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道長也點點頭,心裡又一次暗暗佩服雲慕的能力。
雲慕不知道這幾人想法那麽多,他又站在門口拉了兩個病人,都是買藥的,所以一上午過去,順安醫館隻做成了三筆生意。
好歹是有生意的。
雲慕心裡多少舒坦一些,便命人去酒樓定了一桌飯菜,請甄世安、柳元娘、張道長三人一起去吃。
甄世安道:“東家,這太破費了。”
“就是,開業,還沒有賺到銀子呢。”柳元娘道。
“沒關系,我希望大靖國老百姓都健健康康,不需要看病呢。”雲慕道。
夫婦二人一聽,頓時肅然起敬。
張道長也覺得雲慕的格局果然是大的。
接著雲慕就道:“這也不太可能,所以我們盡心盡力地對待每個病人,爭取做到天下無病。”
甄世安夫婦和張道長連連點頭。
雲慕補充道:“順便賺銀子。”
甄世安三人笑了。
一頓飯吃完,甄世安夫婦算是明白雲小東家的意思,就是真心真意地懸壺濟世,順便賺錢,和他們的觀點不謀而合,甄世安便道:“東家,你放心,日後每一個醫案,我都會記錄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對。”柳元娘道。
“好。”侍衛們已經將甄世安和柳元娘的祖上三代親戚朋友都調查的一清二楚,雲慕便也了解二人的底細,所以才願意將順安醫館交給二人。
一行人又聊了一會兒,再次回到順安醫館,還是沒有病人上門,雲慕看了看天色,也不早了,再不回去母妃要擔心了,便道:“我要回去了,你們按時回家。”
“東家明日還過來嗎?”柳元娘問。
“過來。”醫館才開張,他得按時過來一段時間才行。
“好。”
和張道長一起上了馬車,二人直接回到皇宮。
雲慕走進后宮時,夕陽已經染紅半邊天。
杜婕妤、許嬪和潘婕妤正在羊腸小道旁邊賞花,壯壯、園園和二公主蹲在旁邊畫什麽東西,不知道誰說了一句“大殿下回來了”,幾人一起看過來。
“兄兄!”壯壯激動地大喊一聲。
聲音太大,園園和二公主嚇的一哆嗦。
杜婕妤、許嬪和潘婕妤也嚇了一跳。
“兄兄!”壯壯不管不顧地奔向雲慕。
雲慕摟住壯壯。
“兄兄,抱我。”壯壯一日沒見雲慕了,特別想。
“我抱不動你。”雲慕道。
“你拉我手手。”壯壯伸出肉肉的小手。
雲慕便拉著壯壯的小手。
壯壯拽著雲慕來到杜婕妤等人身邊。
互相問好之後,壯壯指著地面道:“兄兄,看,我畫的。”
“畫的什麽呀?”雲慕問。
“腦斧!”壯壯道。
園園道:“兄兄,我畫的狼。”
二公主道:“我畫蟲蟲。”
“我還畫兔兔啦。”壯壯道。
園園道:“我還畫狗狗。”
二公主道:“我還畫咪咪。”
三個孩子邀功似的,不停地說自己畫了什麽,壯壯說的最起勁兒,園園也想爭奪皇兄的疼愛,道:“我畫、畫……”
“畫什麽呀?”壯壯問。
園園撓頭,想不起來。
壯壯道:“你素、素、素江娘才淨了叭!”
“什麽才什麽淨?”許嬪有孩子後,對一些嬰言嬰語還是能聽明白的,但是不清楚壯壯剛剛說了什麽。
壯壯重複一遍道:“江娘才淨!”
“什麽意思?”潘婕妤不解地問。
杜婕妤扶額道:“是江郎才盡。”
“啊,原來是江郎才盡啊,喲,壯哥兒都會說成語了啊。”許嬪笑著誇獎壯壯,順便誇杜婕妤和雲慕一句:“母子三人都是有才華的呀。”
潘婕妤道:“是啊,好厲害。”
壯壯瞪圓了眼睛,極其認真地說道:“我都不造,我有多膩害的!!”
一群人笑起來。
潘婕妤道:“慕哥兒累了吧,我們都快回去吧。”
一行人就此分開。
回到青竹苑後,壯壯依舊拉著雲慕的手不放。
杜婕妤詢問雲慕今日的情況。
雲慕如實相告。
杜婕妤問:“那個小孩子好了?”
“嗯,我們搓的藥丸子真好用。”雲慕道。
杜婕妤笑著誇獎雲慕醫術好,然後又道:“藥丸子真好用,慕哥兒,回頭你需要藥丸子,我們還幫著你搓。”
“我也搓,我也搓。”壯壯道。
雲慕想了想,道:“暫時不需要搓丸子,可能需要種些東西。”
杜婕妤道:“種什麽?母妃來種。”雲慕小小年紀太辛苦了,她總想盡力幫雲慕做些事情。
雲慕問:“母妃會種嗎?”
杜婕妤雖然出身小門小戶,但也是閨中小姐,哪裡懂得種植的事,但她很坦誠地說道:“不會種,還不會學嗎?皇宮之中,什麽能工巧匠沒有啊,這個你不用擔心。”
“那母妃就幫我種羞陽花。”雲慕也就不客氣了。
“就是治蛔蟲的使君子。”杜婕妤還記得使君子的妙用,一直和妃嬪們談論羞陽花的妙用,道:“正好青竹苑附近有空地,回頭母妃和你父皇說一聲,就種使君子。”
雲慕道:“謝謝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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