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壯先開口道:“她穿好厚!不熱嗎?”
“不熱,她冷的。”雲慕道。
“我剛剛扶她時,她手上是暖的啊。”杜婕妤道。
“穿得厚。”雲慕道。
也是,穿這麽厚,手還涼的話,那估計也病入膏肓了,可是杜婕妤還是有些擔心,問:“慕哥兒,我感覺她病的挺嚴重的,你真的能治好嗎?”
“應該沒問題。”雲慕道。
杜婕妤道:“那你看出來病症了?”
雲慕還不能完全確定,道:“還沒有,三日後再問一問。”
“明日不問?”
“讓她休息休息,也讓她穩定穩定,我也準備準備,所以就麻煩母妃好好招待她了。”心緒穩定,才能方便治療。
“放心。”臨疆王戰功赫赫,他的家屬理應受到皇家禮遇,如今各個疆王心思各異,杜婕妤也知道永宣帝的為難和意圖,眼前這個臨疆王妃十分關鍵,所以她肯定會用心對待。
“好,那去挖竹子了。”雲慕道。
“挖竹子做什麽?”杜婕妤問。
“治病。”雲慕道。
壯壯積極地說道:“兄兄,我也去。”
“好,走。”
青竹苑旁邊就是一片竹林,雲慕和壯壯帶著宮人們去挖竹子,然後指導宮人將竹子做成一節又一節小竹筒,將磨光磨滑,送到小廚房烤乾水分。
“兄兄,你要做菜嗎?”壯壯問。
“不是,治病用,你好好在這兒待著,兄兄上課去了。”雲慕帶走了小竹筒。
晚上在皇子所時,把三皇子、四皇子叫出來,一起在小竹筒上塗塗酒,再火上烤一烤,接著全部收起來,第二日、第三日他都沒有去青竹苑看臨疆王妃,但是壯壯每日都過來匯報臨疆王妃的情況。
說臨疆王妃事兒特別多,一會兒要燒地龍,一會兒要吃烤全羊,一會兒又肚子不舒服,一會兒頭不舒服,一會兒又胸悶,一會兒太醫治療不對,一會兒這樣一會兒那樣,可折騰青竹苑的宮人了,雲慕安慰道:“沒事兒,皇兄明日一早就去給她看病。”
“她比我還煩銀。”壯壯生氣道。
四皇子接一句:“你也知道自己煩人?”
壯壯呆了一下,然後拉著雲慕的胳膊道:“兄兄,你不要讓四弟弟說話,他說話煩銀的很。”
雲慕道:“四皇弟,別這麽說你二皇兄,他很可愛的。”
四皇子乖乖應:“好。”
壯壯便開心了。
三皇子好奇地問:“大皇兄,王妃那麽煩人,於頓知道嗎?”
四皇子接話道:“於頓也沒有多招人喜歡。”
三皇子一下卡殼了。
雲慕看了四皇子一眼,這孩子在人多的時候話很少,但是一句話能噎死人,他伸手摸摸四皇子的腦袋,對三皇子道:“人都不是完美的,每個人都有優點,也有缺點,臨疆王妃或許有些毛病,但也應該有好的地方,就像於頓有時候很煩人,但是很講信用講情義,是不是?”
三皇子點頭。
壯壯道:“我胖,但素我可愛。”
“對,就是這麽個意思。”雲慕笑著道:“不要因為一個點,就否定一個人,先了解了解再說。”
三皇子和壯壯點頭。
雲慕特意問:“四皇弟,你知道嗎?”
“知道了。”四皇子點頭。
兄弟四人又在皇子所說了一會兒,雲慕讓宮人把壯壯帶回后宮,次日不用進太學,雲慕命宮人拎著醫藥箱來到青竹苑。
杜婕妤和壯壯都等著了。
雲慕道:“母妃,我去給王妃治病。”
杜婕妤道:“我和你一起。”
壯壯自然也跟著。
三人還沒有走到臨疆王妃房前,就看到厚厚的布簾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裡面正在孵小雞,他們向前走了兩步,聽到於頓勸臨疆王妃服藥。
臨疆王妃道:“頓兒,這藥不管用,這些太醫也沒本事,說我是虛症,又說我實症,然後給我開了弱補的藥,這到底是補虛還是補實?明顯是不對啊。”
於頓道:“娘,太醫是不會騙你的。”
“庸醫還少嗎?為娘久病成醫,比他們懂得多。”
“……”
杜婕妤看一眼身邊的香草。
香草便喊道:“杜婕妤到。”
房裡的聲音停止。
香草掀開簾子。
雲慕三人一走進去,一股熱浪撲面而來。
壯壯趕緊往外跑。
杜婕妤轉頭問:“壯哥兒,你幹什麽?”
“好熱呀。”壯壯道。
“那你在外面玩吧。”這兒確實熱,杜婕妤不勉強。
可是壯壯又想和母妃、兄兄在一起,於是忍著熱氣,又走進了房裡。
臨疆王妃和於頓向杜婕妤三人行禮。
“不必多禮,坐吧。”杜婕妤道。
“王妃,歇息了兩日,你感覺如何?”雲慕問。
“就那樣。”臨疆王妃攏了攏衣領:“我這身子啊,是治不好了。”
“可以治好。”雲慕道。
臨疆王妃不相信,她還是覺得這一切都是永宣帝的手段,就是想要用她和於頓牽製王爺,平衡各個疆王,她本來是不願意過來的,可是她就於頓一個兒子,不能出事兒,所以她來了。
“娘,你就治一治。”於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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