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公子對不住了,老爺他忙起來就是這樣。”
柳應渠笑了笑:“沒事。”
“舅舅這幾年身體怎麽樣?”柳應渠雖說只看見了沈憂沒幾面,但沈憂的唇瓣一直沒有血色,身子看著也單薄。
管家歎氣:“老爺自從去江南巡邏結果船翻後,這身子就一日不如一日,忙起政事連吃飯也顧不上。”
柳應渠心中佩服,上完班還要加班,舅舅簡直是勞模。
“柳郎,舅舅怎麽出去了?”沈清梧把手中的魚食放下。
“舅舅急著進宮,讓我們晚飯自行解決。”柳應渠笑著說:“還給你派了任務,讓你去收購一些鵝毛,鴨毛還有羊毛。”
現在馬上就要初冬了,這三種動物的毛都不好收集,在夏季的時候才是最容易收集動物的毛的時候,因為夏季的溫度高更能保護動物自身,剪短一些毛還能散熱。
“羊毛還好,就是鵝毛和鴨毛不好收集。”沈清梧想了想:“在草原上的人他們養了很多的羊,可以派人去收集。”
沈父第一桶金就是販賣茶葉和絲綢去草原上倒賣,然後沈父的生意就越做越大,和草原上的商人們也有些關系。
所以沈憂把收集毛做衣服這件事讓沈清梧去做也有這一層的含義。
“舅舅突然怎麽要這些毛了?”沈清梧有些疑惑,他可記得沈憂和柳郎一起去了書房,總不會只是為了這些毛。
“可以做衣服。”柳應渠給沈清梧解釋了一遍。
以後在古代也能穿上羽絨服了,柳應渠也挨不過這冬天太冷了,他去年冬日裡也只是日日窩在家裡烤火。
“柳郎,你真厲害,連衣服也能改造。”沈清梧眼中冒著小星星,伸出一根手指頭去勾柳應渠的大手。
“都是從書上看見的。”柳應渠含糊的說了一聲。
沈清梧心中暗想,他的柳郎不去做官完全就是大昭的損失,不僅要做官還要做大官!
以後他就是大官的夫郎了。
沈清梧想到以後美滋滋的日子,他唇角勾起,想到了自己以後到哪就是人羨慕的對象,以後去了清水縣城,哪個哥兒不羨慕他。
沈清梧抱著柳應渠的肩膀。
探花郎,一定要考探花郎。
這邊沈憂立馬去見昭烈帝了,昭烈帝還在龍床上睡覺,等沈憂來的時候這才披著衣服和他說話。
沈憂:“臣參見陛下。”
“沈愛卿,你這個時候來有什麽要事?”昭烈帝覺得上早朝對他來說就是折磨。
“陛下,去年各個郡都凍死了不少人,寧陽郡學子柳應渠說了一個方法,就是用鵝毛,鴨毛和羊毛縫製進衣服裡能擁有很強的保暖效果,而且價格也也便宜。”沈憂把半成品的衣服還拿進皇宮裡來了。
“給朕看看。”昭烈帝摸了摸這衣服,手指就覺得暖和起來了。
沈憂繼續說:“這是棉紡織業,還能帶動流民就業,流民就業穩定,大昭的治安就出不了差錯,也能為大昭的財政省下一筆開支。”
昭烈帝覺得這事可行,沈憂趁火打鐵把柳應渠說的火炕也一並說了,雖然不知道是什麽玩意,但沈憂覺得他除了聽柳應渠說過這火炕,他一定也聽別人說過。
“這事就交給你和工部尚書,還要戶部尚書。”昭烈帝:“順便你監督戶部尚書快點把十五萬兩銀子籌集起來,別人還等著上路送銀子。”
沈憂:“……是,陛下。”
昭烈帝覺得計劃可行的時候,他也相當果斷。
柳應渠?這名字好熟悉。
昭烈帝玩味的笑了笑,他一個人在金龍殿裡自己和自己下棋,他從小就被先帝忽略,自己喜歡自己玩。
從小就對軍事方面很感興趣,要不是出身是一個皇子,他一定要去參軍。
“凌欒,你去看看禦膳房裡的鵝子們殺了沒有,沒殺就給沈大人送上去。”昭烈帝很嚴肅的說:“你記住毛可以給沈大人,鵝子要帶回來。”
凌欒:“是,陛下。”
昭烈帝掌握裡京城的兵權,比起剛上位的時候好多了。沈憂回到府上立馬吃了一碗粥,就和工部尚書商量起來了。
工部尚書叫做阮廣祖,他是進士出身,也是在地方熬了不少年才熬上來的。他也是剛上任的工部尚書,之前的工部尚書被昭烈帝拿去砍了腦袋。
“沈大人,你說得極對,你的意思讓工部造紡織機?”
“沒錯,海朝郡需要紡織機來縫製衣服,這次要是把海朝郡管理好了,阮兄又能在陛下心中進一個台階了。”沈憂笑著說。
“多謝沈大人告知,我一定會好好的乾。”阮廣祖笑著說道。
沈憂在這邊搞事,柳應渠仍然還在讀書,中途雲夫子還寫了信過來,柳應渠麻了。
他不知道就是一封信裡面,為什麽還能有這麽多的題。
劉夫子也怕柳應渠被京城的花花綠綠迷了心智,也寫了信來鞭策柳應渠。
柳應渠:“……”
除了柳應渠關在家裡讀書,王灼清,陶然等人也關在家裡讀書。顧煥崇讀完書去街上散心,他見牆上貼著告示,官府收購鵝毛,鴨毛,羊毛。
“家裡的大鵝要被吃了,把毛剪了賣點錢。”一個百姓說道。
“鴨子也要被吃,毛也可以賣錢。”
顧煥崇滿腦袋問號:???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