沒說個所以然來。
柳應渠慢吞吞的給沈清梧擦了擦臉:“我不髒。”
“ 誰給你說這個了?!”沈清梧小聲嘀咕。
天氣越熱,工部的活也重,工部侍郎還在民間修堤壩,修得懷疑人生了,這天這麽熱,怎麽可能還會下暴雨,要不然還是去修水渠吧。
這天熱得不行,還有修堤壩的工人熱得中暑了,那邊還備了一個棚子供人休息,田地裡的莊稼有了筒車還好受些,筒車能把河流裡的水排上來灌溉田地,沒筒車的就要枯死了。
有乾旱就會有疫情,有流民。《文獻通考》中記載“南方大漢,百姓流亡。”,在《後漢書,陳王列傳》中也記載過:“旱至五谷傷,民眾亡。”可見乾旱對國家的危害很嚴重。有人已經八百裡加急回京城去報信去了,可是這一去一來又要死不少人了。
在京城中也不輕松,柳應渠分給了最近最忙的工部,工部尚書阮廣祖還在批文書,按道理柳應渠作為工部主事就是給工部尚書和工部侍郎打下手的,這工部侍郎被派出去幹活了,柳應渠也承擔了工部侍郎的活。
只能說是忙到飛起。
“京城裡的田地有乾枯的跡象。”官員們進進出出的,來回匯報。
“加大筒車的投入,讓工匠所的工匠們再加把勁。”阮廣祖揉揉眉心有些疲憊:“我今天就給陛下寫個奏折,京城這邊還是算好的了,那周邊的郡縣怕是不好了。”
柳應渠拿著文書整理起來,阮廣祖叫了他一聲:“應渠,你跟著底下的人去田間的秧苗裡看看。”
“好,阮大人。”柳應渠放下文書跟著走出去,同行的人有溫尚,是一個勸農官,柳應渠心下就放下心來了。
溫尚是懂田地的:“這天什麽時候才下雨,快點下雨。”
柳應渠:“估計八月初。”
溫尚忍不住說道:“但願如此。”這八月初才乾旱了一個月還能挽回損失。
幾行人來到田地間還帶著工具,溫尚毫不猶豫就跳進了田地裡去觀察秧苗和地,筒車澆灌著田地,溫尚心裡也不禁嘖嘖叫奇,這筒車可真是一個奇物。
溫尚心想在乾旱給幫了大忙,以前就覺得節省了人力和時間,現在才明白筒車對於乾旱有奇效。以前他在農村裡,還有村子因為灌溉水源打架的。
柳大人真是奇人!
溫尚去看柳應渠心想筒車出現得這麽及時,讓他都懷疑柳應渠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了哈哈哈。
他們看完田地又去農戶家裡看井水,有的井水已經乾涸了。
“這口井還要往地下再挖,應該還能挖出來。”有懂的官員說道。
他們看過村子裡的井了,只有這口井傳來了不算壞的消息。
村子裡距離河流的距離很遠,要是把這口井打出來就方便了村民們。村民們一聽這話很高興,各自去家裡拿工具去了。
“官老爺們可真厲害。”一個中年大漢結結實實的誇獎道。
柳應渠等人有些尷尬,他們露出一個靦腆的笑。柳應渠和大漢聊天:“大叔,我看你們很少種土豆,這是為什麽?”
“外面傳來的東西不放心,再說種了也不值幾個錢,莊稼人還是要種糧食。”
柳應渠點點頭。
沒事,等水災過後都會種上土豆。
柳應渠他們跑了幾個村子,情況還算好,至少是天子腳下官員們不敢太敷衍自己的工作,戰戰兢兢的當打工人。
“我統計了一下問題,等我們回工部後再說說。”
“好的,柳大人!”反正柳大人會準時下值。
柳應渠一回工部又討論到很晚,阮廣祖又來交代了一些事,拖得更晚了,柳應渠沒見過這麽會拖的,柳應渠心裡痛苦不堪,面上拿著本子記筆記,阮廣祖滿意點頭。
“……”
他餓著肚子回去吃晚飯,晚飯早吃完了。他回到院子,沈清梧立馬喊人去把小廚房的飯菜端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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