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的日子裡,他的傷還沒好,依舊需要休養,但李心顏等人卻告訴他,他的傷是從屋頂摔下來,插在竹片兒上受的傷,並不是什麽劍傷,更甚至說他原本只是他們家的下人,並不是什麽王爺啊將軍啊。
這可把胤舜糊弄得暈頭轉向,他很確信自己的記憶不會錯,李星言是男的,但也是他的娘子,絕不可能是現在的李心顏。
但這一切又太真實了,真實到就像他真的失憶了一樣,身邊這些人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甚至連那個小孩子,都不像是裝的。
好幾個晚上,他都在懷疑自己。
這日,李心顏又端著藥進來了。
“相公,喝藥了。”
胤舜覺得很不舒服,也很不適應,記憶中並沒有人會常叫他相公,多數都是叫的王爺。
但他發現,好像日子越久他的記憶就越模糊了。
“來,小心燙。”李心顏小心的端起碗遞給他。
不知為何,看著碗裡黑漆漆的藥,他突然覺得不能再繼續喝下去。
“我一會兒再喝。”
“一會兒就涼了,要趁熱喝的。”
他剛放下的碗,又被李心顏端起來,仿佛要強迫他喝下去。
可是越這樣他越覺得可疑,像是突然就找到了破綻。
“不喝,一會兒再喝,胸口有點疼,先休息一下。”說著,他捂著胸口起身走向床邊。
“相公,還是先喝了吧。”李心顏居然端著追了過去。
胤舜終於忍不住一揮手將那藥打翻:“怎麽,是必須守著我喝?怕我不喝嗎?”
李心顏臉上終於露出來一絲不滿,隨即又委屈地說:“相公,我只是想讓你快些好起來,你的傷要養好了才是。”
胤舜盯著她看了很久:“算了,你再端一碗來吧。”
“是。”
李心顏收拾好了地上的碎片,便又出去端藥了。
趁著這時候胤舜躺在床上,假裝睡著。
“相公?相公?”李心顏叫了兩聲,見他沒答應,突然從懷裡掏出一小竹管,對著他臉吹,一股白煙緩緩而出。
胤舜立即屏住呼吸,直到那白煙消散才敢呼吸。
隨後,李軒進來了。
“如何了?”
“醒不來了。”
“怎麽回事?”
“他好像有所懷疑了。”
李軒頓了頓:“出去說。”
兩人很快走了出去,胤舜此時更加確認了這些人有異常,但好像也不是要害自己,那到底是何目的呢?
他想著,現在唯有順著他們,先戒掉這個藥,直覺告訴他這個藥是導致他最近記憶模糊的罪魁禍首。
路鳴(免費)
路鳴條件反射的推開那人。
“阿欽,你別這樣摟摟抱抱的,讓人看見多不好。”
叫阿欽的這人特別無奈,又貼上去:“抱抱怎麽了?”
路鳴躲開:“影響不好。”
“怎麽就影響不好了?”
“就是不好,你起開……”
阿欽是路鳴的鄰居,兩人從小就認識,阿欽總是追在他後面,路鳴哥路鳴哥的叫。
後來,兩人一起進了金吾衛,阿欽還是路鳴哥路鳴哥的叫,甚至還像小時候一般動不動就想抱著他,這讓路鳴很是苦惱。
這天,京城說有采花大盜,金吾衛上下便加強的巡邏。
夜裡,路鳴和阿欽分配到了一組,二人巡邏長安大街。
“路鳴哥,你怎麽還不成親呢?”阿欽突然問。
路鳴並不太想回答,隻說了句不想。
“你該不會喜好斷袖之癖吧?”
“你說什麽?”
阿欽嘿嘿一笑,躲過路鳴伸過來的手:“說笑說笑。”
“這能說笑?”路鳴有些生氣。
阿欽噘著嘴:“就算是真的又怎樣?每個人喜歡什麽樣的人,是自己的事。”
路鳴白了他一樣,沒再搭話。
突然,有一個黑影從右邊的房頂飛過,路鳴立即喊道:“是誰!”隨後飛身上了房頂,追了上去。
阿欽也跟著追上去。
那人輕功很好,一直穿梭在房頂,飛來飛去。
路鳴和阿欽追在後面,突然那人一個轉身,飛來兩枚梅花釘,路鳴一下反應未及,眼看著就要中釘,阿欽突然把他往身上一帶,兩人雙雙滾下房頂,這才躲過那暗器,但也讓那人逃了。
兩人滾到地上,阿欽抱著路鳴滾了好幾圈才停下。
最後路鳴趴在阿欽胸口,兩人距離十分的近。
路鳴看到了阿欽眼裡閃爍的星光,突然心中一怔,急忙爬起來。
“快走!繼續追!”
阿欽苦笑著:“哥,受傷了。”
路鳴急忙蹲下身:“哪兒受傷了?”
阿欽卻一把又將他拽到胸前:“這兒,受傷了。”隨即又是嘿嘿一笑。
路鳴氣的狠踹了他的大腿一腳:“找死啊。”
誰知道阿欽哀嚎著:“疼啊!!!”
原來,他真的受傷了,滾下來的時候,為了護著路鳴,他的大腿被房簷上掛著的鉤子劃開了一條口子,正往外冒著血呢。
路鳴這下是真的擔心了,急忙扯下衣服上的一塊布,給他包扎好,嘴裡還念叨著:“跟你一起就是倒霉,準沒好事!”
阿欽十分委屈:“哥,你怎麽這麽說我,我可是為了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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