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甄世安和柳元娘也不知道他們父子得了什麽病,他只能等著小神醫,一日又一日,他和兒子都疼的沒有了脾氣,什麽都乾不了,隻盼望著小神醫的出現,終於小神醫來了。
他什麽都不管了,只要不疼就行了。
可是小神醫沒有立刻治療他,而是說他壞事做多了遭了老天爺的報應,這……他不相信,可是沒有別的辦法,直直地望著雲慕,問:“那、那我這怎麽治?”
雲慕從懷裡掏出一張符紙,貼到男人腹部。
劇烈的疼痛驟然消失,男人眉頭舒展,渾身輕松,仿佛新生了一般,他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如果說他剛剛還質疑雲慕的話,現下卻是深信不疑,喜悅道:“不疼了,真的不疼了。”
張道長暗暗點頭,在心裡讚賞雲慕畫符的能力。
甄世安驚覺道:“東家還是個小道長。”
柳元娘道:“廢話,沒看到張道長在些嗎?我們東家肯定是有些法力在身上的。”
病人們跟著明白順安醫館的厲害之處,原來這東家是有法力在身的。
雲慕見男人得意,上前一步,將符咒撕下來。
男人立刻捧腹痛呼:“好疼好疼。”剛剛體會了舒適,越發覺得這疼痛難以忍受,不停地嗷嗷叫。
病人們見狀都嚇了一跳。
雲慕淡然地說道:“能把偷的、訛的、搶的都還回去嗎?”
男人痛呼:“可是我沒有銀子啊!”
雲慕上下打量著男人強壯的身子,道:“你有力氣,你可以慢慢還。”
“不行,太多了,我還不了。”男人首先是拒絕。
“那你就繼續痛著叭。”雲慕朝櫃台走。
“小神醫,小神醫,我還,我還!”男人連連答應。
雲慕停下步子,重新將符紙貼到男人腹部,然後對男人說道:“一會兒,我給你開個方子,你按方子煎藥,吃藥,然後彌補你所做的錯事,不要想著糊弄老天爺,否則的話,有更大的疼痛等著你。”
還別說,男人剛剛真的想偷工減料,一聽小神醫這麽說了,頓時不敢生出邪念,連連答應,然後扯過小孩子,道:“小神醫,我兒子……”
“他是孩子,沒做什麽不可饒恕的事情,拿張符,吃幾符藥就行了。”雲慕道。
“多謝小神醫,多謝小神醫。”男人直接給雲慕磕頭了。
雲慕走向小孩子,抬起小孩子的下巴,又檢查小孩子的身子,確實如他所料想的那樣,就是普通的小兒閉莎性喉病,讓小孩子躺到桌子上,然後脫了小孩子的衣裳。
“小神醫,這是做什麽?”男人擔心地問。
“治病。”雲慕拿出小瓷羹匙,順著小孩子的喉旁耳下,後頸窩下兩旁,扇子骨中間等處刮出了些許紅點,刮出莎來。
小孩子忽然吐了一口濁氣。
男人問:“兒子,怎麽樣?”
小孩子聲音弱弱地說道:“爹。”
“能說話,能說話了。”男人大喜:“喉嚨還疼不疼?”
“不疼了。”
“真的,咽口唾沫試試。”
小孩子依言照作,道:“真的不疼了。”
連續治好了他和兒子二人,男人對雲慕佩服的五體投地,更加堅定了一定要好好贖罪的想法,當下對雲慕感謝又感謝:“小神醫,我一定好好還債,保證不會再做壞事。”
“付了銀子,趕緊回去叭,不要耽誤其他人看病。”雲慕催促道。
“是是是。”男人老老實實地付銀子,拿藥,對著雲慕又是一陣千恩萬謝,終於離開。
一直圍觀的病人中,有很多知道男人欺行霸市的德行,連捕頭都奈何不了他,想不到有一天會給一個小小的孩子下跪,不由得在心裡佩服起小神醫,旋即又想到小神醫僅僅是兩道符紙和一個小瓷羹匙就可以治病。
當真是神醫啊。
一個個爭先恐後地上前求醫。
“小神醫,我腰酸是怎麽回事兒?”
“小神醫,我媳婦不生孩子是什麽情況?”
“我兒子晚上哭了,是為啥?”
“小神醫,能求一道符紙嗎?”
“我女兒臉色蠟黃是怎麽了?”
“小神醫。”
“小神醫,小神醫!”
“……”
醫館裡的秩序一下子亂了,張道長、甄世安和柳元娘上前,花了好一會兒功夫,才讓病人及其家屬有序地排隊,剔除了一些非婦女孩童的病人,仍舊有不少病人找雲慕。
雲慕隻好坐診,就當是漲漲經驗。
這一忙就忙到了中午。
終於沒什麽病人了,他雖累,但是收獲不少醫案,同時還將張道長師兄的道觀介紹給病人們,增加香火。
張道長感激雲慕,也佩服雲慕的能力。
甄世安夫婦這時候才問及鬧事男人父子的具體病症。
雲慕一一向甄世安夫婦說明。
四人便討論起來。
到了下午,雲慕如往常一樣,和張道長回了皇宮,待了五日再次過來時,男人帶著兒子又過來了,男人的兒子喉病已經徹底好了,但是男人腹部依舊疼。
雲慕便又給了他一張符紙,緩解疼痛,讓他繼續做好事。
男人又是感激不已,然後轉頭狀告安寧醫館的東家,說是花錢請他鬧事兒,附近老百姓都知道安寧醫館找順安醫館的事兒了,沒幾日安寧醫館生意就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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