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兄,我兄兄米有寫字字。”壯壯的聲音傳來。
雲慕想要把吃食分給壯壯,擔心壯壯吃不過癮,會鬧氣,他一把將剩下的吃食全部塞進嘴裡。
壯壯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雲慕嘴在動,他眨巴兩下眼睛,問:“兄兄,你在吃什麽呀?”
雲慕快速咀嚼。
“你在吃,我看到啦。”壯壯噔噔地跑到雲慕跟前。
雲慕從懷裡掏出一顆糖霜山楂遞給壯壯。
“你吃這個呀。”壯壯問。
雲慕隻好點頭。
“那我也吃。”壯壯撥開紙皮就吃。
雲慕松了一口氣,問:“你找我做什麽?”
“父汪派人、找你。”
“我們去看看。”雲慕拉著壯壯走出東廂房,見了正合殿宮人,然後又一起去了正合殿。
“壯哥兒怎麽也來了?”永宣帝心情極好。
“我和兄兄一起呀。”壯壯抱著雲慕胳膊。
雲慕問:“父皇你叫兒臣來是何事?”
“還是兵部左侍郎武大人母親一事,他又和朕說了,武老夫人身子越發嚴重,你得再去一趟,朕是問你,有把握治療嗎?”永宣帝問。
“有,但是他們得說實話。”
永宣帝道:“行,你再去一趟,隻管治病,其他事情,交給朕來辦。”
“是。”
雲慕這次還是帶上了壯壯和張道長,又把楊道長叫上,來到了武府。
武大人目光閃爍。
雲慕看一眼躺在床上武老夫人,周身的黑氣更濃,他望向武大人,又問一遍:“武大人,貴府半年內可有冤死之人?”
武大人咬了咬牙,道:“有。”
雲慕問:“是否和武二爺有關?”
武大人一愣,這件事情他都是剛剛知曉的,大殿下如何得知。
雲慕看了一眼武老夫人道:“我可以感受一些。”
武大人早聽說大皇子非比凡人,心中肅然,當下也不敢隱瞞,也是為了母親的命,便一五一十地告知雲慕。
三個月前武二爺看上了武老夫人身邊的小婢女,三番兩次騷擾,奈何那小婢女雖然是婢女,但是性子極為剛烈,根本不從。
武二爺略施小計,說是小婢女偷了他的玉佩,目的是讓小婢女就范,結果小婢女寧願挨板子也不承認。
武二爺便急了,衝進小婢女屋子,想要行不軌之事,怎麽也想不到小婢女竟然剛烈到撞柱自盡。
當時武二爺都嚇著了,武老夫人一下氣病,但她也不能送兒子去官府,便尋個理由葬了小婢女,賠了小婢女家人銀子。
這事兒就算是揭過了。
“並沒有揭過。”雲慕道。
武大人道:“大殿下是何意?”
雲慕道:“小婢女的冤氣就在老夫人身上。”
武老夫人睜大了眼睛,極為害怕。
“小婢女性子剛烈,你們冤枉她偷玉佩,又打了她板子,還逼死了她,這樁樁件件就形成了冤氣,恰好武老夫人身子弱,冤氣便纏身了。”雲慕道。
武二爺道:“我們都賠了她家銀子,她怎麽還陰魂……”
雲慕聞言頓時不高興,冷冷地望向武二爺:“武二爺,我賠貴府一百兩,要你撞柱而死,你現下死吧。”
武二爺知道雲慕說的是玩笑話,可是心裡還是有些害怕。
武大人渾身一顫,趕緊道:“大殿下息怒。”
雲慕不悅道:“武大人,父皇念在你忠心耿耿的份上,在眾多奏折中,選擇了你,命本殿前來務必治愈令堂,對你們可謂用心良苦,可是武二爺卻枉顧大靖國律法,輕賤婢女,逼死婢女,如今還能如此輕飄飄說出來,是不把我父皇放在眼中嗎?”
大靖國明文規定殺人犯法,哪怕是下人、□□等等,可是規定是規定,一些大戶人家殺了下人,花錢了事,都成了習慣,也沒有人追問。
武大人一家也覺得武二爺雖然有錯,但婢女是自殺,所以才敢和雲慕說,卻沒想到雲慕把這事兒上升了大靖國的律法。
這本來就是可大可小的事兒。
武大人一家人頓時害怕了,想要挽回點什麽,可是大皇子是個孩子,他們不知道如何才能討好,一行人趕緊下跪求開恩。
雲慕來到大靖國六年多了,但他在二十一世紀待過二十多年,對生命有些本能的敬畏,最是見不得權貴糟蹋老百姓,他不想給武老夫人治了,一句話不說,轉身就走。
武大人、武二爺等人趕緊喊:“大殿下,大殿下。”
雲慕頭也不回地拉著壯壯走,走的很快。
壯壯幾乎是小跑著的,他昂著小肉臉看雲慕一眼,然後回頭,凶巴巴地道:“我兄兄生氣氣啦,哼,你們等洗叭!”
武大人和武二爺直接嚇呆了。
雲慕拉著壯壯上了馬車,直接到了正合殿,把今日之事向永宣帝說明,並表示他不會給武老夫人治病了,武家人太壞了。
永宣帝聽後略微思考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麽,心情瞬間晴朗,笑著道:“慕哥兒做得對,不治就不治,沒事兒,有父皇給你們撐腰,不用怕。正好,朕這兒有各地送來的蘋果、橘子、冬棗,很新鮮,你們帶回去吃。”
“米有肉肉嗎?”壯壯問。
永宣帝笑起來道:“行,讓人給壯哥兒烤個小乳豬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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