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就坐在台階上,盯著天空發呆。
其實他長得很好看,至少在十五眼中是這樣,五官柔和,皮膚白裡透紅,就連頭髮都像他的人一樣柔軟。
清風見十五踉蹌著走出來,急忙起身去扶:“醉了麽?”
十五搖搖頭,卻更暈了,直接靠在了清風身上。
他比清風要高一些,正好嘴唇掃過對方的臉頰,好嫩好軟。
“要去小解?”
十五點點頭。
清風便扶著他一路走去茅房。
但他沒動,清風以為他醉到無法撩開褲子,便猶豫著問:“你,你能自己解開嗎?”
十五沒有回答,其實經過夜風一吹,他已經清醒了不少,只是不知道為何,突然就生出了壞心思。
若是這樣白淨溫順的清風,用那青蔥玉指抓住自己的那玩意兒,會是怎樣的感覺呢?
有了這個想法,他便依舊一動不動,只等著清風幫忙。
而清風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慢慢幫十五解褲帶,邊解還邊說:“我只是幫忙,你可別誤會了。”
可就在他的手指剛剛觸碰到因為尿意而稍顯膨脹的物件時,廂房那邊響起了師傅的怒斥聲。
壞了!一定是師傅發現了。
清風心中一驚,急忙放開十五就往回跑,十五見狀也急忙穿好褲子!然而一切都來不及了。
小皇子被送回了宮,其余所有人被師傅挨個用涼水潑醒,一個個地在院子裡蹲起了馬步。
師傅說了,兩個時辰,誰也逃不掉。
兩個時辰後,子時已過,他們才哭喪著臉,拖著快要斷掉的雙腿回到各自廂房休息。
原本這只是一場意外,可總有人將這怪罪到清風頭上,只要有人起頭,那就一發不可收拾。
十五與清風不是一個房間,當他聽見動靜過去時,清風已經被那幾個小子打得頭破血流了。
看見清風乾淨的側臉沾滿鮮血,明亮的眸子閃爍著淚光,他第一次感覺到了心疼。
“你們在做什麽?!”他走過去扶起清風。
帶頭的小子有些詫:“你幹嘛管他!若不是他不好好守著,師傅怎會處罰我們?!”
“他當時扶我去茅房了。”
“那又如何!”
十五知道這些人不講理,只是需要一個發泄出口,便不再想理他們,扶著清風往外走。
那人想要去攔,又知道自己打不過十五,最後不得不任他們離去。
十五將清風扶到了練功房,他知道不能回廂房去,很難保證師兄弟們會不會聯合起來與他動手,他雖然武功最強,但也還未強到能一個打幾十個。
他點燃了油燈,幫清風上藥。
“為何不反抗?”他很好奇。
清風只是笑笑。
十五心中有氣,氣他如此溫順不知反抗,便在他額頭的傷口處輕輕一壓。
清風略微皺眉,哼唧了一下。
誰料十五的手卻一直按在他臉上,慢慢撫摸。
氣氛突然之間有些曖昧,清風轉過身躺下:“快休息吧,明日早起不能再讓師傅生氣了。”
誰知道第二日,仍舊有人想要發泄心中怨氣,趁著十五不在,將清風拖到了小湖邊,將他的頭按在水裡。
若不是最後十五及時趕到,後果不堪設想。
為首的是他們的大師兄,叫知秋,他總是仗著自己年紀大,認為大家都該聽他的。
像欺負人這種事一般也是由他帶頭,其余人才會跟隨。
“十五,你不要多管閑事!”
十五咬著牙,扶起清風:“大師兄,清風到底做錯了何事,你要如此針對他?”
知秋面色陰沉:“我就是看他不順眼,反正你別多管閑事,你一個人未必打得過我們所有人。”
可十五也是硬茬,放了話以後清風由他護著。
雙方打了起來,雙拳難敵四手,十五最後也被長劍傷了胳膊。
清風第一次生出了反抗之心,他護在十五前面,徒手握住那把劍,神情嚴肅。
鮮血順著長劍滴落,知秋有些犯怵,叫上其他師兄弟走了。
剩下兩人坐在湖邊,互相處理傷口。
“對不起,害你受傷。”清風很是內疚。
十五也十分落寞,倒不是覺得被清風連累,而是覺得自己還不夠強,無法保護清風。
“不關你事,以後你隻管跟著我。”
清風噗呲一聲笑出來:“我記得你比我小一歲。”
十五臉一紅:“那又如何,只要能保護你就行。”
“你為何要護著我?”清風湊過去十分認真地說,“其實我沒事的。”
“你就這樣任由他們欺負?”
“我娘生前說過,人要心存善念,吃虧是福。”
十五不敢苟同,嘟囔了一句:“都到這裡了,吃虧會死的。”
“你說什麽?”清風又往前湊了一點。
兩人之間的距離突然變得很近,清風乾淨純真的臉近在咫尺,十五瞬間紅了臉別過頭:“沒什麽。”
這之後的兩年,十五更加刻苦,經常深夜都還在湖邊獨自練功。
清風看在眼裡,也是十分心疼。
雖然有了十五的庇護,師兄弟們也收斂了很多,可漸漸地他發現了一些問題,十五開始有意無意的躲著他,尤其是兩人獨處的時候,總是離得遠遠的。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