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微微皺眉,不知如何開口,其實他是考慮到自己是個孤兒,而博軒目前又只有晉王妃一位長輩,他不確定這場喜事是否能讓人開心。
於是,在博軒的各種圍追堵截下,他還是選擇了逃避。
博軒氣急敗壞地找到李星言,企圖尋求幫助。
李星言正因為沒事乾而無聊,這一下算是又找到有趣的事了。
他如法炮製,針對初一的性子,給博軒想了一個完美的計劃。
博軒沒再提起成親的事了,而是變得沉穩起來。
他們住在這裡雖然生活上沒有後顧之憂,但總是不能懶惰到什麽事也不乾。
於是,他跑去跟著附近的一個老大夫學醫術。
他學得認真,經常早出晚歸,有時候初一睡下了才回來。
兩人的交流便漸漸少了起來。
初一也不傻,察覺到問題後也反思過是不是因為自己總是逃避成親。
這天早晨他終於忍不住拉住要出門的博軒。
“博軒,能說說話嗎?”
“發生何事了,哥?”
“也沒事,就是覺得近來都沒怎麽說過話,你是不是有什麽不開心的地方?是不是因為成親的事?”
博軒輕笑著在他臉上吻了一下:“哥,你想哪兒去了,既然都在一起了,成不成親又有何關系,以前是我太執著,現在不會了,你開心我就開心。”
“那……”初一還想說什麽。
博軒卻打斷他的話:“好了哥,我得去周大夫那兒了,今日好像要上山采藥,我必須得去。”
博軒說完又吻了他一下,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他張著嘴,自言自語:“好吧,注意安全……”
他想著或許夜裡應該再談一次。
可一直到深夜,博軒都沒回來。
初一擔心了,猶猶豫豫地敲響了李星言和胤舜的房門。
“王爺……”他還沒改過口,頓了頓朝裡面說,“星言,博軒他,還沒回來。”
李星言揉著睡意惺忪的眼睛嘟囔著:“現在幾時了?”
“子時三刻!”
“這麽晚了!”李星言的瞌睡算是醒了不少,扭頭看向胤舜。
胤舜也一臉嚴肅:“白日裡他去哪兒了?”
初一滿臉擔憂:“他說跟周大夫上山采藥了。”
“壞了,該不會出什麽事吧!”李星言說著便著急忙慌的下床。
胤舜也趕緊回去穿衣,隨後又叫上了路鳴一道趕去周大夫家。
還好周大夫家離得不遠,幾人趕過去敲了半天的門,周大夫才慢悠悠地出來。
初一著急的詢問博軒的下落,周大夫卻說他今兒個因為身體不適壓根兒就沒上山,就叫了自己的侄兒周崇跟博軒一道去。
正巧這時,周崇的爹娘也找了過來。
完蛋,兩人都沒回,這深更半夜的山上的豺狼虎豹,蛇蟲鼠蟻都不少,若是出了事可怎辦。
雙方合計後,立馬打著火把進山去找。
初一此時是焦急萬分,他特別後悔沒和博軒成親,如今他篤定就是因為自己的逃避,才導致博軒要學什麽醫術,總之一切都是他的錯。
不過萬幸,博軒和周崇只是因為在山崖上找到了罕見草藥,折騰了很久才摘上,所以耽誤了回來的時間。
兩人都很興奮,一路上有說有笑。
“博軒!”
終於在一個急彎過後遇上了。
初一扔掉火把衝上去,剛要擁抱,卻看見了一旁的周崇,他正拉著博軒的衣袖。
“哥,你怎麽來了?”
這時,其他人也跟了上來。
李星言生氣地擰了博軒一下:“臭小子,大半夜的,你想嚇死我們!”
博軒這才反應過來,急忙解釋:“那啥,我和周崇哥找到了……”
他話還沒說完,初一突然扭頭就走。
“哥?!”
初一走得很快,博軒急忙追上去一路跟上。
“哥,怎麽了?”
初一不想回答,他此刻心裡氣憤多過擔心,當然還有一點點的醋意,博軒跟那個什麽周崇大半夜的在山上,還有說有笑,他不吃醋才怪勒。
直到回了家,初一也沒回答一句。
博軒心中著急,這根本不在計劃之中呀,原本只是想利用學醫這事讓初一覺得兩人的關系變淡,逼迫他主動提起成親而已。
可現如今怎麽適得其反了。
博軒貼上去抱住初一:“哥,你跟我說說話呀。”
初一心中鬱悶,但也不想再這樣一聲不吭,便一股腦兒的說了出來:“還有何好說的?你整日整日不在家,原本也說不上幾句話,現如今還跟別人在山裡過夜,我還能與你說什麽?”
博軒當然聽得出初一這是吃醋了,便沒皮沒臉的繼續貼上去:“哥,人家周崇哥兒子都三歲了。”
“……”
“你吃醋了?”
“沒有。”
“嘿嘿,我錯了嘛。”
翌日一大早,博軒就去跟李星言報告好消息了,昨天夜裡他與初一辦完事後,初一主動提了成親的事,還說出了之前一直逃避的原因。
“你小子啊,還真是歪打正著,我還以為得再等等呢。”
“嘿嘿,謝謝小皇嬸,還是你神機妙算。”
事實證明初一的擔憂是多余的,大婚當日他們的證婚人可不止一位,胤舜作為初一的哥哥與晉王妃坐了主座,然而還多了一位,是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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