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謹頓時身體一僵,抿著嘴角,卻是平靜的看秋釋天,然後才淡淡的開口。“帝主有事?”
“帝後是在害怕嗎?”
司馬謹聲線平靜:“帝主這是何意?我有什麽好害怕的。”
秋釋天微笑,“那為何帝後總是離我這麽遠呢……帝後可要知道,我們可是……夫妻呢……”
說著那“夫妻”二字的時候,秋釋天故意把臉都湊到了司馬謹的臉跟前,險些貼了上去。這一瞬,兩張臉靠的很近很近。秋釋天甚至能看到司馬謹臉上細細的毛孔,雪白的肌膚,一點瑕疵都沒有。
還記得那個時候第一次見到這人,給對方的評價只有四個字,蛇蠍美人。現在,美人還是那張臉,卻沒那麽多蛇蠍的味道了。相反的,倒是讓他覺得……這張臉是真的豔麗。豔麗到,讓他這麽近距離的看,有些心動,甚至想要親上去一嘗芳澤。
秋釋天並不是會委屈自己的人,當他這麽想的時候也就倏的低頭,然後重重的親了上去……親上了那張屬於司馬謹的唇。
司馬謹的瞳孔劇烈收縮了下,雙手更是搭上了秋釋天的肩膀。眼見著就要推開,秋釋天卻是加重了些力道,吻的更深了些,更是闖入對方的唇內,動作十分的迅猛。
司馬謹雙手握了握拳頭,終究是沒有推開身上的這個人。
秋釋天頓時笑了,並未出聲的笑,只是眼底帶上了一絲笑意。在感覺到一種無聲的順從後不由更是加深了這個吻。許久許久後,才放開了司馬謹。
此時的司馬謹眼睛是閉著的,身體依然是僵硬的,可以看出這淡淡的排斥以及本能的抗議。
秋釋天對這個吻倒是極為回味,忍不住在對方的唇瓣上又親了下,方才移開自己的唇。
“睡吧,我的帝後。”說著,秋釋天躺了下來,然後從對方的背後穿過了自己的一隻手,將人摟進懷裡,“我抱著帝後睡。”
司馬謹身體頓時又僵了僵。
秋釋天卻好像完全沒有發現一樣,然後徑自閉上了眼睛,果真……睡了。
司馬謹維持著同一個僵硬的姿勢許久許久,在感覺到身旁的人氣息平穩,是真正睡著後,他才睜開了眼睛,微微動了下身子。望了一眼身旁的秋釋天,眼底閃過一抹濃濃的複雜……
他並不願意和這個人牽扯在一起。
可是,這個人是帝主。
這個人,是他的父親有期待的人。而他,在如果可以選擇的時候,也並不願意司馬家族背上叛國的罪名。他的父親是怎樣的人他太了解,如今秋釋天所給出的不管是表面的還是別有目的的親近和信任是真是假,他的父親都願意去相信。
如此,自己又當如何,又能如何?
在從小所受的教育前,家族的興衰榮辱,總是強過個人。不管秋釋天是為何原因與自己親近,想親近到怎樣的地步。他,司馬謹,都不能拒絕,沒有拒絕的權力。
除非,秋釋天是真的要解決整個司馬家族。那時候,方才是他反擊的時刻。否則,未到時機,便只能隱忍。
若是只有一個司馬家族,那或許還能隨心行事。可北堂家族和南宮家族的聯合實力強大,一個不慎,搭上的並不只是司馬家族,還有姻親的母親的家族,東方家族。
所以,走在刀尖上的他,在此時此刻,如何能拒絕?即便,他再不甘願。更何況,從入宮之時,他便有了心理準備。雖然入宮後,隻喜歡女子的秋釋天不過是將這樁婚姻當成了道具,也未曾碰過他。但是,他的生死,何嘗不是掌握在了別人的手中。
經過幾年時間,他在皇宮中扎穩了腳跟。在有秋釋天的前提下,建立了自己秘密的人馬。眼看就到了兵戎相見之時,秋釋天的失憶卻將他的部署全盤打亂。父親此時必定不會選擇真正兵戎,他們也無法站在“大義”的那一面。
所以,秋釋天的親近,如何拒絕?拿什麽拒絕?
想到此,司馬謹的眼底更是閃過一抹濃濃的複雜。
相比較司馬謹的心情複雜,另外一邊,秋釋天卻可以說睡了一個好覺,等他醒來的時候都已經是下午靠近四點了。
睡了一覺的秋釋天頗為覺得神清氣爽的,再看看身旁,好吧,司馬謹早就不在了。秋釋天眨了眨眼,爬了起來。
穿好衣物來到外間的時候,秋釋天喊了聲。“狐冶。”
很快,狐冶從外頭進來,行禮,“帝主。”
“嗯,帝後什麽時候起的?”
“一個多小時前。”
“哦,他人呢?”
“司馬大人過來了,在皇子院,帝後也在那。”
“嗯?在那裡?”秋釋天有些意外,應了聲,倒是笑了。“那行,叫人送點點心去那裡,我們也去那裡瞧瞧。”
“是。”
與此同時,皇子院這邊。
司馬元修在認真的指點著眾位皇子,包括最小的皇子在內,每個人都聽的極為認真。
其中,大皇子和二皇子還在對戰。
司馬元修在兩人對戰的時候還不斷的進行著指點。
秋釋天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樣“其樂融融”的畫面。
眾人也都看到了秋釋天過來。大皇子和二皇子立刻停止了戰鬥,然後眾人紛紛向秋釋天見禮。
秋釋天微笑著擺了擺手,“司馬太傅已經過來了,我這些個兒子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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