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等。”胤舜凝神屏氣,迫使自己冷靜下來,如今這個看似安穩,實則暗潮湧動的皇廷,他絕不能掉以輕心。
“可爹他。。。”
胤舜豎起食指示意他禁聲:“不會是你爹。”
兩人均是面容憂愁,直到初一來報。
“王爺,李庶妃請您和世子過去用午膳。”
博軒一見到初一瞬間直了眼:“初一哥,跟我練練唄。”
胤舜沒管他們,隻自顧自地出了房門。
初一也不好拒絕,只能領著博軒去了竹林。
其實他內心多少有些疑慮,這世子博軒每次見到他都好似特別開心,不是拉著他聊天,就是比武。
竹林裡,兩人幾乎不分上下,招式你來我往,可博軒一劍刺去突然轉變方向,在初一詫異的一瞬間,另一隻手輕輕拂過他的臉頰。
初一頓感被羞辱,長劍一揮,博軒來不及躲閃,被劃破手臂。
“世子恕罪。”初一反應過來後,急忙下跪。
博軒倒看不出生氣,反而像是得逞般勾起嘴角:“這可如何是好,我受傷了,初一哥你得背我回去。”
“。。。”
可你傷的是手,不是腿。
但畢竟還是自己傷了人,對方還是主子,他只能老老實實的將人背上。
博軒俯在初一後背,偏著頭,嘴唇在他耳邊輕輕吹著熱氣,在到如月閣院門口時竟然還膽大的伸出舌頭舔了一下他的耳朵。
初一漲紅了臉,瞪著眼睛,憋了半天,隻說了一句:“請世子自重。”然後氣呼呼的走了。
而屋子內,胤舜和李星言正準備進行一場特殊運動。
當博軒走進屋內時,胤舜正躺在床榻上,李星言正跪在他雙腿間,嬌俏細嫩的手隔著褲子握住那已高聳如雲的擎天柱。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怎麽就能又碰上這樣尷尬的場面呢。
胤舜更是頭疼,他已經好久沒和他的小美人親熱了,博軒這小子可真是不識時務,不是說和初一切磋去了嗎,怎麽這麽快就過來了,而且總是進屋不敲門。
小廚房的午膳已經備好。
飯桌上,又是一陣死寂般的沉默。
好半天,李星言才開口:“王爺,世子,快用膳吧。”說著便主動給胤舜夾了菜。
“小嬸嬸,我也要。”博軒的碗很自覺的就遞了過去。
胤舜一隻大手擋在中間:“自己動手。”
博軒聳聳肩,胤舜的這種心裡他也算了解,譬如他心悅初一多年,每每瞧見別人與初一親近,他都心裡堵塞到抓狂。
李星言原是想打探一下關於京都的事,奈何胤舜嘴甚言,硬是半點沒透露。
也罷,該來的總會來,只希望他爹能快點在那邊安頓好。
“你受傷了?”胤舜注意到博軒手臂的傷,問道。
博軒瞥了眼傷口:“無礙,小傷。”
“本王下次叫初一注意點。”
“不用皇叔,初一哥挺好的,是我技不如人罷了。”
飯後,胤舜本是想打發博軒先走,但博軒猜出了他的想法,故意調侃道:“皇叔,要不我先走?你把沒辦完的事接著辦了?”
胤舜猛地咳了一聲,臉頰微紅:“走。”
此時,如月閣前路過幾名丫鬟,正朝胤舜和博軒行禮,李星言咬了下嘴唇,忽然叫住胤舜:“王爺留步,妾身有一事稟告。”
說著他踮起腳在胤舜用蚊子般的聲音道:“王爺,晚上過來有驚喜。”
胤舜眉頭一蹙,眼睛一瞪,點了點頭,便和博軒走了。
本是夫妻之間的一點小情趣,但在外人眼中,特別是有心人眼中,便是李星言向胤舜告了什麽秘。
這正好就是李星言想要看到的。
現在,就坐等魚兒上鉤咯。
然而,來的人卻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挺著六個月孕肚的安良娣是第一位到訪的,她可是許久沒踏出過蓮花閣了,難道是她?
“姐姐,你怎麽來了?”
“妹妹,我給你帶了好東西。”安良娣看起來似乎心情格外的好,吩咐小翠拿出來一個香囊,“給。”
李星言剛一接過,一股淡淡的甜香飄來,入鼻的瞬間,便讓人心情豁然開朗。
他忍不住又湊近了些去聞,果真是舒心。
“姐姐,這是?”
“這是伽藍花做的香囊。”安良娣細心的解釋道,“這伽藍花呀又叫做長壽花,有安神寧心助眠之效,而且,還能解毒。”
瞧李星言面露驚詫,安良娣繼續道:“還記得我跟你說過這王府不比宮中清淨多少,這東西,總歸是有用的。”
安良娣似乎是在暗示什麽,但她既不明說,李星言也不好細問,隻道了謝,挽留她用些糕點。
可安良娣說身子乏了,便匆匆離去。
李星言握著香囊,左看右看,始終覺得哪裡不對。
隨後他定睛一看,是了,這香囊的繡工,與那荷包極其相似,他趕緊叫青青翻出荷包,拿在手上仔細對比,這完全就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難道害林良娣小產的罪魁禍首真是安良娣?
李星言顰蹙雙眉,他不願相信是安良娣做的,何況,安良娣方才似乎是在暗示他什麽,如若真的是她做的,又怎會故意暴露呢。
正想著,燕玲兒和周淑儀一起到了,李星言趕忙藏好手中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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