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你在說什麽。”李星言癟過頭,努力逃離太子的手掌,小巧的嘴一張一合,好似在偷偷罵人。
太子彎腰俯身,雙手頂住車壁,無限逼近李星言,仔細打量完後又湊上去在他耳後低語:“不如跟了本宮?”
李星言心中一動,自稱本宮,難道是太子?可太子找他幹什麽?單純是因為長得好看?
他強忍著這股被侵犯的惡心勁兒,伸出一隻手擋住太子的嘴。
“原來是太子殿下,您這是何意?”他輕笑著,“殿下若是看上鄙人這殘敗的身子,大可問鎮南王要了去,何必如此偷雞摸狗。”
“可本宮,就喜歡偷,偷來的才刺激。”太子反手含住李星言的手指,舌頭舔了舔他的指尖。
李星言激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但他知道自己不能慌,太子這類身份的人,必定與平常人不同,一般這種高高在上的人,最愛看的就是對方被踩在腳下,嗚嗚哭泣的模樣,越是害怕越是會讓他興奮。
於是,他非但沒有抽出手指,反而大著膽子又往太子嘴裡塞了幾分。
太子果然一愣,原以為李星言這麽柔弱的樣子,定是會哭哭啼啼求饒,可沒想到他竟然如此大膽,當即就退了出來。
太子的嘴離開後,李星言更堅定自己的想法,他露出輕浮的笑容,諂媚的問:“怎麽?殿下是嫌棄我不乾淨了?”
見太子不回應,他繼續自言自語道:“也是,方才在王爺府中,雖時間不長,卻也是該做的都做了,殿下若是介意,那不如再另行約個日子?星言一定洗得乾乾淨淨不讓殿下失望。”
說著,他整理了一下衣領,故意把之前胤舜咬出的紅印露給太子瞧。
太子眼中果然閃過一絲嫌惡,不過很快又恢復了鎮靜。
他凶狠地捏住李星言的下巴,陰側側地說:“別以為你這些小把戲能騙過本宮,本宮定要你哭著求著爬上本宮的床。”
說完他手往下一移,掐在了李星言細嫩的脖子上,用勁兒硬生生掐出了幾條紅印。
隨後,他冷哼一聲下了馬車。
待他太子一行人離開後,馬夫才唯唯諾諾的掀開簾子:“少爺,對不住啊,老奴我。。。”
李星言捂著脖子,聲音有些沙啞:“無事,先回晉王府。”
回去的路上,他心中怒氣難消,一想到那惡心的家夥舔過他的手指,恨不得立馬把手砍斷。
說什麽要讓他哭著求著爬上他的床!放屁!
李星言是越想越氣,脖子被掐紅的地方一直隱隱作痛,好吧,既然已經被欺負了,那就乾脆狠一點,也不枉太子殿下這般廢心了。
說罷,他舉起雙手,在馬車裡狠狠抽了自己七八個耳光,直抽得他眼淚都飆出來了。
下馬車時,馬夫眼睛瞪得溜圓,明明剛才看的時候,這李少爺的臉還是白白淨淨的,怎麽現在變得如此紅腫不堪。
李星言捧著腫脹疼痛的臉,微微張嘴:“記住,日後要是有人問你,我是不是被打了,你一定要說是!只要你回答的對,我一定能保住你和你全家的性命,否則,你就自求多福吧。”
馬夫當即就嚇得連連應聲:“是是是,老奴記住了,老奴記住了。”
隨後,李星言調整了一下狀態,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回到晉王府,故意在博軒面前晃了晃。
“發生何事了?”博軒果然上前詢問。
李星言小嘴一撅,眼角珠淚滑落:“被太子打了。”
“被太子打了?”博軒震驚,“他,他為什麽打你?”
“還不是因為那晚的事!”李星言剛說了一句就開始嗚咽,“那晚盯著我的人就是太子,我勾引王爺的模樣肯定被他瞧見了,所以他就想輕薄我,我誓死不從,然後他就打我咯。”
“真的?”博軒顯然有些不信。
李星言繼續胡謅謅:“怎麽,你不信啊?”說著他露出脖子上的一圈紅印,“你看,這就是他掐的,我能有這麽大力氣把自己掐成這樣嗎?”
博軒仔細一看,果然,脖子上有明顯的手指印,青紫青紫的。
“那我皇叔呢?”
“王爺他進宮了。”李星言說著又大哭起來,“對了,還有啊,他們走的時候,我聽見他們說,那晚還看見你和初一了?說什麽初一表面看起來清冷高傲,說不定在床上也是淫蕩至極,仔細想來,他們不僅打我的主意,可能還打上初一的主意了。”
李星言剛說完,博軒氣得嘴唇都快咬破了。
他告訴李星言,在府中等著,他即可去拿晉王的令牌入宮找胤舜。
博軒走後,李星言這才心情美美的準備回房間。
當然他這樣做其實就是想忽悠博軒幫他進宮找胤舜,要搞事的話,當然得趁熱打鐵嘛。
“少爺!!!”他剛走到房門外,就聽見後面一道清脆的聲音傳來。
轉頭一看,青青和安心背著大包小包,欣喜若狂的朝他崩來。
剛要回應,青青突然扔掉手中的包袱,衝到他面前,焦急的問:“少爺,您這是怎麽了?又,又挨罰了?這次是誰?”
看青青一副要跟人乾仗的樣子,李星言就一陣頭疼,這丫頭怎麽還是怎怎呼呼的。
相比起來,安心就沉穩的多。
她默默地拾起地上散落的包袱,走過去跟李星言問安:“少爺,我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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