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也恰恰如了連夢馨的意,她控制了小蕊的家人,讓小蕊在那香料中添加了麝香和藏紅花,以至於這麽多年,燕玲兒都無法生育。
燕玲兒聽完之後,反而平靜了下來,她眼中盡是仇恨,原來竟是這樣,害她如此之慘的竟然有自己身邊的人。
“小姐,奴婢真的沒辦法。”
小蕊還在痛哭著磕頭,李星言卻已經叫安心去請了府醫。
府醫一進門,見此情形也大致猜到了什麽。
他是知道燕玲兒身子不易受孕的,底子早已損傷,平日裡把脈他也不敢明說,畢竟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有人下藥,於是他只能開一些溫和調理的藥物,可這在大量麝香面前,也只是杯水車薪。
隨後,安心去燕玲兒房中取來了香料,府醫仔細檢查了一番,確定的回道:“裡面的確含有大量麝香,還有藏紅花,為了掩蓋麝香的味道還用了一味龍涎香,此香雖不會致人不孕,但是卻是孕婦禁用的。有這三味香在,長期接觸之人,幾乎是無法正常生育的。”
這一番話結束,燕玲兒差點就要徹底暈過去了。
只有劇烈的咳嗽聲才能顯示她沒被氣死。
就在這時,府裡突然火光衝天,院子裡下人們全都在大喊走水了。
李星言急忙讓安心拿來披風,裹在身上便出門查看。
燕玲兒也跟著走了出去。
這一看不要緊,看清楚著火方向後,她差點沒當場撅過去。
著火的地方儼然就是她所住的院子。
這分明就是想要銷毀證據吧,看來,燕玲兒身邊並不止小蕊一個背叛者。
這時,連夢馨身邊的金菊帶著侍衛過來了。
“李少爺。”金菊不卑不亢的行禮,瞥了眼病弱的燕玲兒,陰陽怪氣道,“喲,燕庶妃也在呢,您的飛燕閣都失火了,您怎麽還在這兒呢。”
沒等燕玲兒回答,金菊斜眼示意後面的侍衛:“來啊,把安心拿下。”
李星言等人是一頭霧水。
“等等,為何拿人?”李星言強忍著不適將安心護在身後。
“李少爺,方才有人目睹安心進了燕庶妃閨房,她剛走沒多久,就失火了。”
“什麽?”不止李星言納悶,連燕玲兒都有些無語,上前辯解道,“是本庶妃吩咐她去取東西的。”
金菊一副鄙視的表情說道:“燕庶妃,這知人知面不知心,況且您也不是親眼看著她去的,誰知道她會不會別有用心呢。”
這一番話把燕玲兒堵得說不出話。
侍衛們上前正要拿人,李星言趕緊攔著,連夢馨這招必定是衝著他來的,若是安心再次被抓,就不一定能活著回來了。
然而侍衛們直接無視了他的阻攔,強硬的似乎要連他一並處置。
拉扯間,他瞥見一名侍衛劍上掛著一個繡著京畿坊標志的劍花。
這不是王府的人!
混亂中,一把匕首從中探出,直衝李星言胸口。
刹那間,一枚石子飛來,狠狠打在拿著匕首的那隻手上。
隨後,胤舜和初一等幾名暗衛從天而降,迅速製服了幾名侍衛。
只可惜,在被製服的瞬間,幾名侍衛立刻咬破牙齒裡的毒藥,服毒自盡了。
胤舜顧不上其他,急忙去查看李星言有沒有受傷。
“王爺,這是怎麽回事?”
胤舜將人抱起,眼神掃過地上的屍體,又看了眼已經嚇得呆滯的金菊,厲聲道:“回去告訴王妃,讓她好好來跟本王解釋。”
“是,是。”金菊連滾帶爬的逃走了。
“言兒,本王又來遲了。”
“沒有,王爺來得正是時候。”
兩人你儂我儂的回了房間。
本就氣得快死的燕玲兒,再次被氣得呼吸停滯。
但是她不能走,因為就目前的情形來看,連夢馨似乎想要斬草除根了。
那她必須跟著一個能保她命的人,李星言無疑是最好的人選。
同樣看清情形的還有小蕊,她一下子撲到燕玲兒腳下,痛哭流涕的祈求:“小姐,小姐,您救救我的家人吧,小蕊知道錯了,求求你,有什麽處罰小蕊都受著,求求您救救我的家人吧。”
燕玲兒痛心疾首的踢開小蕊,跟著進了房間。
她強忍著咳嗽,打斷李星言和胤舜的濃情蜜意。
“王爺,您得給玲兒做主啊。”
她跪在地上一直磕頭。
胤舜還不知道之前她和李星言在屋裡的對話,有些不明就裡的問:“庶妃這是何意?”
燕玲兒瞪了眼李星言,意思就是:你趕緊幫幫忙啊!
李星言有些想笑,現在胤舜眼裡似乎真的除了他沒有別人了。
隨後,他將事情的原委事無巨細的告知了胤舜,並且有小蕊和府醫作證,幾乎已經不用懷疑了。
胤舜也大為震驚,他完全沒想過,王妃竟然可以做到這個地步。
“王爺,玲兒自知已經沒有資格再服侍王爺了,但懇請王爺一定要為玲兒討回公道。”
小蕊也跟著跪下了,她的眼淚就沒斷過:“王爺,您救救奴婢的家人吧,奴婢自知罪該萬死,但奴婢的家人是無辜的,若不是王妃以家人性命要挾,奴婢也不願意做出這等傷天害理之事。”
胤舜心中怒氣上升,他記得當初說過,最是厭惡後院爭鬥,因此,他自己也幾乎都做到了公平公正,可誰知道表面風平浪靜的王府,竟然會有人歹毒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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