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不是很有好嘛。”沈清梧心虛:“我給你擦乾淨。”
沈清梧不敢多給柳應渠擦汗了,他心思不純,主要是這也在外面,他給柳應渠又給了一杯水:“你應該隨身帶著水囊,我今兒回去就讓人備著,免得還要跑到粥鋪裡來。”
“清梧真貼心。”柳應渠笑著說道。
“這裡天氣熱,你還是先回去,我晚上就回來了。”
“我沒事,我就在這裡看著。”沈清梧說道。
看著柳郎流汗水。
可惡,柳郎流汗水的俊美臉蛋都讓別人瞧見了,幸好裡面的只有他能扒拉了看。
柳應渠不知道沈清梧心中的小九九,這邊也忙著只能過去跟著忙去了。
第一批流民得虧朝廷早有準備有驚無險的度過去了,工部也加班加點的製造筒車和紡織機,造紙坊也需要一些人,也能讓流民去幹活。
顧煥崇在江南郡和明王勾結之中找到了明王謀逆的確鑿證據現在正在戶部當職。
幸虧明王腦子不正常想籠絡他,不然他還不能拿著他升官。
“擦擦汗。”白芷把毛巾給顧煥崇。
“今日你去看了爹娘怎麽樣?”顧煥崇把毛巾給白芷。
“老樣子,就是不接受我,娘還要絕食。”
顧煥崇歎口氣:“娘還沒有死心,我倆都這樣了。”
白芷笑了笑沒搭話,這婆婆和丈夫的事,他最好不要湊上去說。
“以前本來也該是我和你成親的,你在清水書院沒找到我,才嫁給了別人。”
白芷是孤兒,他被一位老婆婆撿起來養著,老婆婆也沒有兒女,就把白芷當孫子一樣疼。結果晚年生了病需要銀子,白芷拿不出來就去找顧煥崇,結果被顧母故意誤導,沒找到顧煥崇。
孝道壓在他身上,他只能嫁給了一個比他大的男人,拿到聘禮來請大夫,結果老婆婆還是沒熬過去。等清水書院放假顧煥崇回到村裡,心上人已經嫁給了別人。
男人一年後就死了,白芷被說是掃把星被趕了出去,自己孤孤單單的去老婆婆留下的破房子裡住著。
手上有一門做蠟燭的手藝,顧煥崇也時時私下去幫忙,偷偷摸摸的也不敢被人瞧見。
他們現在雖住在一起,在府衙也登記了,戶口在一起,可還沒有辦過婚宴,顧煥崇想起來每每都覺得愧疚。
“白芷,要不我們把婚宴給辦了?”
白芷把毛巾泡在水裡,眼眸一動:“算啦,最近流民的事也忙著,這還會惹爹娘不高興。”
婚宴有個二拜高堂,怕是顧父顧母不死心。
顧煥崇:“我以前在翰林院,聽見柳應渠說過一句糊塗話,我覺得還有些道理。”
“以矛攻矛,以盾攻盾。”
白芷:“?”這還真是糊塗話,沒聽明白。
顧煥崇下定決心:“娘絕食,那我也絕食。”
白芷勸他:“那是你娘,你這麽做不太好。”
顧煥崇不聽:“白芷,你放心不會出事的。”
他下定決心的事,他就不想改了。
果然次日一早顧煥崇就沒吃飯,他絕食這事自然也要派人故意透露給顧父顧母顧煥崇派家裡的奴仆小心去透露。
顧母一聽這話差點氣死,顧父還給她端著飯菜,顧父:“要不就成全了煥崇和白芷,這兩個孩子已經戶口登記了,這麽多人也看著。”
“白芷那是什麽,二嫁之身,要是隨便給了妾我也就認了,煥崇這是把正妻的位置留給他,煥崇是官,白芷是什麽?!門不當戶不對!”
顧母越說越急:“現在煥崇還為了白芷那個狐狸精來和我作對,你看他,搬走了,現在還拿絕食來威脅我,我呸!”
顧母接過顧父的飯碗,自己就吃起來了,她哪能真絕食了。
顧煥崇這幾日也在戶部裡忙著,一日竟然直接暈倒在了城外,流民驚呼著:“顧大人,怎麽了?”
柳應渠得了信立馬把人背著放到馬車上去找大夫。
等到了醫館,柳應渠裡忙把顧煥崇放在床上:“大夫,你看看他是什麽症狀?”
柳應渠和顧煥崇身上的官袍還沒有換下,這下大夫就更加小心對待了。
然後他把脈震驚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大夫嚴肅了面孔,更加認真的把脈。
等了好久還沒有信,柳應渠不禁為顧煥崇抹了一把眼淚。
大夫:“大人,這位大人似乎是……餓暈過去了?”
柳應渠聽完一臉“你在逗我”的表情。
顧煥崇餓暈過去了?!這是什麽玩笑。
大夫點點頭證明自己說得很對,柳應渠一言難盡,心中哈哈大笑。
“我先去給他買飯菜,大夫你給他開寫養腸胃的藥。”柳應渠說完就走出去,迎面就遇見了白芷,還有顧父顧母。
“煥崇怎麽樣了?”顧母問道。
“這要看大夫怎麽說。”這裡人太多了,要是說出來顧煥崇還要不要面子了,柳應渠貼心的想。
顧母一聽這話宛如晴天霹靂抹著眼淚走進了病床上,看見顧煥崇蒼白著臉,眼淚不停的流,大夫給顧煥崇抓藥去了,現在不在這邊。
“你要什麽,娘都答應了。煥崇,煥崇你可別做傻事,你要好好活著。”顧母心下什麽都放下了,有什麽能比自己的兒子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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