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梧沒有害怕,他反而坐在椅子上:“我是從六品修撰的夫郎,豈是大人想抓就能抓的,這裡是官員的府邸,大人可有憑證來查看柳府?”
任博皮笑肉不笑:“柳府和沈憂有關系這就是最大的憑證,在貪汙案面前沒有大小品級之分,給我搜!”
沈清梧眼中閃著怒火,熠熠生輝,把他一雙鳳眸照映得更加明烈。
他的目光落在外面還在指指點點的百姓身上還有被官兵推著的奴仆上,沈清梧手指握成一個拳頭。
任博像是主人一樣在柳府的客廳裡走動,他拿著茶杯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聽著花瓶打碎的聲音有些沉迷這樣的狀態。
很快官兵們就在一些屋子搜查完了,他們把不少好東西塞進了兜裡,正待去柳應渠的書房。
“大人真要去吾夫的書房?”沈清梧冷笑一聲:“吾夫當任了起居注一官,還有些手稿沒收拾好,要是大人真進去泄露了什麽皇家密辛,大人這可擔當不起。”
“換個地方搜!!”任博眼皮子跳了跳,急忙吼道。
這一吼倒是把氣勢給散了,一瀉萬裡。任博臉色發青。
沈清梧不在意他們拿多少東西,只是看著府上的人還沒事,他坐在椅子上抿了一口茶。
蔣羅羅悄悄去了門口翹首企盼。
“清梧,發生什麽事了?”譚大娘從裡面出來,柳雲華和柳雲願也出來了。
沈清梧笑著說:“沒事,一會兒就好了。”
任博在客廳裡來回踱步。
蔣羅羅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心臟快要跳出嗓子口了:“姑爺!姑爺你回來了!!”
柳應渠一抬頭就看見蔣羅羅急切的眼神,他再一看柳府裡團團圍住的官兵,心中有了計較。
“姑爺,有人帶著官兵來搜查府上,說我們跟貪汙案有關系。”
周圍的百姓看著柳應渠穿著官袍往裡面走,下意識就給柳應渠讓出了道路。
“柳修撰來了!”
“柳修撰真的和貪汙案沒有關系嗎?!”
……
柳應渠進去的時候,沈清梧把手中的杯子摔在地上:“你別欺人太甚!”
任博手中的官兵有一個不老實的竟然想要去侮辱府邸的哥兒,這一下就把沈清梧氣死了。
“搜查過程中有肢體接觸也很正常。”任博沒有放在心上。
“我看沒聽見陛下有下旨讓你們來柳府搜查。”柳應渠走進來他並不認識任博,只是看著他身上的官服露出一絲笑意:“這該給我一個解釋。”
“柳郎。”沈清梧喊了一聲柳應渠,一切盡在不言之中,他連忙上前去。
“沒事。”柳應渠安慰了沈清梧一句,用手牽住他:“放心,有我在。”
“柳大人你和沈憂是親戚,這次的案子懷疑你也無可厚非,我們是按照規矩辦事。”任博冷冷道。
“陛下未曾下旨,你就是私闖官宅,我還是從六品修撰,太子講師,你就是這麽做事的?!”柳應渠步步緊逼。
“可有手令?可有證據證明我和沈大人串通了?既然這兩樣都沒有就擅闖進來,這些損壞的物品你該賠償,我還會狠狠的參你一本!枉顧皇恩打著陛下的名義招搖撞騙。”
“你胡說!”任博惡狠狠的看向柳應渠,心情突然煩躁起來。
“柳府大門開著,這裡清清白白,你可有搜出什麽!”
任博這才想起來很多百姓在門外看著,之前他覺得是炫耀他的威武,現在卻被看見了丟人的一面,任博面子上掛不去。
這時有官兵匆匆從門外走進來,衝著任博耳朵說了幾句話,一邊說一邊看柳應渠。
“全部回去!”任博低吼道。
柳應渠:“把想要欺負我府上的人留下來,還有損害的賠償明日會送到你的府邸。”
“柳應渠,你別得寸進尺……”任博放低了聲音,眼神凶狠。
柳應渠不為所動,一個眼皮都沒抬,他站在一旁輕笑一聲:“何為得寸進尺?吾不敢為主而為客,不敢進寸而退尺。你《道德經》沒學好啊。”
“把人留下。”任博漲紅了臉說完就帶著人氣衝衝的走了。
看著柳應渠,沈清梧撲進他的懷裡。
“羅羅,你處理一下。”
“是,姑爺。”
柳應渠摸著老婆的頭,“沒事了,舅舅沒事,我也沒事。”
“柳郎在皇宮裡有沒有被欺負。”沈清梧問道,他關切的去看柳應渠。
“在皇宮裡哪有人欺負我,以後也不用去上值了,暫時靠清梧養著了。”柳應渠心裡算了一下自己的小金庫,幸好他是一個喜歡攢錢的人,他還有很多銀子。
柳應渠心裡放下心來。
開開心心吃軟飯。
“給你。”柳應渠把通行令牌給沈清梧:“舅舅改幽禁在府上了,你去看舅舅拿著牌子去。”
昭烈帝就托龐全給了一塊。
沈清梧又不是傻子,這麽大的案子,還有任博氣勢洶洶的樣子,這一看沈憂這次都落不了個好,怎麽會只是幽禁在府上。
“柳郎,你是不是被舅舅牽扯了?”沈清梧指尖虛虛的搭在柳應渠的肩膀上。
“我們是親戚多少會有些牽扯,這都很正常了,我以後可以睡懶覺了。”柳應渠沒多解釋把沈清梧抱著放在床上。
“你今天應該急壞了,好好睡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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