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小哥兒,叫柳沉昭,小名珠珠,我看親家母那一家子不是一個迂腐的,也沒怎麽失望。”
“應渠剛下朝就得了消息,是在皇宮裡跑著去的。”沈憂臉上也帶著笑,語氣帶著調侃。
“胡鬧,皇宮可容他這般沒規矩!”沈父說了一通,眼底還是有笑意。
沈憂去看了還是睡覺的小沉昭,他目光柔和:“瞧和清梧小時候多像。”
奶娘:“……”
沈大人你清醒清醒啊。小少爺還這麽小,出生還沒有一個時辰啊,怎麽看出來和少爺相像了!
府上的奴仆們喜氣洋洋的,柳應渠給了他們賞錢,主人家都很寬容,禦下又井井有條,以至柳府上的奴仆做事都有條理,各司其職。
柳應渠又是三元及第的侍讀學士,每每升職奴仆們心中都有自豪感。
“恭喜姑爺,賀喜姑爺!”
柳應渠走路帶風對著人微笑。
(
屋子裡燃著安神香,沈清梧睫毛顫了顫睜開了眼睛,身上清清爽爽的,穿著雪白的裡衣被子裡暖呼呼的,他突然一個激靈就去摸自己的肚子。
肚子癟下去了!
孩子呢?他左右去看沒在身邊看見有些失望,那可是從他身上帶下來的肉,現在那麽大一塊肉不見了。
太好了,沈清梧有些快樂的想,就是身上還有點痛,只能像鹹魚一樣躺在床上。
他不想躺在床上,沈清梧聽見門打開了,他側過頭去看是他的柳郎來了。
“醒了?餓嗎?”柳應渠說。
沈清梧想他要吃飯:“餓了。”
廚房早給了他溫著粥,沈清梧不高興的看著粥,怎麽又是粥。
柳應渠喂他:“是一個小哥兒,柳沉昭。”
哦,是他的珠珠。
沈清梧點頭:“珠珠嘛,我知道,我們都長得好看,珠珠應該也長得很好看。”
“我去把小沉昭抱來給你看看。”
柳應渠還是新手,他抱著小沉昭,戰戰兢兢的。
沈清梧看了自家的崽,拍了拍床邊示意柳應渠把崽崽放在他旁邊。
他伸出一隻手摸了摸小崽崽的臉蛋,給他撚了撚紅色的小被子,被勾起了一點慈父心腸出來,感覺滿腔的感情都沸騰了。
好小,是從他身上掉下來了,軟軟的,奶乎乎的。
沈清梧下意識比了一下,孩子還在睡覺,呼吸平穩,沈清梧呼吸都放輕了,生怕吵醒了小沉昭。
“柳郎,他好軟好小。”沈清梧扯著柳應渠的袖子,聲音也放低了。
柳應渠深以為然的點點頭:“對。”他也沒見過這麽小的人。
兩個新手爸爸相互看了看。
小沉昭睡了會兒就醒了,一看到了一個新的環境他也不鬧,一個人睡在床裡面,自己嘴巴咀嚼起來,看著床簾上的花紋。
沒牙的孩子,只能乾咀嚼。
柳應渠湊上去看了看他,他自己張大了嘴巴,示意小沉昭跟他學,他想看看小珠珠沒牙的嘴巴。
嬰兒在八個月左右才有模仿的能力,小沉昭根本不理他。
“我看看珠珠。”沈清梧湊了過來,好大一張臉,小沉昭咿咿呀呀叫喚了一聲,含著眼淚看他。
沈清梧困惑。
“他這是喜歡我還是不喜歡我。”隨即他按照之前柳應渠磕磕巴巴教他的方法把小崽崽抱了起來。
沈清梧抱著小沉昭,小沉昭看著這個無趣的大人,盯著他瞧。
好怪,怪……可愛的。
他的崽崽果然是最可愛的。
“醒了,來外公這裡來。”沈父背著手進來,伸手就要抱小沉昭。
沈清梧正抱著:“爹,你小心點,你一個大老粗可別把孩子磕著了。”
沈父:“……”
“放心吧,你爹我有經驗。”沈父十分自信。
“孩子的洗三準備著,這些你就不用操心了,好好把身子養好,現在是最容易落下病根的時候。”沈父說道。
家裡有兩個長輩能把這一切都安排得好好的,兩個長輩都還拎得清。
柳應渠看著在沈父懷裡小沉昭還在看他,柳應渠給了兒子一個如沫春風的笑。
小沉昭晚上睡覺要睡在搖籃裡,在另外一個房間由著奴仆照看。
柳應渠有孩子了,有的人等著洗三那天去登門拜訪,像是陶然他們想先去看看,但都被自家夫郎和妻子勸住了:“人家現在忙著,你去湊什麽熱鬧。”
所以來的都是小夥伴中的單身漢。
比如曲流和譚恆,兩個人面面相覷。
“沈少爺生了,是一個小哥兒。”街上有人說道。
“怎麽不是男孩,這還是運氣差了點。”
“那能怎麽了,要我說只要平平安安就行。”
“兩個人還年輕,以後還有孩子。”
……
白芷去買菜又聽了一耳朵,他看著自己的肚子有些失落,他還沒有懷崽。顧煥崇去了邊境已經很久沒有回來了,白芷心裡下了決定,他打算去邊境。
已經從清水縣到京城了,從京城再到邊境也沒什麽。白芷是一個性格堅韌的人,他下定決心後就不會變。
顧父顧母還是沒和白芷他們住在一起,盡管顧煥崇去請動了昭烈帝下了聖旨,但兩個老人心裡還是有疙瘩。
白芷把東西收拾好了,還是禮貌去給顧父顧母說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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